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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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我這天上掉下個州小川。當年那小子像讓恐龍滅絕的小行星一樣,帶著驚人的威力咣噹——轟隆——就撞進了我的生活,撞進了我的心坎兒。
我是不是該找個廟燒香磕頭多謝佛祖多謝觀世音菩薩當年把周小川,把那個鮮嫩嫩、水靈靈、剛出鍋兒還帶著熱乎氣兒的周小川賞給我?
“裴哥,你笑什麼呢?”旁邊的人推了我一把。
“啊?啊,沒什麼,沒什麼。”我瞬間回魂。
“還沒什麼呢,你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是嗎?沒有吧。”我摸了摸下巴,然後傻笑著逃避問題,“我剛看見一漂亮姑娘從那邊兒過去。”
“哪兒呢?哪兒呢?”林強往車窗外頭看。
“走過了,現在看不見啦。”我吹了聲口哨,然後也把座椅放低了一點,“你沒延福啊,小子,再多修煉幾年吧。”
心裡美不茲兒的,我有點飄飄然,讓上海十月末的夜風那麼一吹,從骨頭縫兒裡往外透著的舒坦。
那是我離開北京的第一年的第二個月的尾聲,上海還挺暖和,但千里之外的北京卻已經冷風嗖嗖,繼而又很快迎來了短暫秋天之後的漫長寒冬,然後就是十一月中旬的第一場雪。
“北京下雪了!”周小川在電話裡興奮的叫。
“冷不冷?”我問。
“不冷,雪不大,主要是”
“主要是雨吧?雨夾雪?”
“哎?你怎麼知道?”
“你傻了?我聽天氣預報啊。”
“真沒勁,還說給你一驚喜呢。”那小子明顯有點失望,我卻樂不可支。
“驚喜?我又不在北京,有什麼可驚喜的,再說,你都多大了?都十九了吧?看見下雪還這麼興奮?”
一番“教導”成功引發了對方的不滿,周小川氣呼呼的罵我:
“病人!裴建軍,你丫就是一病人!沒情調透了你!”
“哎哎,說誰呢?”我還跟他逗,“我這兒挺暖和的,你彆著涼才是真的,你說你要是凍著了,你不就成了病人了”
“死去吧你!我掛電話了!”終於被惹毛了,周小川用中斷對話嚇唬我。
“別別別!我逗你玩兒呢!”趕緊住口,我嬉皮笑臉的道歉,“這不是太長時間沒見著你,想得我有點兒胡說八道了嘛。”
“少來這套,你在那邊兒交了幾個女朋友了?啊?南方妹子都特水靈吧?是不是也特溫柔?你現在是溫柔鄉里好纏綿了吧我的建軍哥。”
我差點當場撂倒,這小子什麼時候也這麼損了?唉,失敗失敗,都怪我一不留神叫周小川學了壞,我是罪人,我認罪,我還得贖罪,等我放寒假就立馬回北京去好好教育他。
“行行,你等著”
“我等著呢,你打算怎麼著吧。”
“你還招我?你小子看來是不想從我這兒活著出去了。”
“少嚇唬我,你回來看誰整誰。”
誰也不讓著誰,我們倆一斗嘴就這樣,不過這是長途,也真不敢鬥起來沒完,於是,找到了適當的時機,我們很默契的停了下來。
“對了,你的樂隊怎麼樣了?”我問。
“還成,一點點來唄。”他說的挺輕鬆。
“不容易吧?你也甭跟我逞能,川川,有事兒就跟我說,聽見沒有?”
“我真沒什麼事,也不是說累得要死,還沒到抗不住的份兒上呢,再說了,就算我真抗不住了,還有你呢。”
“這話算你說對了。”我笑,“你還記著就行,反正有什麼不痛快的,就告訴我。”
“知道。”他答應。
我聽見他在電話那頭兒輕輕的笑聲,是很輕很輕的笑聲,但我能聽得見,他的呼吸引發了電話中輕微顫動著的細小噪音,那種細雨穿林打葉一般的聲音讓我不由自主眯起了眼。我有點陶醉,有點暈乎,有點找不著北,有點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嚼子,你那邊也注意著點,南方一到冬天就陰冷,又沒暖氣,被子也薄。”很家常的叮囑,和我媽每回跟我說的差不多,但聽起來感覺卻完全不同。
“我不要緊,我身體好啊,你不用惦記。”
握著話筒,我覺得渾身上下有股熱氣從單田往四肢擴散,蔓延開來,一點點的佈滿每一條神經,讓我打心眼兒裡覺得那麼那麼能脫胎換骨。
在上海的日子裡,和周小川的電話聯絡是很珍貴的享受時間,我很小心的珍惜著這些時間,雖然同屋的人在確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