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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離的手,不僅將她給握疼了,也讓她覺察到了他的不對勁。
驟然抬起頭,她正要開口詢問他,卻沒有料到,匆匆進店的人一時不察撞上了端著米線的掌櫃,一時之間,白瓷的大湯碗落地摔得粉碎,發出清脆的聲音。
沈知寒與石將離循聲望去,發現那行色匆匆之人竟然是臉色鐵青的端木捧墨!
“陛下!”一見石將離,捧墨才像是鬆了一口氣,居然也顧不上在這小店中掩人耳目,一反常態地快步上前,連該有的禮儀竟也像是忘了,只氣喘吁吁地開口催促道:“請陛下與鳳君即刻回相王府!”
石將離驟然站起身,知曉事情不妙,卻還能保持鎮定,渾然天成的威儀於此刻顯露無疑:“出了什麼事,這般慌里慌張的!?”
“思雲卿擅闖相王府,不僅傷了相王,還挾持了公主!”捧墨道出緣由,見石將離已是瞬間變了臉色,這才扭頭看向同樣驚異的沈知寒,眸光中帶著點難以捉摸的意味,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字道出後文:“他揚言,若是不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見到鳳君,便要公主殿□首異處,血濺當場!”
火光沖天,殺氣磣人,相王府中明明有無數影衛拔刀亮劍,如臨大敵,卻是一片森然冷寂的詭異氣氛。每個人都如芒刺在背,手心俱是冷汗,卻沒有誰敢在此刻輕舉妄動,只死死地盯著那有著一雙妖異紫眸的刺客,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相王府看似寂寥冷清,可是,想要硬闖卻也絕非易事。思雲卿心知肚明,若非他出乎意料地殺了個回馬槍,只怕也不會這麼容易成功硬闖!一路以風馳電掣之勢廝殺出一條血路,他不記得自己手中的彎刀於揮舞中取了多少人的性命,只知自己所經之處足以流血漂櫓,才終於有機會靠近宋鴻馳。
此刻的思雲卿滿身戾氣,臉頰上濺滿了星星點點的血跡,頸側的傷口還在淌血,他卻只是輕蔑而邪魅地以舌舔去唇邊沾上的血,彷彿恣意品嚐一般,那可怖的模樣如同浴血的修羅惡鬼!
他本來的打算是挾持宋鴻馳,可下手卻也沒留情,狠狠一刀劈向宋鴻馳的肩胛,力道足以將其骨頭也劈成兩半,只是,他沒有料到石暇菲那小丫頭會尖叫著從背後撲上來,一把抓住他的頭髮,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頸側!
女人,果然是天生便適合撕咬扭打的母獸!若不是他反應夠快,及時收回八分力道,只怕彎刀劈斷宋鴻馳肩胛的那一刻,他也會被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一口咬斷頸側的血脈!氣急之下,他順勢將後背上的小母獸一把揪下來,箍在臂間充作籌碼,不卑不亢地與氣勢逼人的宋鴻馳對峙。
宋鴻馳傷得不輕,思雲卿之前那一刀雖只是險險地擦過他的肩胛,但那傷口於他此刻的身體狀況而言,實在不容小覷,再者,血很快便浸透了衣袍,看上去觸目驚心。可是,他全然不管不顧,也不允任何人上前來攙扶,只是靜靜站在原地,不言不語地與思雲卿對峙。此刻於灼灼火光之下,他雙眸銳利如劍戟,一股無形的殺氣仿似蟄伏的獸瞬間甦醒,以翻江倒海之勢席捲而來,寒寒地磣人!
看了看宋鴻馳那隱忍在眸底的擔憂,又看了看在自己臂間呼吸困難雙頰緋紅的石暇菲,思雲卿笑得很是惡毒,故意將那架在石暇菲頸間的彎刀微微上挑,任由刀尖刺破那細嫩的肌/膚,鮮血緩緩蜿蜒而下,滿意地看到宋鴻馳的瞳孔於倏地收緊,雙拳緊握卻不敢輕舉妄動!
石將離步履匆匆地趕回相王府,恰巧看到這樣的一幕,登時怒火如熔岩般噴薄而出,簡直恨不能萬箭齊發,將思雲卿這妖孽給射成一隻刺蝟!
“思雲卿!”她大喝一聲,在距離思雲卿僅有三步之遙處被沈知寒拉住:“你簡直是狗膽包天,竟敢,竟敢”因著憤怒與難以容忍,她連嘴唇也不住地哆嗦,盛怒之下,話也難以說得完整。
思雲卿不痛不癢地嗤笑一聲,顯然沒將這呵斥放在眼中。“這世間還有什麼是我這條惡狗不敢的?”他輕佻地笑著,狹長的紫眸在瞥見拉著石將離的沈知寒時,一下便黯了,其間閃過一絲微乎其微的詭譎光芒。彷彿是還嫌不夠過癮,他一凌遲人心的速度將那已刺進石暇菲肌/膚的刀尖拔/出來,作勢要用勁再度刺下去:“你信不信,我還敢手起刀落,叫她一命歸西!”
“哥!”沈知寒驟然出聲阻止,成功讓思雲卿頓住手上的動作。不著痕跡地把石將離硬拉到自己身後護著,他往前一步,力持鎮定,輕描淡寫的勸慰襯著臉上淡然的神情,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光華在輕輕輾轉:“不就是因著我昨日不肯同你回南蠻麼?你便要我這般難堪?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非要攪得這般沸反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