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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平也拱手回禮,此刻心中已大半猜到薛銘是誰,而薛銘也慢半拍的懷疑他是不是顧長平。
兩人相對見禮暗送秋波的時候,已有婢女上前將鑲玉竹簾掀開,對二人行禮問安。並有傳報聲響起,呼道,“顧世子、二姑娘到。”
兩人聽了這聲傳報,暗自對自己猜準了對方身份而表示自豪。但是再看對方的時候心裡的感覺就有點微妙變化了,想著以後兩人要同床共枕都紅著臉低了頭。
顧長平展臂,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禮讓薛銘先行。薛銘也不推脫囉嗦,只無聲屈膝行了一禮,便提著裙襬邁過門檻。碧雲跟在後面,花痴的瞪著顧長平,哪兒有男的生的那麼好看?額頭間要是貼上一隻眼睛肯定二郎神還要英俊呢。神仙裡碧雲最喜歡楊戩,沒別的原因就因為名字霸氣。
顧長平被小姑娘的眼神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據著拳頭抵在唇邊咳嗽了一聲,碧雲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慌張將手中油紙傘收起,吐了吐舌頭灰溜溜的鑽進門去。
顧長平見主僕二人都進了門,這才一甩袍擺,風度翩翩的踏步進門。
偌大的書房門窗大開,又四周擺滿冰塊,很是涼爽。一進門,便看到牆上寫著天道酬勤的字畫,字型混合了歐公的體勢,又加入了趙字的圓轉頗具新意,寫的也是極佳。在瞧一旁一溜小字,寫著乃是仁慶二十五年,並印了薛如海的小印。原來這字畫便是二十幾年前,出自薛父之手。素聞薛如海乃是一代文豪,如今見著卻也習得一手的好字。薛銘心中暗歎,繼而目光下掃,落在紫檀木雕龍大案上只簡單的放著文王鼎,正悠悠吐著白煙。地下兩溜十六張楠木交椅。屋內另外有幾件紫檀博古架,或放瓷器古玩,或擺書籍字畫。樣數不多,卻頗為典雅考究。
這便是薛如海的外書房,與其說是書房,倒不如說是會客廳。
聽到外面有傳報的聲音,薛如海便在內閣小屋裡起身走了出來。薛銘抬頭的時候,正看見薛如海轉過內堂小圓拱門,顧自掀了珠簾走出來。傾長身姿,青衫加身,說不出的儒雅。臉上神色雖淡,卻是溫和有禮。薛銘忙屈膝行禮,喚了一聲爹爹。薛如海伸手虛扶她起來,又對著顧長平拱手一禮,打了一個請的手勢,“賢侄請坐。”
而後兩人噓寒問暖,薛如海坐在正方左邊的大檀木椅子,顧長平於左手邊的第一張楠木交椅上坐下,薛銘也緊挨著坐在下手,片刻便有丫頭上茶進來。
薛如海自端了汝窯三青蝦扣蓋小茶碗,輕啟杯蓋研磨,含笑看向顧長平,又看向薛銘。“賢侄,這便是我的二女兒薛銘。銘兒,快來見過世子。”
聽見父親介紹,才剛坐穩的薛銘,不得不起身,對著顧長平屈膝行了一禮。柔柔喚了一聲,“見過世子。”
顧長平也起身,連忙拱手作揖,道,“姑娘有禮。”
兩人總算是正式見過,又重新落座。薛如海微眯了眼睛看著顧長平,臉上似是帶了歉意。“想來賢侄已聽聞近日京中傳言,小女不肖令寧遠侯府蒙塵。老夫教女無方,委實難辭其咎。”
015 邀約(一)
薛銘聽了父親的話,微微愣怔。轉眼去瞧顧長平,他卻是神態依舊。線條剛毅的側臉,不見唇角有任何牽動。只聽得低沉悅耳聲音緩緩響起。“坊間謠言,自不可當真。世叔何須如此?”
薛如海聽的他這麼說,心中寬慰不少。只將手中茶盞放下,單手放在桌案上面,手指慣性研磨桌面。“話雖如此,可我薛家總要有個交代。方不負顧侯與我多年情誼。”說著,又將目光掃向薛銘,已略見幾分凌厲。“銘兒,還不快和世子說清楚。豈不知,你今日所負謠言,實則是抹黑了顧府門楣。”
薛銘聽了父親的話,自然是覺的心中有些氣不過。這樣的爹爹,當真讓人難做。便是想要女兒澄清謠言,總該要同女兒事前商議。如此一來,豈不要薛銘尷尬。
她心中湧起不滿,難免目露難色。然而為了成全大體,也只能隱忍不發。見顧長平已經側目看來,一雙狹長鳳眸微微眯起,滿含深意。薛銘自覺尷尬不已,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將目光投向父親。“謠言已起,女兒雖不得管制旁人如何不去說些閒言碎語,但卻必須要為自己澄清事實,總不能隨意便要人設計編排,無中生有敗壞自己清譽。”
她神態鎮定自若,語調平和溫柔,又吐字清晰,語速適中。薛如海自覺有些驚異,他今次毫無準備拉來女兒,不過是想按壓住她驕躁性子,逼她在顧長平面前說出委屈,好要顧長平釋懷傳言。卻不料,女兒今次與往日大不相同。既沒有扭捏,也沒有任性,落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