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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結識過山民。
外面的世界,她都是從書中知道的。
燕孤鳴是她主動結交的一個人,他渾身是血奮力求生的樣子讓她伸出了援手。
“趣味的人。”
風天涯的小手貼在燕孤鳴的臉頰上,黑白分明。
“書上說,浪人皆是無視法規的亡命之徒,你是麼。”
她輕輕地捋了捋燕孤鳴的頭髮,男人的頭髮裡還有乾涸的血塊,將本就毛躁的髮絲凝在一起,梳理不開。
燕孤鳴自然無話。
風天涯又摸了摸他的鬍子,剛剛生出來沒有多少,硬硬的鬍渣。
“好扎手。”
一陣風吹進,風天涯抬首,這才發現剛剛進來的時候門沒有關上。
外面已經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了。
冷冷的風嗚嗚的吹著,帶著雲層中的水汽撲面而來。
風天涯又看了看懷中的人,只覺得這樣的夜,與這樣的人,剛剛相配。
第二天,燕孤鳴清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風天涯坐在桌前吃東西,紅紅的果子被她咬得嘎嘣響。
“你醒了?”
燕孤鳴頭疼難耐,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風天涯指了指木櫃。
“上面有水盆和手巾,自己去洗吧。”
燕孤鳴下床。
他每一個動作都很慢,高大的身軀晃晃悠悠。
木櫃上有個水盆,手巾就搭在水盆邊緣。
燕孤鳴低頭咬住手巾,扔進水裡,左手伸進去隨意涮了涮,然後用手腕挑起手巾擦了擦臉。水冰冷無比,卻也提神。
燕孤鳴坐到桌子邊。
風天涯道:“手。”
燕孤鳴抬眼。
“手,難道你還要問哪隻手麼。”
燕孤鳴不語,將左手伸出去。
風天涯將他手心朝上,又看了看斷筋處的傷口。
“下手之人很果斷,這筋脈斷得很徹底。我能為你接筋,但是手的功用肯定不如從前了。”
燕孤鳴低沉道:“只要能動就行。”
風天涯道:“怎樣,你還想握劍麼,不可能了。”
“”
風天涯道:“我同你講實話,這手與斷掉差不多,以後最多可以拿些輕巧物品,想提兵器是絕不可能的。”
燕孤鳴面色深沉。
“只要能動就行。”
風天涯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沒放棄。
“蠢燕,我救了你就不會騙你。這手握不了劍了,放棄吧。”
燕孤鳴自語:“放棄”
風天涯道:“我不知道你惹到怎樣的仇家,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去找人家。”
燕孤鳴:“沒有放棄,放棄便是死。”
“”
從他嘴裡說出的死亡太過隨意,也太過真實,讓風天涯無從反駁。
風天涯取來藥膏,剜出一些抹在燕孤鳴的手腕上。
“斷筋再續需要時間,你別急,平日也不要太多活動。”
“嗯。”
“肩膀上的傷怎樣了。”
燕孤鳴:“無礙。”
風天涯拿起一個果子。
“來,吃東西。”
燕孤鳴張開嘴。
風天涯又一次喂他,輕車熟路。
再往後幾天,燕孤鳴的傷勢逐漸穩定,傷口也開始癒合,能自己下床走路。風天涯將打掃的工作交給他,自己天天躺在屋頂上曬太陽。
燕孤鳴沒有再同風天涯提下山的事。
一日,燕孤鳴手腕按著抹布擦桌子,風天涯坐在一邊支著頭看他。
“蠢燕,你既是浪人,那一定去過很多地方吧。”
燕孤鳴手上動作一頓。
“是。”
“同我講講趣味的事。”
燕孤鳴:“什麼是趣味的事。”
風天涯:“就是你覺得有趣的事情。”
“”
高大的男人沉默了。
“哎呦,算了。”風天涯道,“說說外面有什麼大事吧。”
燕孤鳴:“中原與番疆交戰,應算大事。”
“哦?外面在打仗?”
燕孤鳴:“還沒正式交兵,不過是早晚的事。”
風天涯道:“我看書上說,番疆人好勇鬥狠,很善戰。”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