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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世後,南京的茶肆竟然倒閉了一半,那時候茶肆業才唸叨王公公的好啊。
令史學家奇怪的是王真在蘇河事件後從未查辦過那些汙衊他的人,所以後世有人說王真是新聞自由的奠基人,20世紀的新聞界還專門設立了一個“王真新聞獎”,每年都要表彰一大批蘇河那樣的傑出人才。
既然事情已經鬧大了,作為皇帝還是要有所作為的。
朱明複決定按時間順序,先查王正義案子再查蘇河事件。
他讓刑部和東廠成立了一個聯合調查小組,調查著名文人王正義受傷的案子。
雖然王正義聲稱自己被下毒,但是醫生們檢查後沒有發現中毒跡象,反而找到了壯陽藥的痕跡,且王正義的口供遮遮掩掩,前後不一,所以東廠的調查結論定為“飲食不潔導致脹氣,脹氣入腦從而暈倒”, 刑部的刑偵專家提不出反證,也只好認可這是一件意外事件。
文人集團雖然不敢公開質疑官方結論,但私下裡他們早就寫了幾萬首詩詞把王真罵得洛陽紙貴了。
從此他們和王真的仇恨就永不可破了。
建文朝綿延數十年的文官集團和宦官集團的惡鬥就這樣拉開了華麗沉重的大幕,事情的起因竟然只是因為一個不良少年的惡作劇,或者說是一個惡師的惡報,由此可見教育問題實在是關係國本啊!
很久很久以後,當王真的權勢熏天時,朱明復忽然想到這一切很可能都是王真自導自演的,蘇河事件,王正義事件,甚至那次夜訪柳隱,王真很可能是有意在路上拖住朱明復,故意讓朱明復的馬車和蘇河相遇的。
王真知道只有這樣才能獲得皇帝的信任,他料定皇帝需要培育和文官集團對抗的勢力。
童千秋的《建文野聞錄》裡王真的一篇小傳,評價還算公允“王總管名真,建文四年入宮,曾為教諭,頗通文墨,性陰鷙,善伺人喜怒,深得文帝信重,真常以文官之短言與帝左右,久之帝漸惑,遂有東廠之建。十年之後,讀書人聞東廠之名而色變,即御邊猛將,內閣大臣,亦畏之如虎,人言王真乃“暗首輔”也,然其人也有人所不及之處,處事有謀,臨事能斷,亦識大體,故能得善終也。”
朱明復看到王真已徹底臭名昭著了,就放心得撥給了東廠大筆經費,批准王真大肆招收外勤人員(東廠密探)。
另一方面為了安撫文官集團,他派人給王老師送了慰問品,慰問品就是幾本詩集,王正義本以為皇帝慰問必有厚賜,但看到只有幾本詩集後病情又加重了幾分。
王正義之後,就該是蘇河了。
那個南京第一刀筆吏蘇河似乎以為世界上只有自己一個陰謀家,但縱觀古今,橫掃中外,一個陰謀家往往會死在另一個更陰的陰謀家手裡,畢竟幹這一行的是沒有底限的啊。
其實王真早就掌握了蘇河的犯罪證據,甚至蘇河已經忘記的事情王真都替他記著呢。
當輿論對王真的攻擊達到頂峰時,他忽然到大理寺自首了,他首先痛快承認了自己夜訪秦淮的事實,但申明自己是去辦案子的,並舉出了魏東等證人可以證明,然後他話鋒一轉,請有關部門派人查辦他,大理寺卿吳法天是個理性的人,他清楚太監狎妓最多是作風問題,絕不可能構成事實的,對王真做了份筆錄後就客氣放他回去了。
“哎,王公公你的東西掉了!”吳法天喊道。
“不,這是你的東西!”王真轉頭一笑百惡生。
吳法天疑惑得開啟一看,驚呆了。
這裡是蘇河各種各樣的犯罪證據,大到搶佔別人別墅,細到拿了單位一卷宣紙這種事情都記錄下來了,最後王真還給大理寺算好了蘇河共拿了多少錢,犯了幾條罪,適用哪幾個法條。
吳法天和各衙門的關係都還不錯,自然也認識蘇河,但王真此舉讓他不得不查辦,因為他不查,其他人會查,王真把證據留給他還是看得起他,可以說是白送一個功勞給他,他要是不識相的話就得罪了王真。
“老蘇啊,不是我要你死啊,是你自己找死啊,你自己屁股上都髒成這樣了,竟然還去揭發別人,實在是該死啊!”
吳法天微笑長嘆後,毅然決定大義滅友,從此投靠政壇新勢力王真,不過他奇怪,王真怎麼知道自己正因常年不得升遷想找個靠山呢。
蘇河就這樣成了東廠成立的催生品兼祭品,一切似乎都發生的井井有條,恰到好處,蘇河曾跪在沈孝成面前求請,沈孝成說“豬吃得太肥了,就該殺了,這道理你不明白嗎?”
至於蘇河那個司機飛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