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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姑娘的名字,而去寫個不相干人的名諱的道理。而時至今日,對薛謹來說,大約只有青珂是最重要了的罷。

這個想法將將在腦中形成,立刻又坍塌,玉袖敲著腦袋險些將大哥說過的話給忘了個清際,誰說男人一生只能有一個重要的姑娘?在他們心裡可能有千千萬萬個重要的姑娘,或者說,在男人心裡,只要是姑娘,普遍都挺重要的?

想著想著,便發現已然偏離了主題,再回頭找,卻找不到頭緒,只聽見一聲暗啞的聲音,像是被蹂躪了千萬遍,方能破繭而出,從喉頭間找到一絲清明的出路,將那盤桓在心裡的想念,透過唇齒與捲舌的默契配合,經過長時間的拉鋸戰,他終於喚出了被期冀許久的名諱:“阿珂。”

聽不見北風的呼嘯,聞不進臘梅的芳香。玉袖從窗外印在青珂臉上的片片光暈中,看見清晰的晶瑩被滾滾滴落。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聲呼喚,卻彷彿相錯了一生一世才恍然相遇。

青珂顫抖著紅唇,慢慢滑下了身子,跪在薛謹一旁,泣難成句,只是握著他蘸著醬汁的手,半晌才道:“我在這裡。”然後抬起淚眼模糊,點點淚花形成千萬的人影,輕輕將臉貼上他的手,緩緩道:“謝謝你能記得我的名字,謝謝你第一聲叫的是我的名字。”

但凡小說裡遇到類似的情景,大多數男主角或者女主角在照顧對方時,一般希望他們醒來的那刻,第一面能見到自己,亦或者,第一聲叫的是自己的名字。倘若發現他們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玉袖暗中設想一番,實在難以相像當時主角的臉色和心情,當然這樣的假設是不存在的,如果存在只能說明那不是主角,而是一個主配角。

玉袖悄悄退了出去,臨走前破天荒替他們將門掩掩緊實。

飢寒欺體,卻沒甚動餐的興頭,想想薛謹的一頓午餐,飽含了許多感動,也夾雜了許多淚水,真是要多鹹多豐富的一頓午餐啊

作者有話要說:

☆、相濡以沫(二)二更

往後的日子,玉袖發現薛謹的眼時常會隨著青珂忙碌的身影應接不暇地轉動,在超出視線外的時候,有一絲難辨的微妙表情浮現在臉龐。玉袖很有耐心地觀察了一日,隱約咂摸出,這個難以言表的表情,大約是薛謹心裡頓生的一種難以言表的心情,這份難以言表的心情,她也難以言表。

但玉袖曾掐準了青珂不在,鳳晞看書的時段,特地跳到薛謹面上走上了幾遭,那雙沉寂的黑眸不似見了青珂泛起秋波,卻宛如一片死海,毫無波瀾。

玉袖湊近他,伸手朝他面兒上揮了揮,他依然毫無波瀾。她含著手指,皺眉將他望著,企圖從這幅要死不死的形容中探尋出一絲別樣的奧秘時,整個人便被提了起來。

一股寒風從大開的後衣襟灌入,颼颼地撫摸她的玉體,她打了個激靈,回頭望了望,簡直不需要猜想,這種形式這種調調,便是鳳晞一貫的做派。

玉袖嘟起了嘴。

鳳晞將她提了出去,拎回自己的房,淡漠地關上了門,淡漠地將她丟在床榻上,又淡漠地執起了書卷,半晌,又放下,淡漠地道:“怎麼,今日沒解釋了。”

玉袖垂著的腦袋猛地抬起,掛起笑道:“這個嘛”

鳳晞翻了一頁黃卷,淡淡道:“不需要了。”

玉袖又將腦袋垂到原來的位置。

鳳晞揉著太陽穴道:“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玉袖依然低著腦袋,吶吶地說:“你想把我怎麼辦,便怎麼辦”

少間,鳳晞釋卷,挑起他那風情萬種的柳眉,支著桌案,撐著一副春花秋月的臉,沉重的聲線帶了一絲情音:“哦,真的?”這音調,揶揄中帶著魅惑,沉穩中夾了輕佻,也似一坨鐵錘自九重天砸落,玉袖猛地清醒過來,連連擺手:“不不不,你誤會了,我說的這個‘辦’,不是那個‘辦’,我說的這個‘辦’是從字面上理解的‘辦’,你萬萬不能從其他方面去理解這個‘辦’”說到一半,見鳳晞悶笑的神態,又猛地想到,這、這個、這別是自己想多了罷?便又猛地紅了一張臉,腦袋上騰起了一團團霞紅的雲彩。

可幸的是,空了的肚腹十分爭氣地響了一回。想起從來它總在不該響的時候,偏生了響,而今能在這時候恰到好處的響,玉袖覺得她沒有白白忍著體重的飆升而祭了它許多食物,這廂倒分外的值。她抬起半顆頭,露出半眸子眼:“要不我們還吃飯罷,辦不辦的問題,實在不是我一個小姑娘能討論的。”

鳳晞甫從木椅上起來的身子嚴重地一晃,像是崑崙山毫無徵兆的在臨震前的一抖。玉袖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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