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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謂的犧牲,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
秀吉卻以為朱高焰同意了他的計劃,十分欣喜。
他想有朱高焰的支援的話,此事就容易多了。
新佑衛門沉迷酒色,雖為幕府的第一把手,但威望反而不如朱高焰,而且朱高焰和天皇一休關係很鐵,有了他的支援,倭國的大部分兵力都可以掌握在他們手裡。
朱高焰以前給燕國送去無數封信,但都被朱棣身邊朱高煦安插的人扣下了,這次他準備給父王寫最後一封信,盡最後的孝心,告誡朱棣小心皇帝給他下圈套,信當然是密信,用的是姚廣孝發明的密碼系統。
同時他準備給姚廣孝寫封信,讓他勸誡朱棣不要輕舉妄動,中了朱明復的圈套。
姚廣孝的看法和朱高焰完全一致。
他數次力勸朱棣不要貪心,不可冒險進攻高麗,但朱棣“人”迷心竅,無動於衷,執意認為皇帝已經失去左膀右臂,可以大膽吞併高麗。
姚廣孝感嘆到:“燕國已不可為矣,只可惜老衲一生事業要付之東流了。”
東廠順利截獲了秀吉發出的信件,但根據朱明復的指示,要求對朱棣和秀吉的聯絡不要干涉,於是兩份信都如願到了燕國,但給朱棣的那封還是被燕王府朱高煦的人給截住了,但給姚廣孝得那封卻順利送到了。
姚廣孝並沒有隨朱棣去瀋陽,他仍然在北平的西山,他一直在關注朱高煦同志的野心。
但朱棣這次吞併高麗的計劃讓他在北平也十分憂心,他深知朱棣一旦離開瀋陽,前往高麗,北平的朱高煦就會蠢蠢欲動,而駐守瀋陽的朱高熾顯然無法抵擋住他弟弟的進攻。
某個夜晚,正當他煩悶無比得看著月亮,深感一生從龍從虎的事業要落空的時候,一個小沙彌跑過來說:“師父,一個倭人奴工送來一封信。”
“倭人?”姚廣孝因為反對朱棣征討高麗的計謀,所以他並不參與和秀吉的聯絡,他也沒有在倭國的親戚,所以他實在想不出倭人會寄信給他。
但他的直覺讓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他開啟信,表面上這是一封倭人家屬慰問西山某個倭人奴工的信,但這上面寫有姚氏密碼,翻譯過來就是:大師,我是朱高焰,我沒死,我在倭國,千萬進諫父王,不要圖謀高麗。
姚廣孝看清後,手顫抖了一陣,隨即感嘆道:“真的是你嗎,少公子,哎,事已不可為矣,燕國大勢已去”
他深知朱棣的性格,絕不可能放下似乎將要吃到嘴裡的獵物的,他正沉浸在自己的偉大陰謀之中,已看不見背後那隻正長大嘴巴的小黃雀。
“道不行 乘槎浮於海。”那晚姚廣孝整天都在唸叨這句話。
第二天,小沙彌驚訝發現師父不見了,要知道這幾年姚廣孝可是從不出門的。
瀋陽,燕王宮。
“什麼,大師不見了?”朱棣勃然大怒。
雖然他和姚廣孝這次在高麗問題上產生了嚴重分歧,但他還是很倚重他的智謀的,以後還有有多地方要用他呢。
“這個逆子,越來越膽大妄為了,等本王從高麗回來後,一定收拾他。”
姚廣孝在北平就是監視朱高煦的,因此朱高煦的嫌疑最大。
朱棣這句話很快傳到了朱高煦耳朵裡,於是他越加緊密和靠在了朱明復身上。
朱明復告訴朱高煦:你父王已經對你動了殺機,你好好想想該怎麼辦吧。
金閣寺上,月光皎潔,微有寒意。
“大師,你竟然親自來了?”朱高焰身穿倭國官服,緊緊握住了偷渡過來的姚廣孝那乾瘦的風塵僕僕的手。
“少公子,你果然在這裡,大家都以為你死了呢?”
姚廣孝今天見到他真人心中十分欣喜,畢竟見到信和見到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少公子,你是怎麼到這裡的,還做了他們的官?”
朱高焰從被困地窖開始一路講過去,姚廣孝心中感嘆“果然少年英雄,逆水而上,不是凡品啊!”
當講到朱高煦宣佈朱高焰已死時,姚廣孝插話道:“朱高煦這膿包想不出這種計策,一定是建文的詭計!”
“不錯,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一切都是皇帝的計謀,所以這次父王吞併高麗絕不可能順利,很可能是皇帝請君入甕之計。”
“大師,你有沒有勸阻父王?”
姚廣孝搖搖頭,苦澀得說“燕王殿下認定的事情,誰能改動呢。”
於是一老一小一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