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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琦善爵服扒下,又生拉硬拖地放到老虎凳上,眨眼便捆綁停當。
曾國藩兩眼一閉,大喝一聲:“用刑!”
四名行刑官隨著曾國藩話音一落,就一齊用力,只聽那琦善大吼一聲,震得滿堂大驚;眾人再看琦善時,早昏死過去,自大清開國以來,二品侍郎對一名侯爺用刑,尚屬首次,百官都為曾國藩捏一把汗。恆春心裡想的卻是:曾國藩,看你如何收場!
見琦善昏死過去,依老例,一名行刑官到外面拎來半桶冰水,劈頭蓋腦地往琦善頭上一澆,便見琦善激靈靈打個冷戰,長嘆了一口氣後才睜開眼。
曾國藩見琦善醒來,不容他講話,早喝道:“皇冠在此!琦善膽敢藐視皇上罪加一等!左右,加力用刑!不得有誤!”
行刑官發一聲喊,嚇得琦善忙對著公堂高喊:“且慢,老夫有話說。”
行刑官齊住下手。
琦善喘息著說道:“曾右堂,老夫與你有何仇有何冤,你要對老夫下此毒手!”
曾國藩冷笑一聲道:“琦善,我來問你,新疆的回回與你有何仇何冤,你為何指使督標兵對他們下手?你不怕遭天報嗎?”啪地扔下一本卷宗在琦善的面前:“本部堂已傳喚押解你的解差。你濫殺無辜的經過,本部堂已弄了個水落石出,你還想和他們對簿公堂嗎?——琦善,你該明白,如不掌握你濫殺無辜的證據,本部堂一介小小的二品官豈敢對你這堂堂大清國的世襲侯爺用刑!琦善,你身為大清國的陝甘總督,位在封疆,干係甚大,你不剿匪,卻殘害無辜百姓,你是想逼新疆的回回統通造反不成?你難道忘了官逼民反的古訓?”
“曾右堂,你不得血口噴人!”琦善掙著脖子辯道,“薩拉造反,一呼百應,鋪天蓋地,你讓老夫如何分得出良莠!何況,就算老夫錯殺了幾個回回,大清國就天塌地陷了不成!”
曾國藩愈發氣憤:“琦善,你就是按這種理論治理邊疆的嗎?——你今天衝著百官要說個明白!”
“反正——”琦善徹底沒了侯爺的派頭,訥訥了半天說不全一句話。
曾國藩見火候已到,便一拍驚堂木,高喝一聲:“大膽的琦善,你已認罪,如何還不簽字畫押?難道要本部堂二次用刑嗎?——行刑官侍候!”
琦善撲通一聲坐倒在地,拿過口供便在上面按了手印。
“來人哪,”曾國藩喝一聲,“把琦善押進大牢,候旨發落!”
琦善死狗一般被行刑官拖了出去。
曾國藩把皇冠放下,長出一口大氣。他知道,只要琦善肯認罪,鄭祖琛就好審了,諒那鄭部院的骨頭也不會比這琦侯爺硬到哪裡去!
待陪審的官員陸陸續續散去後,主審、副主審、監審等官員來到刑部的簽押房——也就是小官廳,會商給皇上上摺子的事。
刑部尚書恆春當先表態:“依著老例,對有軍功的封疆,在量刑上按減半處理。
所以琦善這件事,本部堂認為,還是按皇上的意思吧,革職,罰他一年或半年的爵俸。——本部堂揣摩,上頭好像也是這個意思。——花總憲您老人家看呢?”
花沙納道:“依咱家的意思,琦善已被革職,大可不必再三法司會審。——大清的江山畢竟是咱們祖宗一刀一槍拼出來的!就算殺錯了幾個回回,又能怎麼樣呢?”
文慶介面道:“花總憲哪,照你說的意思,咱大清的律例訂與不訂都一樣了?”
花沙納道:“文大人,您別這麼說,咱家也不是那個意思。咱家是說,像琦善爵相這樣德高望重的人,革職也就到懲罰的極限了。”
文慶冷冷地道:“花總憲,內務府昨兒個接了張狀子,好像是告你縱家奴行兇。”
一聽這話,花沙納一下子蹦起來:“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咱家過不去!”
文慶道:“遞狀子的人我倒記住了,是恭親王的二管家。”
花沙納一下子像洩了氣的皮球,再也不說一句話。
文慶抬起頭道:“咱老祖宗流血流汗打出的江山是讓誰給弄成這樣的?——就是讓那些不爭氣的在旗的人!——依著老夫,琦善個狗雜種,非重判不可!”
肅順道:“下官倒挺贊同文大人的意見。咱這大清國都是讓咱自己的人給辦壞了!鄭祖琛如果不在廣西,廣西如何能成了這個樣子!——陝甘總督換成別人,薩拉幹嘛要造反?!”
祁藻這時捋著鬍鬚道:“好了好了,曾右堂是主審官,還是主審官說句話吧。——曾大人,老夫沒有猜錯的話,你已經打好了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