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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先下去吧,這裡不用侍奉。”
碧絲行禮,應了一聲,便領著屋裡的僕婦和丫頭都退了下去。將門關了,自己則守在門口。
李瑾之見屋裡只剩下薛銘之後,便自腰間取了一隻令牌舉了起來。
那是一塊白玉雕成的令牌,四周刻著盤龍。正是本朝歷代太子的貼身之物。
薛銘記得,前世她還是林姝的時候。小時候有一次她跟李瑾之偷偷溜出宮去玩,結果半路上遇見了殷熙平。因為他是個告狀精,兩人唯恐他告訴熙禾公主,於是便急忙的跑了。可誰知道回了宮之後。那令牌便掉了,怎麼找也找不到。
倘若叫先皇知道了,必定要討打一頓。這事情卻也不能瞞著不報。李瑾之抱著必死的決心要去跟先皇坦白的時候,林姝卻拉著殷熙平來將李瑾之的那塊令牌還了過來。
李瑾之自然是千恩萬謝,還連續請殷熙平吃了三天的酒。整整一個月,先生留的課業李瑾之都吩咐了旁人替殷熙平做。算是報答他這位好兄弟的幫忙。
殷熙平卻是受之有愧,每每見到薛銘都不敢抬頭。
原是他撿了李瑾之的這塊令牌,卻藏著不給李瑾之。林姝瞧見的時候,跟他大吵了一架。他卻推說是想要跟李瑾之開個玩笑。
當時林姝年紀還小,也只當殷熙平是孩子心性。可是如今想來,他殷熙平是自小就存了禍心的。
只是林姝一直不知道,殷熙平他這般怨恨李瑾之。一是因為嫉妒他的才華和身世,二則是因為林姝的眼睛裡除了李瑾之便容不得別人。
將思緒從回憶中拉了回來。薛銘忙起身。給李瑾之行禮。“臣妾,給太子爺請安。”
李瑾之上前虛扶了薛銘,叫她起身,苦笑道,“哪裡還是什麼太子爺?不過是侯爺收在門下,見不得人的清客罷了。”
薛銘有些惶恐,她一直以為李瑾之是去了蒙古投奔熙禾公主的。
李瑾之見薛銘沒有說話,只以為她是因同自己生疏不知該說什麼。便道,“倘若當初不是寧遠侯鼎力相助。也不會有李某的今日。”李瑾之似是有些感慨,嘆了一口氣道,“受人點水之恩;須當湧泉相報。如今我受了侯爺的大恩,卻只能以一己之綿薄之力回報。說來慚愧。”
薛銘客氣了幾句,便直接問道,“太子今日來。可是知道了侯爺的訊息?”
李瑾之點頭,“榮國公已發現了我的蹤跡,並告知於皇上,並且說當日救我出幽禁之地的便是寧遠侯。現下外面正在偷偷搜尋我,而寧遠侯八成是被聖上扣在了宮中。”
薛銘一聽,心忽悠一下,彷彿是被巨石擊中一般。臉色慘白,手下意識的抓緊了扶手,指節泛白。
李瑾之見她這般,又安撫道,“夫人放心,我自有主意救出寧遠侯來。只是榮國公行事素來狠辣,唯恐她會來以夫人和府上的公子、小姐們為人質,要挾寧遠侯。我特來請夫人雖我一道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這偌大的府邸沒有了當家主母怎麼行?姨娘們都是擺設,沒有一個同顧長平有夫妻情分的,更沒有曾幫襯著打理過庶務的。倘若薛銘一走,寧遠侯府必定大亂。
薛銘心下算計一番後,便恢復了平靜的神色,道,“多謝太子爺美意,只是倘若我帶著孩子們逃走了,豈不是給榮國公留了詬病侯爺的機會?只怕他會在聖上面前為難侯爺,問他倘若是心中無愧,為什麼要轉移妻兒。我是這府上的主母,侯府離了我便會猶如一盤散沙一般。我與侯爺夫妻一場,自然是要風雨同舟。他被扣在宮中,我自是要替他坐鎮侯府的。”
薛銘原本生的十分柔媚,可偏眉宇之間卻帶著一股女子少有的英氣,此時瞧著卻是神采飛揚,異常自信。
如此自信而堅強的樣子,叫李瑾之越發覺得似曾相識。
總覺得她是變了容貌的林姝,雖不是那樣驚豔的眉眼,可神態卻像足了他。
李瑾之只覺得一陣恍惚,垂了眼眸,羽扇般的睫毛擋住了眼底的錯亂。
林姝就是這樣臨危不亂,雖是女子卻既有擔當。如今這薛銘真是像足了她,李瑾之忽然覺得有些惋惜,他再也看不見林姝這樣神采飛揚的講話。
哪怕這發話說出來,要維護的是那個偽君子殷熙平。
李瑾之收住了情緒,又緩緩抬起頭來。看著薛銘道,“既是如此,那便聽夫人做主。”
薛銘點頭,又很關切道,“太子爺可有藏身之處?”
李瑾之點頭,“自是有的,夫人放心。”
李瑾之交代了自己的藏身之處,並囑咐薛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