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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出去還是樁大問題。
卻聽他在身側幽然道:“出了這道關門便是莽莽平沙,高崗黃土,若包子涼了覺得難嚥,便是過了這村,沒這店。嗯,我曉得神仙化的兩隻包子乃是沒味兒的,送進肚膛亦是一團氣。”
她急忙包一口在嘴裡
又突然跳起來,吭吭哧哧道:“啊啊啊啊,燙燙燙燙燙”
“”
玉袖端著鳳晞從店裡討來的一碗涼茶,猛灌了兩口,將被燙著前的一個問題記起:“你此前說要去如卿成親前,是心裡已有了一個譜兒?”
他卻默默同連綿群山對視,有些悲壯望江山的淒涼。玉袖輾轉將周圈虛虛地瞟了兩眼,此番正隱身在城牆上蹲著,身後只兩處烽火臺,有三三兩兩打哈欠的侍衛把著。鳳晞這麼淒涼一望,是多麼有塞上長城空自許,鏡中衰鬢已先斑之感。
她將涼茶沫子飲盡,心裡慶幸睡了七日,將精神頭睡得滿當,隱身方能隱得不著痕跡,若是趁她仙力衰微的檔口,怕會現形,教舉國的侍衛將軍當成敵襲。無奈的是,不曉得這些人是何命盤,他們不能貿然動手,便只能由著被利落矯健地一捆,利落矯健地送入地牢,此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覺得心口淌著一股涼颼颼的銀水,鳳晞突然插道:“我雖沒多認真將梅姑娘的事聽,到底記上了幾分,這趟劫中,夷吾是個關鍵,待他同梅姑娘提親前,將他了賬,此事便能圓滿。”
不知為何被空氣嗆了一口,她徒然猛咳,他湊過來順背,口吻疑然狀充足:“有問題?”
豈止是有問題!將夷吾了賬不失為一個利便的好法子,但他說的忒飄然,忒輕巧,忒方便。她悲涼地將他一望,覺得這不大像一個道士會說出來的話。
鳳晞的一雙美目卻精,託著下頜高深道:“我認為你若還將我視作一個道士,便無有嫁與我的機會。”
她呆了呆:“這”心底想將嫁不嫁與你都沒所謂一話托出,可迂迴了兩番,覺得還是挺想嫁的,又吞進肚子裡,咂了咂道:“法子固然速度,但因著實不曉得這變幻莫測的記憶世界會如何莫測變幻,還是不要冒瀆一試,殺生乃是一樁大改,若將它改得毛了,我倆很有可能屍骨無存。”
作者有話要說:
☆、兩生花大結局(二)二更
難得從他眼中見著欣佩的目光:“你難得腦子靈光一回。”又高深一笑:“但我以為即便將它惹毛了,出了大波動,也未必是個立竿見影的波動,我們該能逃出去。”又將手肘擱在高聳的石欄上,興許揹著陽光的緣故,有些陰惻惻的笑容:“那麼,你又有什麼好法子。”
她摸著喉嚨,認真道:“可以在如卿成親時勸她逃婚,然後設計將夷吾騙走。”
他疑惑地將她望著。
她嚥了咽口水,將手放下,凜然道:“三十六計裡頭的美人計我向來研究得比較通透。”
他益疑了疑:“你想要個美貌的”
但凡恩愛的夫妻總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世人說的聖言,真是全點在對道兒上的,她立時眉開眼笑打斷:“嗯,屆時將我將你捯飭一番,眉似煙柳,目似愁澤,面容似煙波翠霞裡的漫天桃紅,你便只站在夷吾眼前淺淺作笑,他定愛你愛得不可自拔,對旁的姑娘便再心無旁騖”
氣壓徒然飆高,玉袖將話頭截住,略略抬眼,層層黑棉花漸漸壓下,似有較為凌厲的雨勢躍來。低眉見被高氣壓罩著的鳳晞有些呈低低壓的模樣,面容白了些,慘了些,皮笑肉不笑:“我以為一個男人可以愛上一個傾國傾城的女人或者男人,但不能說明他不會要更多傾國傾城的女人或者男人。”
眼光忒獨到,言語忒犀利,他說的一番精闢的話正射中了九州男人的心尖兒口。玉袖將眉毛擰成一條,險些將男子的詬病給忘了,攀比自家老婆的個數,和老婆的美貌程度,儼然風靡成九州的一種潮流。若你只有一個傾國傾城的老婆,頂多是被歷史淹沒的一顆情種,若你有無數個貌美的老婆,尚能被歷史追捧的一代情聖,但若你有無數個傾國傾城的老婆,便會成為名垂青史的一隻情獸。
鳳晞的說法乃是個真誠的說法,玉袖不得不將頭點一點,做番領會受教的態度,也幸好他沒有九州男子共同有的想法,便令她鬆了鬆氣:“雖然這樣說不錯,但委實沒旁的法子。”皺眉作出英勇就義的姿態來:“我曉得你說這些話,乃是不想做這個美人計的主角罷,那便只能由我來”
他卻騰著一張熊熊怒火色臉,翻身躍下兩丈八尺高的城牆,於蠻煙瘴雨踽踽而行的寥落背影,蕭條又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