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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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的時候我還經常和強子二徽上華威淘衣服,當時對於非典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真正感到危機就在身邊了大概是四月,那時的恐慌指數已經上升到一定高度了,滿大街都是帶口罩的人,公司也正在商討要不要休假,當時我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周小川。
我給他打電話,讓他千萬注意安全,沒事兒別到處亂跑,新衣裳一天不買死不了,公眾活動一天不參加死不了,還有你女朋友,看好了她,倆人都健健康康的才有活頭兒。
我說得挺激動,挺緊張,他答應得挺輕鬆。
“成,我知道。”他說,“你自己也多注意。”
扔下電話,我有種虛脫一般的感覺,我坐在沙發裡往下出溜,聽著真皮面料和牛仔褲摩擦的聲音,然後在快要坐到地上之前聽見了開門聲。
“喲,裴哥,幹嗎呢?都快出溜茶几下頭去了。”進來的是林強,他關好門,提著塑膠袋走到沙發前頭。
“犯困。”隨便找了個理由混了過去,我坐起來,去翻他放在茶几上的東西,“買什麼去了?”
“儲備糧,這幾天我準備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坐在我對面,他掏兜摸煙。
“總共才一禮拜假,跟沒有一樣。”我哼了一聲,然後從一個塑膠袋裡掏出一包泡麵,撕開袋口,“你還挺在乎。”
“那是,難得有個假,孫子才不在乎呢。”點菸,拿過菸灰缸放在腿上,他嘆了口氣,“你說,非典都鬧成這樣了,公司也不放長假。”
“放長假有個屁用,不也是跟家悶著?那還不如現在跟排練室悶著呢。”我掰了一塊泡麵塞進嘴裡,感覺有點扎牙床子,不過味道還可以,剛想再說兩句什麼,排練室的門突然開了,進來的是二徽。
“喲,你怎麼也不戴口罩就來了?”林強看著臉上什麼也沒擋著的小孩。
“我受不了了。”關好門,二徽直接走到飲水機前,接了一大杯水咕嘟咕嘟猛灌了一氣,“現在口罩越出越邪乎,又有什麼二十七層的了,九層的我戴著都上不來氣兒,二十七層的不憋死等什麼呢。”
“也是。”我苦笑,“不戴就不戴,甭給自己製造緊張氣氛。”
說實話,我覺得我們仨都夠意思的,在廣大人民群眾都恨不能戴上防毒面具才敢出門的日子裡,我們愣一直就是什麼防護措施都不做,公司也一再強調請大家注意注意,可我們就是壓根兒沒當過真,九兒說我們仨真是一幫亡命徒,你們不是北京雜種誰是北京雜種,我哈哈的笑,說九兒你算是說對了,我們就是雜種,雜種比較強悍,有免疫力,九兒說那我可得趕緊給中科院打電話,把你們仨拉走做研究去,趕明兒弄出個什麼疫苗來也算造福人民。我說弄疫苗哪兒用得著我們仨都去呀,我自己個兒還不夠?強子拉家帶口,二徽又小,就甭做無畏的犧牲了。
“拉家帶口的是你吧。”小九瞪我。
“強子也是啊,他不得拉著你帶著你嗎?”
我一句話,小九半天沒說出話來,臉通紅,我知道我又說到點兒上了。
實際上非典這段時間小九和林強之間的距離反而湊近了,經常紮在一堆兒親親密密嘀嘀咕咕,我看著挺高興,也挺嫉妒,我向周小川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我身邊兒來。
可能是我念秧兒唸的,也可能是老天爺可憐我,日子到了五月下旬,終於有了和他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只是這個機會我剛一撞上的時候有點兒驚心動魄。
那天,小九給我打電話,特急,說嚼子你快勸勸川兒吧,他非要上節目!你說著非常時期他他媽上哪門子節目呀!但凡觀眾席裡有一個非典病毒攜帶者,但凡他要在感染距離之內
我聽得差點兒背過氣去,心說周小川啊周小川,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怎麼這麼不拿自己命當命啊你?!該,你該,你就玩兒吧,你把自己玩兒死算。
“那什麼你先告訴我他上哪節目?”儘量勸自己冷靜,我問小九。
“好像是什麼什麼驚喜特訪。”
驚喜?驚喜個屁!你這麼幹讓我就剩下驚了,心裡唸叨著,我掛了電話就直奔電視臺趕過去了,路上我給周小川打電話,卻一直都是關機,給家打,自然是沒人接,我心說壞了,他肯定進錄影棚了。腳下一直踩著油門,我到達目的地下車之後用最快速度跑進了電視臺。
說實在的,幸虧那天我感到及時,雖然沒趕上阻止周小川上節目,卻順利找到了驚喜創造者。
是六哥。
“喲?嚼子?”已經留了長髮的瘦削男人正坐在沙發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