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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要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
草地修剪得很整齊,可夜裡蟲蟻多,又是夏天,程子謙沒有厚外套鋪在草地上給她墊著,只能阻止她,“去車庫吧,我送你回去。”
果然,他語氣一變得和善,黎小姐就蹬鼻子上臉了,“都說了走不動了。”
程子謙臉上閃現出一絲不悅。不讓她坐草地上是為了她好,她反倒不領情?
程子謙沒給她反應的時間,直接打橫抱起她就走。黎曼嚇了一跳,趕緊抱牢他的肩頸——手裡還拿著甜品盒。
雖然他打橫抱起她,動作還算溫柔,可他全程不說話,黎曼也算認識他小一年了,大概猜到他這是生氣了。
蹬鼻子上臉型人格的人,俗稱吃硬不吃軟,黎小姐為了顯示一下自己對他的愧疚——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他了——用腦袋撞了撞他結實的胸膛,“這你都抱得動?不錯,很結實。”
隔著襯衫都能感覺到的,壁壘分明的身體。
從黎曼的角度看過去,他的下頜線條,因為她的這句明顯的恭維變得柔和了那麼一點點。
二人到了車上,黎曼覺得有必要為自己辯護一句,便沒急著讓他發動車子離開,而是把甜品盒遞給他,“開啟看看。”
不用開啟,光憑那濃郁的芒果味就知道里面是什麼玩意兒了,程子謙接過盒子開啟的動作因為不情願而顯得有些遲緩。
黎曼卻不知興奮個什麼勁兒,當程子謙開啟盒子看見兩塊芒果蛋糕時,她立即叫道:“Surprise!”
顯然程子謙的表情已經回答她了:沒什麼好驚喜的。
黎曼不樂意了,雖然她經常把別人的付出不當一回事,可輪到自己的付出被別人不當一回事時,滋味還是不怎麼好受的。
“我之前看你什麼甜品都不吃的,可你上次給我帶了兩個芒果夾心的蛋糕,你竟然吃得挺開心的,我就以為你喜歡吃芒果。這根本不管路晉的事好不好?”
她在為下午的事向他解釋?
這倒不失為一種進步,一貫目中無人的黎小姐終於開始關注他人的感受了。
或許自己不知不覺中也沾染上了黎曼的壞習慣,人一求和,他就有點想要蹬鼻子上臉揶揄個一句半句:“那你可會錯意了,我是什麼甜品都不愛的人,上次是你硬要餵我,我才吃完的。”
黎曼自認自己好不容易主動求和一次,竟然遭到這種待遇,太傷自尊了,“切你不吃我吃!”
說完一把奪過甜品盒,“兩塊都是我的。”
她吃東西一向很快,轉眼間已經消滅掉了一塊,兩一塊也只剩一半了。程子謙忍不住抓住她拿著塑膠叉子的手,本想要讓她慢點、別噎著,她卻警惕地看他一眼,“是你自己說不愛吃的,別跟我搶。”
程子謙本來根本沒這個念頭的,被她這麼一說,再看看她嘴角沾著的奶油,頓時就有點心猿意馬。
他抓住她腕子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只嘗一點點。”
還處於成語亂用階段的黎曼突然想起一句話——不錙銖必較者非君子,於是決定繼續記恨他的那句“不喜歡吃甜品”,義正詞嚴道:“一點也不行”
剛說完就被堵著嘴了。
謙謙君子說到做到,說只嘗一點,就只嘗一點她嘴角沾著的那一點奶油。
繼而輾轉著加深這個吻,就不是去品嚐蛋糕,而是品嚐黎小姐了。
有了唇齒的深入“交流”之後,真正交流起內心想法來,程子謙都覺得比原來順暢了。
“我很想知道你現在對路晉是什麼感情?”
“路晉啊,”黎曼歪頭想了想,“硃砂痣。”
程子謙似乎在哪兒聽過這句話——也許每一個男人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粒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程子謙眉一挑,如果他沒理解錯的話“等於說我是你的飯粒子咯?”
“你啊,”黎曼又想了想,“你是我孩子他爸。”
“還有呢?”
黎曼絞盡腦汁地又想了想,跟初學語法的小孩子一樣,特別沒心沒肺地做了個拓展,“你是脾氣很好、長得很好、Spermviability最最好的孩子他爸。”
程子謙表示很無奈。雖然沒聽到他內心深處最想聽到的話,但起碼她表揚了他作為一個雄性該有的基礎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