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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悄無聲息地一直駛入了別院,這才停下來。石將離掀開簾子,果然見到手提燈籠的影衛身旁站著面帶微笑地韓歆也。
可是,下一瞬,當韓歆也看到了馬車車廂裡的沈知寒,臉上的微笑頓時就消失了。
“陛下。”他微微稽首,只是壓低聲音輕輕喚了石將離,並不理睬沈知寒,仿若視若無睹一般。石將離倒也沒有什麼話,只是頷首應了聲,轉頭吩咐捧墨和影衛將沈知寒給抬下來,接著便大步往那廳堂而去。
下馬車之時,沈知寒看了看四周,只見這別院雖然普通,可四周守衛埋伏的都影衛中的精粹勁旅,自知想在此處逃走只怕不易,便任由影衛抬著,一起入了廳堂。
廳堂之中,雲霄九天莊的莊主傅雲昇正揹著手踱來踱去,那模樣,五分的焦躁伴著五分的憂心,將他那本就皺紋深深的眉宇給壓出了更為深刻的褶子。
見到了石將離的身影,他忙不迭地跪下行禮,喚了聲“陛下”,可冷不防一抬頭,他卻見自己的兒子正被影衛抬著,也跟隨其後,不免微微一愣:“景玉?!”
沈知寒雖然沒有料到會在這裡見到傅雲昇,但是,他在那一瞬也幾乎猜到了石將離的意思——
就連傅雲昇也暗地裡投靠了她,這不是明著在向他示意什麼嗎?
“陛下怎的將景玉也帶來了?”轉過頭來,傅雲昇的目光先是從一言不發地韓歆也臉上滑過,爾後有些不解地落在石將離的臉上,卻是一點端倪也看不出,只好把詢問的聲音壓得極低。
石將離很是坦然地落了座,捧起桌案上的雲杯啜了一口新沏的茶水,爾後蹙了蹙眉,又將那雲杯給放下了,示意影衛將沈知寒給抬到自己身側坐下,絲毫不管韓歆也的面色又陰沉了幾分。
“鳳君是朕的夫君,朕帶著他一同前來與國丈見面,這不是很正常麼?”她嚥下嘴裡的那一小口茶水,略略挑起一道濃眉,幽暗沉邃的眸子隱含幽光,極淡的語調,聲音平靜無波,不冷不熱:“難不成,國丈有什麼難言之隱屬意瞞著鳳君?”
說著這話時,她有意無意地望了沈知寒一眼,那神色,頗有點惟恐天下不亂的挑撥意味。只不過,沈知寒聽而不聞,仿若事不關己一般,只是面無表情。
“這——”傅雲昇一時倒有些語塞了,也不知他是不願意在自己的兒子面前顯示出自己毫無節操的倒戈,還是另有什麼所圖,總之,他頓了好一會兒,才頹然嘆了一口氣,頗有些難以啟齒的模樣,卻有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其實,這件事藏在草民心中也有十幾年了,草民一直覺得心裡難安,夜間輾轉難眠,時時受到良心的譴責”
見沈知寒坐在石將離的右手邊,韓歆也唯有挑了石將離的左手邊坐下,聽傅雲昇絮絮叨叨,他心中窩火,自然很不耐煩,故意越俎代庖地打岔,不知是故意給傅雲昇難看,還是想要給沈知寒一個下馬威:“既是受良心譴責,便該早早地自戕謝罪,何必多說?!你只管揀那重要的講罷!”
傅雲昇被這話給哽了一哽,愣了一下之後才回過神來,雖然不待見韓歆也,卻也不好明說,表面上只能畢恭畢敬。“當年,思姓一族的滅族之令是相王授意的。”他彷彿也是豁出去了,單刀直入地從最關鍵的地方下手:“懸賞重金之下,草民得了相王之命,糾集了一大批江湖上的亡命之徒,由周止戈帶領,潛入南蠻,將那思姓一族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這樣的訊息於沈知寒來說並不意外,而石將離和韓歆也似乎也不意外。低頭思忖了片刻,石將離才抬起頭,淡然問道:“既然滅族者是你糾集的,那你倒說說,那些所謂亡命之徒,都有哪些人?!”
傅雲昇想了想,一一歷數道:“草民記得其中有殺人越貨的欽犯漠北雙狼,還有禍害梧州一帶的匪徒亡命十三鷹,還有來自西涼的沙匪骷髏惡人”
“這些名字朕倒是印象頗深。”聽傅雲昇那記得的人歷數出來,石將離輕輕一笑,黑眸深處明亮得有些異常,只懶洋洋地望向韓歆也,像是聊家常一般不經意:“若沒有記錯,那是宏景十三年,朕尚未親政,由相父輔政,這批人被緝拿下獄,俱被清算了罪孽,秋後斬首示眾——”故意拖長了尾音,她似乎是在無聲暗示傅雲昇給一個交代。
傅雲昇也是個識得眼色的角兒,立刻便就將其中原委道出:“滅族一事成了之後,草民按照相王的意思在雲霄九天莊置辦了慶功之宴,於宴席酒裡落下軟筋散,酒過三巡,那些人皆是四肢無力,倒地不起,爾後,由草民與心腹家僕親手割其舌,廢其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