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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種政策制度也和天風帝國周邊的地形態勢,政治環境有很大關聯。
畢竟一個政策,從不可能單獨存在。
但是熊族不同。
熊族永遠不缺少勇猛的戰士,但他們卻連一個最基本的民生政策都制訂不出來,這,或許就是這個善戰民族的悲哀了吧?
他們的祖先,曾經依靠強大的戰事和無往不利的戰績為熊族掠奪得到過大量的財富,從而使熊族人信仰戰爭。然而,他們卻發現同樣是戰爭,正在使他們走向一條種族滅亡的道路。
而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們已經沒有回頭的路可走了。
穆沙爾有些困難地嚥著唾液:“熊族的兄弟,只會打仗。”
“可打仗未必就能為你們帶來足夠的財富。我記得,四個月前,熊族曾經有過一次劫糧的軍事行動。可是那次,你們失敗了。”
穆沙爾長嘆一聲:“又死去了很多兄弟。”
“在我看來,熊族的每一個戰士,都是無價的寶物,可惜,卻缺少一個能用好他們的族長。”
穆沙爾大眼狂瞪淺水清:“混蛋!你是在指責我嗎?”
“不,我是在告訴熊族缺什麼?”
“缺什麼?”
“劍鞘。”
劍鞘?這個回答令大家都些吃驚。這是什麼意思。
淺水清微一揚眉,臉上露出好看的笑容:“熊族之勇猛,就如那出鞘之利劍,縱橫來去,肆虐張揚。然而利劍無鞘,終日受那風吹日曬雨打霜侵之苦,歲月一長,怕也是免不了要鏽鈍。每日磨劍,固然可以使劍鋒長盛,卻不知道劍愈磨愈短,兵愈磨愈小,最終還是不及一把劍鞘的保護來得實在。”
他看著穆沙爾,緩緩地說道:“所以,熊族缺的,就是那把可以罩在你們的外面,保護你們不受風雨侵蝕的劍鞘。”
淺水清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白了。
熊族不缺猛士,但除了猛士,他們一無所有。他們惟有靠打仗才能生存,可是即便打仗,他們也缺少炮灰。
有些時候,有些戰爭,並不是需要精英去打的。一些炮灰或許更適合這些任務。
但是熊族的人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們是好鋼,卻並不總是能用在刀刃上。
他們是一把純鋼的長矛,卻並不是什麼戰士都能揮舞得動。
如果換作是帝國將領,他們會豪不猶豫地把這些好鋼變成一個個鋒利的槍尖,然後配上木製的槍柄,不僅可以減輕長矛的重量,同時也可以極大的增加戰力。
熊族。。。他們做不到!
淺水清繼續說:“熊族是天下利刃,若龍泉現世,縱是沒有好鞘護體,哪怕裹塊紗,包塊布,也是必要的。否則長此鋒芒畢露,辛苦了自己,嚇壞了別人,卻最終只能在歲月中消磨掉那所有的銳氣。所以,熊族武士需要尋找一條新的出路。這條出路,不但要能為熊族的武士帶來財富,還要能為自己的戰士帶來有利的保障,再不用因為那些無謂的戰事,而白白消磨掉自己。至少。。。四個月前的那場搶糧之戰,再沒出現的必要。”
隨著淺水清淡淡的話語,一句句道來,若暮鼓晨鐘,重重地擊打在熊族武士的心房。所有的熊族頭領都沉思著,思考著淺水清所說的這些東西。
熊族的武士雖然悍勇,卻並不是個個力大無腦。他們雖不懂經濟,不擅民生,但對於一些問題的明顯的對與錯,總還是能看得清,聽得明的。淺水清的意思很簡單。
熊族的生存方式,需要改一改了。
那個時候,夜鶯和拓拔開山也早就停止了咀嚼的動作,聽著淺水清一個人在熊族眾人中侃侃放言,言辭犀利,語氣激昂,他就象一個演說家,將激情帶給大家的同時,也為所有人帶來思考的必要。
夜鶯悄悄對拓拔開山說:“這個傢伙,是我見過的最能說的將軍。”
拓拔開山悶聲低哼:“他勸降我的時候,說得比這還動聽。”
夜鶯翻翻白眼:“那也沒見你投降。”
拓拔開山哼哼著道:“那不一樣。熊族是中立的,天風和止水是對立的。”
夜鶯想那你還坐這和淺水清一起吃喝,但想想又怕這話說出來起什麼反效果,硬是吞回了肚子裡去。
這一刻,熊王穆沙爾向淺水清鞠了一躬:“淺將軍,我們承認你說得很有道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是希望我們加入你的佑字營,和你一起去攻打京遠城吧?”
“是又如何?”
穆沙爾詭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