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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倒也看得出幾分穩重踏實來。薛銘收回打量鴛鴦的目光,正好見顧長平上前扶著喘息不止的寧遠侯重新又在床榻上靠著。歇了半會,又止住一陣輕咳後,對鴛鴦道,“將這裡的鑰匙取出來,把我放在頂櫃的那個紫檀盒子取出來。”
“是。”鴛鴦應了自開啟了抽屜,取出一串要是來,便往屏風外走去。
顧長平看著父親枯骨一般的身子,臉一件袍子都支撐不起來,不禁心頭一酸。強忍著難受,哽咽道,“父親今日身體疲累,合該休息,有什麼明日再說也為時不晚。”
寧遠侯見到兒子,蒼白枯瘦的臉上方顯見一絲笑容。搖頭道,“我的身子我清楚,只怕熬不過今夜。如今要說的,要做的,總該交代清楚了。”
顧長平眼眶一紅,上前握住父親乾柴一樣的手,道,“父親一定會好的。”
寧遠侯也不固執,只輕輕一笑。
薛銘聽得外面一陣輕微的窸窣聲音後,便見鴛鴦手裡捧著一個紫檀木金鑲玉雙扣扁合進來,豐到寧遠侯手上後,便束手站在一側。
寧遠侯將那盒子開啟,便見裡面躺著一枚翡翠玉璽,小巧精緻,做工精美。寧遠侯將那盒子敞開著遞到薛銘手上,道,“這是寧遠侯府的主母印,今日起便交到你的手上。”
薛銘詫異不已,本伸出去要接的手向被針扎一樣迅速縮了回來,並不敢接。只側頭去看一旁緊繃著臉的顧長平。
寧遠侯見她如此,又道,“我走之後,長平襲爵,你是嫡妻,便是這寧遠侯府的主母。我同你父親有八拜之交,我曾承諾過,只要他的女兒過門,不論我在世與否,都要像疼愛自己女兒一般疼愛她。我一生為人坦誠,言出必行。我既答應了你父親,便要守住這個承諾。這主母印代表了內院至高無上的權力,持有它的人,所做的決定,縱然是上一任的侯夫人也無權置啄。”
但凡是有太夫人的公侯府內,內宅掌權之人斷不會是年輕的夫人,而是太夫人。今日寧遠侯將這主母印交到薛銘手上,便是給薛銘一個護身符,一面他日自己亡故之後,蘇氏為難薛銘。
薛銘感動於寧遠侯對於摯友的誠摯,以及對自己的維護之情。但不見顧長平表態,也不好私自接了。只依然僵持著不動。
顧長平側目看了薛銘一眼,“既然是父親心中所願,銘兒,你便接了吧。”
薛銘聞言,忙不迭的行了禮,恭敬的接了過來,道了謝。
說了這麼久的話,寧遠侯明顯精神不濟,靠在床上微微閉了眼睛。“你們下去吧,留鴛鴦一人伺候。叫外面的人都散了吧,今日我誰都不見。”
顧長平應了聲,一言不發的帶著薛銘走了出去。
“侯爺情況如何?可有叫我進去?”一看見顧長平出來,蘇氏就忙不迭的撲了過來。目光卻落在薛銘手上捧著的紫檀扁合之上,眸光一沉。
顧長平難掩心中厭惡,推開她拉著自己袖子的手,道,“父親說今日誰都不見,只留鴛鴦伺候。”語畢,便硬拉著想要行禮的薛銘往外走去。
顧長平同繼母和弟弟、妹妹的關係已經僵到一個臨界點,但凡是發生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就會將這層脆弱的關係摧毀。薛銘有些惴惴不安。
顧長平的心思十分難以捉摸,且他沉默寡言,又並不與自己親近,這讓她很難把握尺度。只能靜觀其變,不能插手寧遠侯府的事情。
“明日,你我要去宮內給德妃娘娘請安。今日勞累一天,你早些休息罷。”待到了兩人住的院子,顧長平頓住腳步囑託薛銘,顯然並沒有想要同她一起進門的意思。
薛銘伸手拉住顧長平的手,道,“世子還有事情要忙?”
顧長平身體一僵,低頭去看薛銘拉著自己的手,眉心一跳,嗯了一聲,便將手收了回來。“上次柴狼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晚上不用等我。”
說著便轉身離開。
薛銘下意識的往前探了一步,眉頭緊鎖的看著顧長平挺拔高大的背影。忽然心頭一陣茫然。
顧長平如此冷待薛銘,讓碧絲心中十分難受。她上前扶著了薛銘的手,安慰道,“世子公務繁忙,又恰逢侯爺病重,忙一些也是有的。”
薛銘捧著手中的紫檀木盒,仿若千金重一般,並不在意碧絲所說的話,只輕聲應了,便往屋子裡走。
碧絲以為她因顧長平的事情傷心,可卻也不知該如何相勸。便也默聲跟著進門。
碧雲等了許久,見有人回來,忙不迭的迎了出來。見只有薛銘和碧絲後,臉上的興奮之情頓時減半。她接了薛銘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