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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玉寒池,建於扶疏繁花樹木之間,寒氣常年氤氳繚繞。
遠看就像著了火。
玉袖同夙青在玉虛宮內尋著梵天古玩,卻因沒找著,便歇於凌玉寒池前一尊雕龍水口處,恰巧聽得寒池後有兩位小仙娥揭秘往事。
一仙娥道:“適聞天帝氣得不輕。”
另一仙娥道:“誠然,心宿神君的造訪本就大大添了北冥帝的面子,可靈山的十巫來了倆不是折了天帝的老臉嗎,當初天帝下了兩道帖子都沒請來。”
嗯,確然是要折玉帝的臉,北冥帝挺厲害的嘛!
玉袖一面在心裡嘖了聲,一面轉了話鋒同夙青道:“她們這種八卦長舌婦咱們萬萬學不得,翎雀園的人需矜持。”夙青天真燦爛地點頭。
兩仙娥繼續揭秘往事,本欲離去的玉袖頓了頓腳,將耳朵貼過去。
一仙娥問道:“姐姐你仙齡長我一萬年,凌霄殿也侍供了一百天了,我聽說天帝歷來都要娶鳳族為天后的?”
另一仙娥懇然道:“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中,有一條便是遑論天帝納多少仙妾,天后總是鳳族的囊中職位。但這十萬年來鳳族的鳳君乃是顆痴情種,娶了西海的女君後便不再納了,女君身子不好,只得了一位鳳子。”
一仙娥笑道:“眼下男風興得緊,這並不妨事。”
另一仙娥道:“天帝也思覺沒大礙,屆時讓天子納幾位貌美的仙妾算補償。但三百年日前出了岔,那鳳子拜學於明澤帝君座下,看上了他的同門,聘禮也下了。天帝曉得後,大怒一番,要將他的同門打入凡世,因太子在一旁講情,才敗了天帝的火氣。後來也不知恁的,兩人散了,鳳子亦沒了去向。”
一仙娥繼續問:“那鳳子的同門是哪家仙子?”
另一仙娥模糊道:“這倒不清楚,似乎是軒轅丘上的一家。玉箐水君也住在那兒,他倒是有一雙兒女。”
聽此夙青開始顫抖,雪額沁了汗,一滴滴滑落挺快,快得玉袖有些無名,弄不懂一番真假不明的老婆舌頭話,卻將好耽耽一個姑娘亟成這樣。雖不曉得緣由,卻也端出一句關心話問道:“怎麼了?”
夙青賠笑了兩下:“這寒池忒寒了,寒得冒汗。”
玉袖祭出袖口,拭了拭兩行汗漬道:“我曉得熱得會冒汗,你寒得也會冒汗,這病得治治。”
夙青乾笑了兩下,就著她的袖子,哼了一鼻涕。而後一面打著噴嚏,一面對兩位仙娥的老婆舌做著評價。大抵上的意思是說鳳凰一族不濟,鳳凰一族很很很不濟,皆中看不中用,全是王八風流種。
玉袖卻似未聞,只安撫著道:“慢些打。”並掐指算著開席時辰將到,不便再聽下去,拉著夙青恍若無人地走出水口,來到兩仙娥跟前,看著她們臉色發青,誠惶誠恐叩首拜伊。
這雙仙娥一番畢恭畢敬的姿態令得她心裡很是受懇,面上卻得端出一副穩重的寶相,略抬了抬手道:“先起來。”
黃衣裳的仙娥起身問道:“上仙在此要作甚,婢子可助得上?”
玉袖眸子發亮,問道:“哦,那就將你們方才嗑的事兒再仔細同本上仙談談,那鳳子真下聘與我大哥?”
仙娥:“”
夙青:“”
北冥帝的宴擺在玉虛宮的元君殿前,元君殿的仙貌頗足。上首的北冥帝身後乃是一方雕著白蓮的白玉神壁,壁前萬竄水珠飛流直下形成一幕水簾。它的由來也頗為尋味。當初北冥帝遊歷八荒時曾有幸窺得上古神器崑崙鏡,從崑崙鏡的三億凡塵中對一猴精頗為得趣,回來便循那猴精的窩依葫蘆畫瓢弄了個水簾,泠泠水聲清脆伶仃,教人心情歡愉。
下首眾仙友們侃侃而談。玉袖攜著夙青來至就座,雲案前的珍饈叫為了這趟宴而餓了足足一宿的玉袖卯足勁兒地吃。
前來添酒的仙娥頗驚訝。
玉袖鎮定地取出絹帛,不著痕跡地拭了拭嘴角,順道替身旁的夙青也擦了擦,慈藹道:“瞧你吃得跟小花貓似得,別急,吃完姐姐的,還有你的。”夙青再次天真地點頭。
一旁的玉衡抽著嘴角。
玉袖想起了方才聽得的趣聞,便想著大哥打小照拂自己,雖沒幹過甚麼好事,倒也沒做甚麼大逆不道的事,這也算是一件功德。大哥必定是傷心才將情愛之事藏在心裡。其實家中綿延香火這等重任本就不倚重他,跟男風這類便由得他去也不妨事,身為兄妹定然是要照照心的。
想此,玉袖放下了銀筷,悲天伶人的神情教玉衡心慌,果然她扼腕嘆息:“大哥的事我也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