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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風殘月,孤梅凋落。今夜華嚴的玉蟾難得缺了一個口,不夠圓滿。
春風潛入夜,潤物靜如磐之際,玉袖兩番沒有一飽優曇花開花敗的眼福,於今夜能幸然開一開眼屆。見得滿園芳香悄然入心,倒不枉她大清早放著懶覺不困,拎著笤帚做清掃的一片苦心。
端端於最後一隻優曇展露花骨,春風一動,白色的磷光在一片汪洋黑海中此起彼伏。一陣須菩提唸誦聲中,鳳晞拎著一個婆婆翻牆進來。
正是從前跟著如卿的丫鬟。
鳳晞說的請,乃是個比較粗暴的請。丫鬟婆婆抖擻半日,不敢多話。玉袖跟著勸止半日,說話說的口乾舌燥,順手一摸,沒有茶,想起此時正是在苑裡,起身轉入屋裡搬桌端茶。
辦妥後,丫鬟婆婆已然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攀著如卿的膝蓋再續主僕之情。
玉袖有些莫名,端起壺添茶,順道問鳳晞,他亦端了茶杯伸到跟前,並道:“梅姑娘摘了兩朵優曇,擷了兩瓣,與了一行小字與她,她便識得了。”
玉袖頓了頓,斟茶道:“只一人份,你再去煮。”
他飲著茶,默默勾嘴角。
如卿對於自己的過往,也很有些好奇,聽得丫鬟婆婆哭得分外傷心,伸出胳膊想做個安撫,伸到半途中折回來,可能覺得旁人既見不得自己,這個攀肩膀的動作,會教人家受到驚嚇。
她禪定地將眼前自稱是她丫鬟的人望著,靜靜聽道:“阿從自幼與小姐在一處,從沒有分開過。便是小姐出閣結縭,阿從依然是做陪嫁的,在那一個二八的花雨年華季”
如卿似花一般的十六歲,隔牆的鄰人入住一位華嚴日後的金蟬子玄真,而彼時,玄真卻是一位帶發潛修的弟子。且兩人的緣起,不止於命裡有時終須有一說,興許是前因的牽扯,所造就的後緣也未可妄度。
梅家世代巨賈,闔族人口上上下下加起來粗略算一算,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