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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一掐,便掐出了魔星不大安生,這不安生的源頭巧不巧便牽連了一對鴛鴦。
醉了一夜都能如此精確且甚有準頭的掐出來,不是天帝,還真沒個神仙能幹出來,是以天帝打算造一次孽,雖然他造得孽是連仙史神官都記不過來的,不過這則孽委實大發了點兒。
他將這對鴛鴦給拆了,且是個遙遙無期的拆。
這則孽緣還要從歷來的天規說起。
鳳凰一族誕下的麟兒遑論男女皆為天后。這萬年來只得一鳳子的鳳君自然要將兒子送進天宮。可人家鳳子身為男兒心也為男兒,自然不愛男兒。他私自訂婚與軒轅丘翎雀一家,這叫天帝捏住了個刀把子,令他不遵這詔也不行。
眾多仙官皆成了他的戲搭子,唱了出小三戲,喚作《妖狐的誘惑》。
這出戏唱得很有水準,翎雀成功被氣走。
但不承想,那道天劫卻是朝被情傷傻了的翎雀而去,端端便是那要緊的一刻,鳳子趕在雷鳴電掣之前,拼死將她護下。
一切都睜眼闔眼間的事,倘若有半點遲疑,結果決不是這樣的一番局面。鳳子卻當機立斷,毫不猶豫撲去,落得灰飛煙滅的下場。眾仙扼腕嘆息,應一句老祖宗的話,當真是情深不壽。
但翎雀此類物種,天生聰穎,即便於初初那會子傷情至深,在那種情況下,豈會不知事情的始作俑者便是頂頭的天皇老子。是以,她便祭了枚紅羽,保住鳳子一縷幽魂,輪迴紅塵間,歷劫三世,待他將三魂七魄補全,方能重歸神位。
心宿捏著羊脂白玉杯,笑得頗無風度,“哈哈哈,真真缺德,也只有你們的天帝幹得出。”笑罷繼續問道:“適聞翎雀乃由明王天尊親自點化來的,天生靈力便強過凡仙?”
掌命的縉文星君譜著天下凡人命盤,自詡掌世間碌碌事,悟紅塵芸芸情。他向心宿拜了拜:“神君說的是,天尊同太一仙帝走了趟東皇,特留了個幾位白翎羽雀與了袖玉仙界,故得,且翎雀的七彩羽尾靈法堪敵神雷,有其庇佑堪能收羅散魂離魄,委實珍貴。”
聞此,眾仙紛紛感嘆玉箐水君真是好福氣。
心宿笑了笑:“接著說。”
縉文君再次一拜,道:“翎雀的魂魄皆注於玉石,其神效估摸能令庸碌成仙,倘若失了它,便是灰飛湮沒的下場。”
言罷,玉虛宮一隅宮角徒然唏噓連連。
縉文道:“東皇帝君萬年蒞一次九州,也捎了不少東皇的特產,除卻翎雀,亦有一甲子才開一日的七彩靈花袖玉,和其蘊出的七彩琉璃珠。琉璃珠為神途造福六界,為魔則塗炭眾生。現置於墨玄谷內鎮邪,由軒轅仙閣仙道代為管轄。”
心宿神君把玩著酒器笑了兩下,轉了話題:“那袖玉花特性嬌嫩,獨獨只可生於黑水,你們的天帝索性叫翎雀安於軒轅,這便成家與了玉箐,過得也很是滋潤,還誕了個妖妖調調的仙魔麟兒?”
縉文尷尬地笑了笑。
心宿將視線落到坐一旁屏息養神的西華身上,繼續盪漾他具有探索精神的笑容道:“你座下不便是那仙魔物兒?”
明澤抿了口茶,緘默不言。西華帝是九重天闕眾仙周知的“溫文爾雅、含蓄羞澀、仙格比才華尤加橫溢的腹黑悶騷仙一枚。”除卻心宿,大約無人敢同他恁般說話。
心宿道他無趣。縉文無奈道:“還是小神同神君談談,拜師那日小神是在的。”
軒轅丘於鴻蒙之初是一座焦丘,千里黃沙萬里陡壁,玉箐娶了翎雀這稀奇的外國物種,是打心底地寶貝。他特特登上凌霄殿,腆著臉央求百花神君施個法,摞下萬年不敗的奇花異朵,鋪成了這千芳萬卉的翎雀仙園。僅到百里外便聞到饒於心房的撩人芳香,是那袖玉花獨有的暖陽般的香氣,且一旦甲子年至,袖玉迎陽而綻,七彩迷離的光華,令四海八荒的尤花競折腰。
翎雀不易有孕,玉箐一家不過二子,長子玉衡承了父親的衣缽,一條如玉白龍,麼女玉袖便又是個稀奇的翎雀種。
能得女雀著實不易,實是因但凡翎雀必由女子方可誕下,且不說東皇仙境翎雀甚少,在九州便只有兩位,十分寶貴。
從東皇襲來的舊禮便是一翎雀可侍多夫,雖玉箐與其閒內伉儷情深,其妻淑宛賢德卻不代表其女能承襲其衣缽。要曉得遺傳配對選擇數數萬萬之多,造就的奇葩大約也比較多,而玉袖便是這個奇葩。
玉袖曉得了家鄉的風俗後,就開始無恥地琢磨自個兒是要娶多少位夫君,而其母因能誕此女自是捨不得打罵,就連臉色也不敢擺,全當著心肝寶貝兒那般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