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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將口舌直呼呼饒了兩圈後,幾乎咬著牙將話擠出來的:“還有,還有你比較瞭解我。”話完覺得不對,又重改了一下:“是、是非常瞭解我。”拿眼去瞟了他兩下。
鳳晞點著漂亮的下巴,聲音似饜足的醉貓:“嗯,難得肯說句實話。”
沉默片刻,記起來重要的事情,玉袖問道:“那群人?”
鳳晞道:“方才買傘時,見沐姑娘同薛兄往後山去了。轉身便見你領著一夥人亂跑,跑累了竟蹲下歇腳,還沒將障眼法撤去,不曉得是誇你有膽色,曉得身後危機重重,卻能鎮定自若,還是應該指摘你愚蠢,自陷囹圄卻後知後覺。”
玉袖張了張嘴,半晌才道:“呃,既然一定要選,那就”高深地將雲靄一望,咳了咳道:“那就,前者罷。”這樣的說法,不出所料得了鳳晞的一記白眼,他道:“我與他們指了條道兒,有位白衣姑娘朝後山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雪中藏情(二)
玉袖拍了拍鳳晞的後背,嘿嘿笑道:“阿晞,你真聰明。”依然得了一記白眼,她氣餒地低了頭,伸掌盟誓:“沒有下回了,真沒有下回了,絕不教你憂心。”
她感到手心被涼涼的腹指摩挲,一雙秀眸終於見笑,霎那鳥驚庭樹,風迴雪舞。彼之華服,閃爍文章。以鳳翥龍翔的姿態牽著她離開:“去後山罷。”
繞出了小鎮,白崖峭壁一處,幾人開火開得極其熱鬧。
鳳晞牽著玉袖閃到一處,捧著她的臉,凝神鄭重道:“我佯裝去搭把手,你好生待著,再別輕舉妄動。”
玉袖十分了然地點頭。她那點低微的術法和不入流的身手,即便要她攙一腳,她也不願。送了命是小,在凡人面前丟了面子是大。但在鳳晞面前,她便不需要撐面子,左右已將面子份子都丟得一乾二淨。喜歡一個人即便在他面前丟一丟面子也不妨事,倒是一種趣致。
鳳晞離開幾步,頓了頓,轉身將玉袖一拉。她被這麼一猛子一抓,身子自然沒能站穩當,生生朝鳳晞硬梆梆的胸膛一撞。這麼猛烈個撞法,卻沒撞出什麼濃情蜜意來。眼前滿是金鳥盤旋,教它們繞著腦瓜飛了半天,她才緩過神兒來,只聽頭頂上聲若醇酒,濃厚恰宜:“你乖乖的,等我來接你。”而後祭出玄劍,一頭扎入混戰。
玉袖摸了摸發燙的臉,看著俊朗的身姿離去,那聲軟語在耳根子迴盪,化成浪潮一波一波撞擊耳膜,翻騰著心湖。努力平息許久,末了還泛著圈圈漣漪。
戰局激烈時,天有飄雪,萬里雪池。連綿起伏的山峰如巨大的雪海,打著三尺高浪惡狼撲食般襲去。雪崖一處正難分勝負,襯著遠目綿山猶如一鍋撒了蔥花肉末的白粥。
雙方皆祭了畢生對武學研究的大成,一來二回,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你出個殺手鐧,我來個回馬槍,看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玉袖蹲在一尊黛石後,見眾人鏖戰到酣處,偏偏地起了興頭,漸漸嶄露頭角,直至移到頗亮堂的地方亦未發現自己暴露了身形,鋪在黑漆漆地巨石邊上,鋪得分外亮堂。
她本還想助一助威,號幾嗓子,但這樣的行為委實過於扎眼,便明智地棄了這個想法。卻不承想幾位殺手眼色頗好,瞄到不遠處蹲著看戲的玉袖,紛紛設想,此時躲避的人,一般只有兩種身份。第一她是會當凌絕頂的各中高手,不屑於同小嘍嘍過招。第二她壓根是填坑的一窪淤土,踏兩下就平的那種。
是以他們決定賭上一賭。
玉袖看見對方分了倆出來,操了刀子朝她衝來,心裡一撲騰,上一刻歡欣鼓舞地看戲,下一刻便臨大敵。
繼而又望向鳳晞,見他甚賣力地助著薛謹和青珂,又甚賣力地助不著他們,這的確是一個傷體力和腦力活,便不想麻煩他,令他亂了心神。
對方的亮刀隨風而至時,因怕得無法有表情,她便只能面無表情。許是因此前的經驗攢了兩大車子,她條件反射麻溜地逃了起來,婉若游龍般穿梭在雪亮亮的刀子中間,有幾番眼睜著便要粘紅,她稍稍歪腳傾身貼著白衣如風拂過刀口。
嗯,大抵上因近來過關斬將的經歷很足,她躲閃的功夫愈發純熟了。
砍了半天,一下沒中。倆殺手覺得,玉袖沒有亮出兵器,光是躲閃便躲閃得如此有技術含量,倘若她出了兵器,他倆不是成了一團肉糜?思來想去,戰都戰了,本沒想留下小命,遂把心一豁出,砍得益發兇勇,六親不認凶神惡煞的模樣有點兒像得了羊癲瘋的牛
玉袖卻閃得卻分外艱辛,額上的幾滴汗珠子凍結在兩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