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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整座內宮皆呈於一派悲觀的氣象。有些個現世的婢子已拾綴好行囊,打算待主子的雙腳一伸,便攜款私逃。
當然後面那句乃是玉袖自行想象的,雖不願將人心想的恁般齷蹉難堪,卻很難將已經看見兩個婢子挎著一包錦帛爬牆的景象忘記,那包錦帛裡頭還翻出了一串綠油油的翠玉瑪瑙。
作者有話要說:
☆、沈韶綰 四更
拐過兩個大院,順帶陪著小紅將攜款私逃的略做個小懲,並思慮著最後一位生了大病的,恰是將女娃娃撿來的正主兒,三角里頭的頂角,趙國最後一個女君韶綰。
被領著去司文閣的路頗長,正能將如何接近韶綰的事部署一番。倘若哄著手裡的千金公主,直接覲見韶綰,即便她傻乎乎地應了,守在韶綰殿裡的幾位護衛也要祭出兵器難一難自己。玉袖以為,此番需尋個迂迴的法子,令得幾位護衛親自將她請進去。
反覆琢磨了兩遍,紅素卻將她帶入黑壓壓一片的屋子裡,垂著的人頭果然皆像鴕鳥似的。
此位文官果然是阮囊羞澀的清官,偌大一個司文的樓閣佈置得十分簡褻,乃至有些慳吝的形容,金翠縈目、花裡胡俏的擺設一個沒有,只有兩扇紅木薔薇畫屏,雕砌得甚是精緻優雅,將簡陋的內外抱廳點綴得分外得體。
玉袖這廂觀賞得入神,一個不主意被女娃娃牽著鼻子走,恰到了那阮囊羞澀的文官跟前。
她負愣,對著小紅眨了眨眼,迷茫的模樣。
小紅亦對著她眨了眨眼,兩相迷茫地一番對眨後,今天這位女娃娃幹了件十分了不得的事。
她對著一圈大大小小的婢子官宦,拔亮了嗓子,敞開了嗓門兒道:“螳螂精哥哥,你是螳螂精,便救一救”被玉袖一把捂住嘴,對著千百雙訝然的晶晶火眼嘿然笑了笑:“我是大夫,呵呵,大夫。”
再將小害人精瞪了瞪,倘若不是她迅速將這張沒遮攔的小嘴一遮,怕不是她救人了,反倒要求人救一救了。
小害人精卻笑得甚歡暢,圓嘟嘟的兩頰恰有兩朵酒窩花,圈成一對月牙。
玉袖以為自己是一個有先見之明的神仙,來趙國前同綠頤討得兩本藥理書,討得忒是時候。這兩日恰能拿來濫芋充數,掛個神醫的空名。
幾位司藥的大夫卻不能折服於他,將自個兒開的神一般的藥方顯擺出來,要同她做個切磋。從一雙雙忒鋒芒的銳眼中能讀到一個資訊,倘若這廂切磋切得不夠好,便不用她醫了,直截按上個欺君罔上的罪名,送菜市口的斷頭臺咔嚓一聲,何其利落,何其方便。
玉袖身為神仙,遇上個把丟小命的么蛾子,大多是將腦門兒緊緊捂住,怕一不留神教天打五雷轟,落個魂渣渣也消湮化灰。是以,她於心裡對這個咔嚓一聲的感覺頗為嚮往,爭耐此番不是嚮往的時辰,需見一見韶綰,曉得一些三角的往情,才是正經活計。
玉袖端著幾位司藥的大夫呈上來的藥方,一錢五分的黃芩與當歸倒譜得沒舛錯,皆是安胎止血的物事,趙國的太夫不是庸醫嘛。
她蹙著愁眉於心裡頭虛了虛,不曉得這群良醫良到哪個地位,要不先將血氣形志的那篇,太陽常多血少氣,少陽常少血多氣。又什麼厥陰常多血少氣,太陰常多氣少血的拎出來糊弄糊弄?
不曉得能不能糊弄過去
一晃眼卻見周圈人敬佩地將她望著。
呃,一個不經心,說漏嘴了。
玉袖扯了扯袖口,捂上了嘴,想著難得被這般敬佩的望著,該是做一個桀驁不馴的姿態呢,還是做一個謙虛和藹的姿態,左右琢磨兩回,決定還是做一個平易近人的姿態。
她端端將這個平易近人的笑容放大,順順呵呵道:“這也沒什麼,不若是《內經》裡頭的”說道這裡,一圈良醫巴巴地湊上來,她心裡噗通一聲,該不會這群良醫良到《內經》都不曉得罷。
又甚沒經心地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方才興致勃勃的似被打了雞血的良醫們又變回了垂腦瓜的鴕鳥。
趙國竟退步到這個分位了?
她索性將兩本藥理統統祭出來予了這些精益求精的良醫,笑容可掬道:“本公子家裡頭印著許多手抄本來著,拿去無妨。”
果真被無妨地搶去了。
由此能見,這個國家於百年之後,興許數十年,甚或一二年定會拱手相讓的頹敗之象。
玉袖一面耐著性子對搶書的良醫們和藹道:“慢些搶,別急。”一面捂著心口嗟嘆,雖沒見到韶綰,卻莫名想替人家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