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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北門關的第二天。
京遠城戰場上。
帶著些微涼意的秋風,吹在兩騎賓士的駿馬上,迎出一片晴朗天空。
淺水清策馬在前,拓拔開山孤身在後。
“過了前面那片坡,就進入京遠城的控制範圍了。”淺水清迎著風大叫道:“我只能送你到這裡,餘下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
拓拔開山怔怔地望著淺水清:“你就這麼放我走了?就不怕軍部諸將置你的罪?”
淺水清朗朗大笑:“我告訴他們,拓拔開山已為我暗中降服。他此去京遠城,是為我之內應。這樣,你回京遠城一事,就成理所當然。”
“那我要是沒有暗中助你,你該怎麼辦?”
“天下妙計,豈有次次都成的道理。拓拔開山為人奸詐,他假意降我,最終卻詐我欺敵,逃回京遠城。我心惱怒,卻只能徒呼奈何。我丟失敵方大將,負荊請罪那是免不了的,殺頭卻是未必。軍部充其量也就是罰點俸祿,責我戴罪立功吧。”淺水清笑嘻嘻地回答:“我初回北門關,就送重禮予各旗重將,他們拿了好處,想來也不會非要置我於死地的。”
拓拔開山呆了一呆,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了。
淺水清道:“只要你答應不把熊族武士的秘密說出去,你現在就可以回家了。”
拓拔開山長嘆一聲:“淺水清,你是我見過的最捉摸不定的人。你雖有熊族武士,卻藏而不露,如今整個暴風軍團現在都不知道熊族武士的存在,可見你對其何等看重,將來戰場之上,怕是準備要給抱總領一個意外。這樣重要的事,你竟然會相信我能保密,你可知,我要做到知而不說,那有多麼困難?”
淺水清淡淡笑道:“那是因為你是拓拔開山。所以我相信你。”
淡淡的一句話,拓拔開山心中卻是無比動容。
他呆楞了好久,終於長嘆一聲,什麼也不說向京遠城方向奔去。
無論淺水清待他如何,他終究不可能背叛止水。
或許下輩子,我能做你的手下吧。他想。
嘆息中,卻聽到後面淺水清喊:“拓拔將軍,請等一等!”
拓拔開山停下了戰馬,回頭看向正朝自己奔來的淺水清。
淺水清一臉鄭重地拿出一個鐵鐲子,交到拓拔開山的手中:“差點忘了把這個交給你。”
拓拔開山呆呆地看著那鐵鐲子,黢黑無奇,卻不知是什麼。
“這個鐵鐲子,是我以前遊歷各國時見到的。它是純鐵打造,分量卻是極輕。我見它做得好玩,就把它買了下來。這段時間裡,我和拓拔將軍相處了兩個月,彼此間也算是有了些感情。既然離別在即,也該送些禮物給將軍。若是送些金銀財寶,那是小看了將軍的為人,就把這鐲子送給將軍,做個紀念吧。”
拓拔開山心中一陣感動。
他將鐵鐲子套在自己手上,拱了拱拳說:“謝了。”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淺水清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他口中喃喃:
拓拔開山,祝你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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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那條運兵道一路向前,要不了多久,就來到了京遠城下。
拓拔開山一人獨騎;隨著離目標越來越近;遠遠地望著那片高大城牆,看著那成片成片的守護軍士;拓拔開山心中激動不已。
終於能回家了。
遠遠望去,京遠城城頭;旌羅密佈;十步一哨;防禦森嚴。
作為止水最後的防線,京遠城的佈防措施在抱飛雪的領導已經可以說是武裝到了每一寸土地。
以高大的城牆為依託,止水人在這裡建立起了龐大的軍事防禦工事。
單是城門一處,就建有護城牆,甕城等多道防禦體系。
護城牆是與護城河截然不同的另一種防禦手段。
京遠城外圍並沒有攔城大河,且京遠城本身也不是隻有一道大門,而是整整五道。
在建城之初,京遠城並非是用來最後防線的用處。
它是止水面向天風的一個進攻指揮中樞,它的進攻意義,更大於防守意義。
護城河這種東西,雖可以防備敵軍的衝鋒,但是同樣有阻礙己身進攻的弊端。一旦兩軍對峙,城門吊橋只要一放下,對方立刻就會有所察覺,從而做好佈置。
而護城牆則不同。
它不僅是保護衝車撞擊城門的主要手段之一,同時它也是攻守轉換的一個重要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