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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地笑。
這笑容如一副濃彩印象,在光的傳遞下,送到林中雲風寒的眼中。
他的眉頭,蹙得越發緊了。
還是沒有看到淺水清。
淺水清。。。你這個混蛋,你到底在哪呢?
身邊的鼓譟聲正在增加,幾名匪首的呼吸明顯加重,那是看到一輛輛裝滿財寶的大車後,心情極度震盪後的結果。
柳彪粗聲道:“沒想到佑字營還真是生財有道。十大車的金銀啊,媽的,就這一隊人馬,就弄來那麼多錢。佑字營這段時間撈到的好處都他媽夠養活整個暴風軍團的了。”
身邊是他的二當家韓成鼓動起慫恿的聲音:“老大,動手吧。”
柳彪看看一旁的雲風寒。
雲風寒默默地計算著距離,好久,才終於點頭:“讓你的兄弟上吧,這次,一個不留,全部殺光。”
“嗷!!!”來自草原的惡狼們,同時發出了一聲瘋狂而猖獗的囂喊,下一刻,林中現出大批大批的馬匪身影,呼嘯著衝出山林,奔向那渴望中的財富。
戰爭在一開始,是如雲風寒預料般進行著的。
突如其來的攻擊,令對手根本沒有想到。弓箭手剛剛列好陣型,馬匪們已經衝出了一半的路程。
隨著那聲清晰的:“標定距離,100米!放!”
一陣稀疏的箭雨向馬匪們頭上射去。
面對這種層次的攻擊,馬匪們顯示出了他們高超的騎技。
他們既不隔擋,也不退縮,而是直接藏身馬腹,最大限度地縮小了自己的面積。
只是一個瞬間,數千匹瘋狂馳騁的戰馬上,竟然一下子全都空空蕩蕩起來。待箭雨落過後,卻又再次齊齊出現,口中嘯傲出得意的歡嘯。
如此兩三個輪迴,他們已旋風般衝至方虎的部隊身前,所受到的箭雨傷害竟是微乎其微。
方虎也不由輕輕吐出一句:“這幫傢伙。。。騎術還真是不賴。”
馬匪衝至的一刻,突然變成兩隊,斜向插上,在佑字營的兩側劃出一條濃密厚重的大黑線。
這一次,雲風寒沒再使用旋星陣,而是採用了輕騎兵的傳統戰術兩翼齊飛,迂迴折返。
兩支鐵流在那刻宏揚出浩大氣勢,方虎部的四周立刻沸騰飆揚起一片狂放恢宏的鐵騎瀾流,卷著漫天肅澀凌冽的風塵。但是方虎的眼中,卻透露出勝利的曙光。
他就象是早已在渴望中等待一場即將到來的大餐;又象是在黑暗中尋覓那處久違的。
馬匪輕騎的突出,只給了方虎久候的殺戮渴望,而非遭遇突襲時的驚慌失措。
他殘忍地微笑著,伸出舌頭添著自己乾涸的下唇,輕聲吟語:“狗已進門,放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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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一聲放閘聲落,方虎的部隊突然做了一個大轉向。所有的騎兵全部後撤,車隊旁赫然現身出一批身著鐵甲的重灌戰士。他們的手中,竟然是專克騎兵的鋒利長戈。
無數面盾牌也在同一時間在各個角落擎起,轉眼間就組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大圓陣。
每一面盾牌中都有一點空隙,正好可容長戈透過,彷彿一個包裹住全身的鐵刺蝟,密密麻麻伸出無數根鋼鐵長刺,予人以無處下手之感。
就在對方把自己用鐵皮完全包上的同時,卻並未靜止下來。
他們在移動,就象一隻緩慢爬行的大烏龜,一步一步,雖慢,卻絕不停頓。
缺乏足夠攻堅能力的輕騎兵,面對這隻巨大渾圓而混身鐵刺的步兵大方陣,一時間頗有無處下手之感。他們旋繞盤舞,大聲咒罵,少數馬匪衝上前試圖殺出一條裂縫,然而對方這隻鐵皮刺蝟,卻還擁有飛刺的功能…一支支流箭從盾牌縫隙中射出,正中敵人。
這隻鐵皮大烏龜,昂首擺尾,活躍之極。它左彎又繞,時而前行,時而後撤,就象是在隨興玩耍,肆意挑逗著對手,刺激他們的神經,跳動對手的火氣。
原本就不擅長攻堅的馬匪們氣得嗷嗷直叫,各種罵聲紛至沓來:
“狗孃養的雜碎,躲在烏龜殼裡有個屁用!給老子出來!”
“象個娘們一樣的躲著,你們還是男人嗎?”
“媽的一幫沒卵蛋的傢伙!你們愧做帝國軍人。”
他們用無用的漫罵,發洩這種老鼠抓龜,無處下手的感覺。
遠處林中,雲風寒也在驚訝。他驚訝的是:對方的變陣,為何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