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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從長凳上跌落的縉文,他勉強坐正身子道:“昨夜我跟著神君他們許久,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看到了”
玉袖眼中冒出了探索的光,歡欣鼓舞地挨近他。
縉文心中暗歎自己轉話題轉的高明,擺出神秘高階的姿態:“你方才說的一番話”
“什麼話?”玉袖訝然一番,頃刻迷茫地思索,空濛一派的形容。
縉文一時沒克化好,又險些跌了。倒是玉袖出手拉住,明媚的眼似攢了陽光,她腆著臉皮,指著窗外道:“方才我是說,外面天氣不錯,我們要不要去放個風箏,講個故事?但見你猶豫,我忖度你也許在糾結是先放風箏,還是先講故事罷?這種大事還是需要我來抉擇,我們就先將故事講一講。”
縉文抽了抽嘴角,“真是名師出高徒,你的臉皮何時一發的厚了?”
玉袖眨眨眼:“它從來沒有薄過。”
“”
且說縉文早前便欲下屆,同他們磋磨如何牽線搭橋,但早會時天帝留他下來做個例問,只是多費了兩句話,凡屆卻差了好幾時辰。眼見月神女君打著哈欠,逶迤出來當值,南斗星君掛起曜星,他急急捱過殷勤一句便離去。
至地周身已是墨黑,冬夜寒極,風似怪獸的哀嚎。縉文一急,不巧落至窮山惡水,伸手不見五指處難辨北星。又駕起雲,顫悠悠向前,方見星光上下爭輝,左是琳宮綽約,桂殿巍峨。青松拂簷,玉蘭繞砌。又是綠蠟又是紅幔的,他料定是南蠻長青地,便立時往右面的崇山峻嶺奔去。
施著法尋玉袖時,寂寥的幾盞薄光,從一片錯落有致的雪山域中隱約綽現。隔著幾重軟綿綿的雪白峰頂,縉文念決將山坳間遺世獨立的客棧映入眼底。第一時間是想見見玉袖豬般的睡相,但被倚在床椽的鳳晞擋住,便悻悻收手。第二時間,方才見到不遠處青珂的身影,百步開外,薛謹不遠不近地尾隨。
縉文簡述一番,遂取下兩根髮絲,溶於茶中,示意讓他們喝下。
鳳晞與玉袖雙雙接下。她正研究著如何將一根固態的頭髮,融入液態的水中時,鳳晞疑問道:“此舉是抽憶術?”
縉文微笑著點頭,眼裡頗讚許。
玉袖颳了刮腦腸,她似乎也聽說過這個秘術,似乎是師父老人家開創的一門極為高深的法術,能將平生所見所聞備份植入千絲萬縷中。倘若哪天想記得些事,又記不清那些事,便可取出一根載事的來助憶。但這門高深的法術,又分層次。譬如師父他老人家還能抽凡人的記憶,甚至能隨意將人送入喚回,就是甚費神力。如今縉文能做到這樣的程度,算對得起他數十萬年的高齡了。
縉文解釋道:“不若令你們身臨其境罷了。”說罷,伸手一揮,方才飄在茶杯裡歆享茶浴的黑絲,頓時被同化。
唔,這真是個高深的仙法,能創纂它的仙也是位高深的仙,身為高深的仙的弟子定然不能不高深。
玉袖並沒有露出驚奇的神色,高深莫測地端了茶杯送入口中,方覺有一絲甜味,便有一陣迷澄扎眼。四周的光亮急速褪去,像是白色的曇花乍現後的乍敗,只有一陣瓊花玉樹香從遠方迤邐而來。冬夜除了嘶吼的風雪,但凡活著的生物皆入了眠。一襲月華漫入輕攏,令寒冬臘月稍稍收斂了鋒利的爪牙。
山澗的雪道上,銀光下的青珂打住腳步,輕輕哼著江南小曲兒的模樣,迸入腦海,似乎成了自己的記憶,配合縉文娓娓道出的一些旁白,宛若身在其中。
當時縉文隱於樹梢,透過參差交錯的樹葉,悄沒聲息地將幾人望著,以至於玉袖深以為自己便站在一杆柔弱的枝椏上,一面緊張得屏息窺視,一面擔心最近吃得沒節制,體重躥高几重山,恁樣弱不經風的樹椏,會不會承不住自己,摔個狗啃泥呢。
她埋怨著縉文不尋個結實的席位看戲,卻尋了個爪哇地來自虐時,突然想起她此時處於回憶裡頭,乃是個幻象,真正站在這裡的,是那不靠譜的縉文。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是從東皇來的(三
遲鈍地覺悟到後,她方將一顆竄動的心安下。
於只聽風嘯,不聞梅香處,一排烏衣黑巾者不知何時從天而降,為首的站出來,斂額道:“你什麼時候動手?”
對面,青珂收了江南曲調兒,一手提著一柄靛青色的龍紋劍,沐浴在月光下,淺暖色的碎花服,因銀裝素裹的點綴,竟透出藍白色的寒意,令她看上去分外清冷。
這是玉袖沒見過的青珂。其實一路下來,在她心裡給其定義是一個不善言辭的姑娘,將一切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