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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西蕩,哪裡有好吃的,肯定逃不過他的嘴巴,哪裡有好玩的,他第一個去嘗試,淮安的歌樓妓館對他來說,比家裡還熟,正事幾乎一件也沒幹過,梅殷調到南京時,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了。
這幾天,梅殷從來沒來看過他,對於父親的嚴厲梅景正倒也習慣了,他最痛苦的事情是聽管家梅福說,父親再也不讓他回淮安了,要把他留在南京管教,還要把他送到邊塞去從軍。
梅景正自小常去軍營玩,知道軍隊裡的日子不是他這種人過的,他無比悔恨自己當時**攻心,一心往南京跑,忘了南京不僅有美女,還有自己的父親在這坐鎮呢。
夜深了,偌大的梅府之中,現在只有兩處還亮著燈。一處是梅景正在苦思脫身之策,另一處是梅殷和幕僚在燈下商議政務。
自從內閣和大都督府成立以後,徐輝祖和梅殷這兩位本來因朱棣靖難成功而埋沒的人物,終於得到機會把自己的滿腹才華盡情施展在歷史的煙雨畫卷上了。
梅殷是個穩重的人,這三個月,他只做了三件事情。
第一件是救濟安撫被靖難之戰波及地區的民眾,今年中央對這些地區領導的考核目標改為以社會安定為主,不計算稅賦收入。
第二件是他派御史們巡查各省,主要是查訪地方大吏、豪門大族有無不法情事。梅殷熟讀經史,知道地方豪強欺壓小民是歷代動亂永恆的源泉。
第三件是他把國子監的學生們都派到帝國各省的偏遠府縣去掛職,擔任推事、縣丞等小官,梅殷要為帝國未來培養大量熟知民情的官員。
徐輝祖這幾個月,似乎除了處理日常軍務,整編擴大騎兵之外,整日就是彈琴作畫,無所事事。
花乙嫁給徐輝祖後,曾經問他:“老爺,我聽說您和梅首輔是現在朝廷的兩根柱子,可我聽說人家梅首輔每天雞鳴即起,子時才休,您怎麼老是彈琴作詩,不為梅首輔分擔點啊。”
徐輝祖停下琴絃,笑著說:“做新婦沒幾天,就開始管起老夫了啊,花乙,你去把我書房裡那三塊鎮石拿來,我再告訴你。”
花乙拿來後,徐輝祖把鎮石壓紙的那面給她看,只見這三塊鎮石,分別寫著“去朱熹”、“拓西域”、“都關中”。
花乙花容大驚,“老爺,這三件事,每一件都是天大的難事,你竟要做三件,我看大明朝中啊,就你口氣最大,如果你都做成了,那還了得!”
“不錯,正因為難,所以老夫需要很長時間來造勢,所以老父把政務交給梅駙馬,他奉太祖遺詔輔政,為人又厚道,百官會服他,老夫掌權其實只為做這三件事。”
正因為徐輝祖估計做這三件大事,起碼需要二十年的穩定朝局,需要他牢牢掌控大權二十年,所以他沒有讓小皇子繼位,要請朱明復來做冒牌皇帝,併為此不惜下跪。
所以他為了讓朱明復積極配合他這盤大棋局,他一直對朱明復很寬容仁厚。
徐輝祖明面上,沒有行動,暗地裡他已經在籌劃第一件事“去朱熹”了。
他徵集了一批學士正在寫作批朱熹的著作,並讓江西儒士朱友季組織編撰《建文大典》,朱友季之所以受重用,是因為他曾寫了一本《先儒正義》的書,這本書專門批判朱熹,朱友季知道朝廷現在徐輝祖掌權,就來南京向徐輝祖獻書,徐輝祖見之恨晚,立刻委以重任。
徐輝祖那盤大棋的第一步就是樹立新的更健康的意識形態,一掃南宋以來士林的陳腐之氣,培養出一大批學以致用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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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景正可能由於天天遊蕩,運動量較大,體質較好,所以他的屁股十日後,已經大好了,但是他發現父親派了兩個錦衣衛天天跟著他,以至於他不能出門一步,他感到這幾天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時光。
他心裡非常期待進宮覲見皇帝,他已打定主意,一定要求皇帝放自己回淮安,實在不行就求皇帝讓自己做個貼身侍衛,那也被父親安排充軍強啊,他知道父親的性格,肯定會把他送到一個最艱苦的地方去的。
朱明復要找梅景正,是為了和他談生意。
朱明復曾策劃過好幾個生意,包括在皇宮中開工廠,但有一個問題,由於自己不能常出宮,他必須要找一個代理人,但問題是這個代理人很難找。
所以當他聽王真說起梅殷次子梅景正的故事時,他忽然覺得也許這個人是最合適的人選。因為:
梅景正很有錢,他可以出一部分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