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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了。”
頭裡他學本事摔傷時,這是孃親常常哄他的話,哄了幾次便真的不疼了,傍今被綠頤一鬨,竟也有這個功效。
他舒展眉頭轉來看著她,磐石咒雖在體中肆虐,卻抵不過情火的灼燒,壓上她的唇輾轉幾番,方回了意識,看見一張爛熟的番茄醬臉,他愉悅地笑了笑:“你方才叫我阿尋?”
她愣著點了點頭。
他笑道:“很好聽。”
她卻突然低了頭。
他將她抗榻上來,枕著柔軟似羽的雙膝道:“我的爹是長子,便承了魔族的儲君,他年輕時不懂輕重,錯事一籮筐,他同我說,這輩子頂頂錯的,便是將三叔逼死。他不是出謀劃策者,卻袖手旁觀了。他告誡與我,倘若三叔哪日回來討債,不准我恨他。可我哪能不恨,他將爹孃分兩處做囚,我被奪了大半修為,險些不敵天劫,但袖袖將我救了,雖是救了,卻妨害了她的心上人。那日,我躲在草叢裡看著她傷心,覺得十分愧疚。”
他不曉得自己也是脆弱愛哭的少年,一番往事重新提了提,便有泉澤簌簌而流。
綠頤拂上他的臉,亦哭成小花貓道:“袖袖會諒解你的,你不是故意要妨害他們的。阿尋,我會替你說明的,求她原諒你。”
他坐起來道:“你替我哭什麼,是不是任何人的傷心事,都能惹你這麼哭。”
她抹了抹眼淚:“阿尋,愛情和同情我分得出,我可以同情許多人,但我只愛你,你呢,恩情和愛情,你分佈分得清。”
他只笑,她能坦坦白白地將愛意表明,他卻不能,需死死壓在心底,倘若說出口,便是死別。
他道:“我以為方才的動作,很能說明。”
小姑娘將臉一紅,縮了縮手腳。
他笑道:“我不會做什麼,魔族有魔族的規矩,倘若你放不開,強釘上的螺帽也要脫翹。”並跳下床榻,將窗欞外的明月望了望:“魔界也有日月,獨獨沒星辰,今日恁般得閒,要不要也賞一回?”
她點點頭,笑著應了。
爬上頂椽,對著爛漫星辰,她從盤古開天地起,講到東皇歸隱華胥,再從東皇歸隱華胥,講到瑤姬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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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頤回去端了一盤涼茶來潤口,躲閃著眼神道:“你方才說,強釘上的螺帽不牢靠。”
他亦端著茶,默默嗯了聲。
她略結巴道:“但,但不釘一釘,怎麼曉得不牢靠。”說完將身子背過去。再大方淑莊的姑娘,碰上這碼事,大約都要害個把臊,方顯得是一個姑娘的做派,倘若各個皆同袖袖那般,該怎麼得了。
禾尋將茶杯擱下,只當沒見道:“我怕有個萬一,被欺負瞭如何是好。”
她急忙道:“欺負一下也沒什麼干係。”
他啊了啊道:“你修為比我高了幾重山,我是怕被你欺負”話沒說完,被狠狠推了一把,他看著那抹嬌倩身影離去,抬頭望了望爛漫星辰,覺得人間的星星,真的挺好看。
倘若,他的一生,能帶著兩隻珍獸,亦或抱著兩個孩子,在滿是梅花香的村子裡逛街過活,這樣的日子,他每每在夜裡回想起,也要歡心到半夜,才能入睡。
可世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一說,他必需按礽儲的分付,將玉袖的行蹤報與他曉得。
而他在華嚴放出的五份信鴿,三份被攔了下來。
他看著綠頤通紅的眼,自愧無言。
她卻不罷休,需詰問個徹底:“你說過是被脅迫的。”她抖了抖信,再道:“裡頭的內容十有九真,卻也是被脅迫的?”
他不置一詞。
她笑道:“阿尋,你要誆我到幾時,感情是裝不出來的,你一直將感情收斂,拿出和藹平順的官調兒來敷衍,我不是瞧不出,只是當自己是眼盲瞧不出罷了。”忽然有些悽然:“你連一句喜歡我都不敢說。”
他退了幾步,托實道:“倘若我說了那句話,便會灰飛湮沒呢,綠頤,你還會不會要我說。”
她愣了愣,別過頭道:“當然是你的命重要,沒有人會願意拿自己的命去換。”她抬手似在拭淚,吸了一口氣道:“我這幾日一直盤算著,倘若這一趟下凡,能平安無恙,我便央求西王母將我放歸凡世,同你長相廝守,待生了女兒,她便承了瑤姬一脈,六界之母,守天護地。倘若西王母執意不允,違個天規天條什麼的,我也甘願。”
他退了幾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