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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會。”
他隨口道。
信手撥弄琴絃,錚錚古音從琴上流淌,若山泉流淌進人的心間。
“假如有個算不上朋友的朋友,只是和你見過一次面,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幾句,就送你一樣珍貴的東西,你說,她到底有什麼用意呢?”
老闆娘用手指將算盤珠子撥打的劈啪直響:“那得看送什麼了。”
“假如就是這琴呢?”
老闆娘捂著嘴笑:“吆,那可就真是個雅人。那送琴的人,可是一番用心良苦呢。”
“可是我和她,只有一面之緣啊。”
老闆娘立刻嘟起了嘴:“這世上人與人的感情,哪有用見過幾次面就能決定的。那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一對男女,將來未必就一定是在一起。那偶而邂逅,相處不過短短几天的人兒,不是也一樣可以產生生死之戀的嗎?”
她別有深意地看著淺水清,淺水清一時無言。
老闆娘扭動著豐腰走了過來,一屁股在淺水清的身邊坐下:“淺哥兒,你別怪我直言。我和我那口子,在這孤星城裡,住了少說也有七八年了,每天呢,見慣了士兵們來來去去。也有那長的俊俏的,就和我們這的一些人家的閨女好上了。彼此,也不需要多長時間,不需要怎樣的山盟海誓,一切就那麼發生了。所以這生生死死,情情愛愛的事,也算是見得多了。那替人送信捎話的事,做過的也不少。”
“前幾日裡,淺哥兒你帶人打京遠城,回來的時候,少了不少兄弟吧。有幾個,就在我這有掛號的。哎吆那幾天有好幾家的閨女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啊。。。。”老闆娘左右看了看,見沒什麼人,偷偷地說:“有個閨女肚子都大了,被她老爹給毒打了一頓,偷偷許了戶破落人家去。”
說到這,老闆娘嘆息:“男人是女人的依靠,沒了男人,這做女人的就沒了著落。那閨女本想著打完仗,那小夥子能回來娶她。結果,卻再也回不來了。做男人的命苦,做女人也命苦啊。我有時候常常就想,這男人三妻四妾的,其實都沒啥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你得活著。你活著,俺們女人才有日子過。這要是萬一不在了,以後可咋辦哦。”
淺水清聽得有些悵然。
原來,是這樣嗎?
原來在這個生死掙扎的世界裡,一切的要求,就是這樣簡單嗎?
老闆娘聘聘婷婷搖曳著身姿走回了自己的帳臺,最終只說了句:“不管是哪家的閨女傾心你,要想對得起雲家的小姐,不在於你是不是隻娶她一個,而先在於你是不是能活到回來娶她的那一刻。”
淺水清聽在耳中,感悟在心頭。
他站了起來,抱起那琴向著老闆娘鞠了一躬:“謝謝你,秋姐。”
走時他突然說:“秋大姐,你知道嗎?其實你並不是一個俗人。反到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後,還帶著原先固有的一些思維方式,在某些方面反顯得有食古不化了。不過還好,我終於明白了這一點。”
那老闆娘聽得渾渾噩噩,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淺水清卻大笑著離去。
是啊,在一個殘酷的弱肉強食的世界裡,還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的?
倉稟實方知禮節。
肚子都填不飽的人,又哪來的愛情可言?
這個世界,有屬於它自己的道德法則,生存理念。每天掙扎於生與死之間,已經有太多煩惱,又何必讓感情上的事來束縛自己呢?
既然如此,那有些事還是順其自然吧。
他想通了這點,所有煩惱盡揮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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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佑字營的時候,正看到雷火和沐血方虎幾個也剛從外面回來。
人剛到,雷火那粗大的嗓子已經吼了起來:“媽的,真是太痛快了!這一架幹得過癮!淺少,我們又打跑了好幾個來找茬的不識相的臭小子。”
淺水清隨口問:“血風旗的人?”
“這次是鬼風旗。”沐血回答。
淺水清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京遠城大戰之後,暴風軍團轉戰西南,孤星城惟留三旗兵力,分別是鐵風旗,血風旗和鬼風旗。本來鬼風旗是屬於赤血鎮的。但是靈風旗的水中棠心念父親之死,一心找孤正帆報仇。南無傷懇請以鬼風旗替換靈風旗駐守孤星城。血風旗有李規在,和佑字營的關係是冰火難相融。而鬼風旗的驚風展正式轉任鐵風旗掌旗後,就再沒給過淺水清好臉色看。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