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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那侍衛不急不惱:“文師爺還是莫急吧,前面可不就到了?”
文師爺眯起眼睛細細觀瞧,前面果然是好大一片宅子,但哪裡有半點王府的影子?
“錯了,錯了!”文師爺在轎裡大叫。
那轎子卻只管往前抬去,到了門首才停下。文師爺的臉上已是淌下無數的汗來。
大門裡走出兩名侍衛,問:“可是到了?”
扶轎的侍衛點點頭。
兩名侍衛就幾步搶上前去,把轎簾一掀,劈手抓住文師爺的衣領,生生拖下轎來。文師爺知道落進了什麼人的圈套,已嚇得渾身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
文師爺被兩名侍衛連推帶拉地弄進一間屋裡,屋裡已有人拎著鏈子候著多時了,一見文師爺進來,不由分說,一條鏈子鎖個結實,眨眼的功夫,已是吊在房樑上了。這時,一位官員一步一步地踱進來,看了文師爺一眼,問:“這就是那姓文的嗎?”
兩邊答應一聲“”。
那官員坐到一條凳子上,問:“你可是安格的舅子姓文的?”見文師爺點點頭,就衝兩邊的侍衛道:“動手吧!”
兩名侍衛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尺把長的兩把細鐵錐,一人踩住文師爺跪著的兩條腿,一人操起錐子,往那文師爺屁股上亂紮起來,把他扎得一連昏過去四五次才住手。
那官員道:“把他放下吧。上頭特意交代讓他自己寫供。把紙和筆給他,寫不寫由他吧。”說完就踱出去。
一名侍衛把筆和紙往文師爺的面前一放:“安格的案子犯了,從他家抄出許多違禁的物品,上頭給他定了立斬刑,他卻一口咬出了你。上頭的意思,看你怎麼寫,再定斬誰,你妹妹也脫不了干係呢。”說完,見那文師爺只喘氣不吭聲,就照準屁股踩上一腳,把個文師爺
疼得殺豬一般大叫。
文師爺伏在地上喘息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只感覺渾身亂抖,無一絲一毫的氣力。他試著爬起來,卻哪裡爬得動!恰在這時,那名官員又走進來,望了他一眼,道:“看不出你倒有副好志氣,一個字都不曾寫!——好!來人哪!”見侍衛們走過來,那官員吩咐:“把他的褲子扒下來,用鹽水給他好好洗洗。沒扎到的地方,補上幾錐子,省得他到陰曹還給人當相公!”
侍衛們不等官員把話說完,就呼啦啦過來三四個,狠命地扒褲子。褲子卻早被血粘住,哪裡就輕易扒下來!拿鹽水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把那鹽水往那血乎乎的屁股上倒,又是掐又是揉,疼得那文師爺變了音地大叫:“小的哪裡是不寫,小的是雙手顫抖握不住筆啊!——那姓安的我妹子又我,我哪裡還保他!——求老爺開恩哪!”
那官員馬上道:“且慢動手,先看他供得如何。”拿出一疊紙朝文師爺晃了晃道:“這是安格的供狀,一條一款都很分明。你說的是不是實話,我一對照就知道了。——真要隱瞞了什麼,本官可要先用油鍋炸你一條腿。——來人哪,架上油鍋,先把油燒熱候著。”
兩邊答應一聲“”,便走出兩個人,在屋外的院子裡支起一口大鐵鍋來,把油倒進去,就架著火燒起來。
那官員用眼睛向屋裡的侍衛示意了一下,頓時便過來兩名侍衛,架起那文師爺讓他看那正燒著的油鍋;鍋裡的油雖不見動靜,鍋下的火卻燒得老旺,幹木板被燃得劈劈啪啪地直叫。
文師爺愈發抖得厲害,全然沒有一點硬邦勁;兩名侍衛一放手,他撲通一聲就趴伏在地上。真真嚇壞了!
這時從屋裡搬來一張桌子,一名侍衛便把紙和墨擺上,又選一條小馬凳正對著文師爺坐下去,分明是要記錄了。
那官員乾咳了一聲,道:“人犯你可以講了,面前的油鍋已經燒上了,你慢慢地講,慢慢地想,只要不隱瞞,本官自會到上頭替你求情。——你講吧。”
文師爺就趴伏在地上,一邊喘息,一邊慢慢地講起來。
文師爺名亮,字今晨,行六,人又叫他文六,是西域回王爺的第六阿哥。說的還是十年前,文亮十六歲,回王的小女兒那山公主十四歲,同著父親來京師朝聖。
那時的回王還是九阿哥,老回王鬧獨立,被聖朝的寧夏將軍帶兵打散,其他幾個阿哥都跟老回王進了藏,獨這九阿哥,單單留了下來。萬歲爺見這九阿哥忠厚可人的模樣,便封為回王,替那老回王主持西域大政。回王受封以後,在京遊玩了幾日。一日到郡王府飲酒,郡王的駙馬爺安格恰巧做陪。活潑可人的那山公主和粉皮細肉的文亮一下子便把安格的三魂勾去了兩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