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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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兒能忘啊。”記憶一下子清晰起來,掰開一次性木筷子,我輕輕將兩支筷子摩擦,蹭掉上面細小的毛刺,“咱倆還去吃芝麻醬麵了呢。”
“嗯。”好像鬆了口氣的語調,“這一轉眼都這麼些年了。”
“有八年了吧?”我在心裡算著年數,“那時候剛二十,現在都奔三十了。”
“覺著自己老了吧?”周小川輕輕笑,“也不年輕了,都當爹了。”
“嗯。”我有點無言以對,半天,才問了一句,“對了,剛小九問你什麼了沒有?”
“啊?”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哦啊,對,他問我你兒子名字是怎麼來的。”
“你跟他說了?”我笑著問。
“我有什麼可說的?你兒子名字怎麼來的我哪兒知道。”他單手托腮,一幅漠不關心。
“你真傻假傻?光分析字面意思也能看出來吧?愛慕的慕,周小川的川,小九都聽出來了你愣能琢磨不過味兒來?”
我這一大串話說得有點急,我怕他是真沒明白我給兒子取這個名字的用意,周小川聽完,笑到肩膀直搖。
“那你兒子真可憐,要帶著外人的名字過一生了。”
“不是外人。”我立即否定,“是內人。”
當時周小川臉一下子紅透了,他愣了半天之後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腳,然後說了句:“貧死你算了!”
我挺高興,一是我順利傳達了我對他的意思,二是我的這個意思他收到了,只是在接受的時候稍微有那麼點兒不好意思。
“哎,想什麼呢?煙快燙手了啊。”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我的回憶,是小九。
“別犯愣了,準備上場。”周小川扣好衣服的最後一個釦子,朝剛還在浮想聯翩的我打了個響指。
“哦。”應了一聲之後,我跟在他們仨後頭出了化妝間。
從後臺上前臺,一道刺眼的光打在我們臉上,我眯起眼避開光源,然後走到桌子旁邊,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我和周小川是挨著坐的,可能真是註定的,每次上這種訪談節目,我就會和周小川挨著坐,自由就座的自然不用說,被事先安排好的居然也如此,這讓我挺飄飄然。
主持人的開場白過後是周圍觀眾挺熱烈的掌聲,我愛聽這個,前者給我感覺太假,那些傻了吧唧的陳詞濫調我都能比他們說得好。
訪談節目,前面總是平淡無聊的,大約十幾分鍾之後才會漸入佳境,這是的問題會稍稍上一點檔次,就比如關於我的“喜得貴子”。
“他從一開始就老唸叨著是個兒子,結果還真就是兒子。”小九指著我說。
“對對,裴哥特喜歡兒子,還早早就把孩子名字給取好了。”林強也跟著附和。
觀眾群眾有議論聲和笑聲,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就讓周小川先搶去了話筒。
“建軍不是重男輕女,主要是因為先起了名就是男孩兒的,女孩名一直沒決定好,這才盼著兒子。”
臺下的笑聲更明顯了,我心話說行,你們仨就拿我開涮吧,等我回頭整你們的。
“其實我個人認為男孩好養才盼兒子的,明兒將來讓他學彈貝斯。”我終於開口,同時瞅了一眼周小川。
我話裡有話,很快便被追問為什麼不學吉他而要學貝斯,我說因為我兒子就叫“慕川”哪,仰慕的慕,周小川的川,這麼仰慕他,當然得學貝斯了。
話音落下,周小川的臉刷就紅了,他一時間有點語塞,旁邊那兩個傢伙也傻愣愣的看著我,不知該說什麼好,我挺來勁,接著說剛才是跟大夥開玩笑來著,“慕川”的本意是依戀母親河,又說我從小就把護城河當母親河,最後還講了小時候這麼寫作文結果把老師氣的夠嗆的故事。
我果然是應付這種節目的天才,隨機應變能力好讓我在手拿話筒時遊刃有餘,周小川說我應該去學相聲,出師之後可以自成流派,就叫“裴派相聲”,我說晚了,人家真學相聲的都從幾歲就開始,我這都七老八十了還怎麼學呀。周小川說你就別謙虛了,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我說哪兒啊哪兒啊,我壓根兒就不謙虛,我一直驕傲著呢。
那次的訪談節目挺熱鬧,把“慕川”二字究竟該作何解釋的問題混過去之後,緊接著就是各自寵物的話題,小九先拿起話筒,開口就說強子是他寵物,我說不對,強子是你牲口,做牛做馬毫無怨言,你在後頭攥著一小皮鞭兒,嘴裡唱著馬兒哎你快些跑來快些跑,強子就撒著歡兒的往前衝了,小九說沒錯沒錯,絕對千里馬,日行千里也走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