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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徵竟然來了。
顧勝男的目光正好對上路徵的,後者朝她客氣地頷了頷首。於是乎顧勝男腦子裡頓時又飄出路徵的那句:你能否去醫院做個配型檢查
分店總經理很快來到那男警官面前,十分抱歉地一個勁兒賠不是:“不好意思警察同志,這是一場誤會,是我們明庭弄錯了,這兩位客人”
分店總經理看向路晉,被路晉的目光掃到,下意識地噤了聲。
下一秒,路徵已接過分店經理的話茬,說道:“這次火情是我們明庭的失誤,與他們二人無關。”
很快路徵就和警員們商議出了結果,分店經理留下善後,顧勝男和路晉可以自行離開。
路晉二話不說,拉起顧勝男就走。
顧勝男原本還想學著路晉的模樣,特別冷酷與不屑地從路徵面前走過,可一看路晉身上的衣服,她就忍不住了,“噗嗤”一聲就笑出來。
當時她是進浴室後脫的衣服,在昨晚的那番水深火熱過後,她的衣服還安然無恙,也因此,現在她自然還穿著自己的衣服。可路晉的衣物全被他脫在了床尾的貴妃椅上,灑水器一啟動,他的衣物全被淋溼了,無一倖免。
明庭的人將他們扭送到派出所前,給了路晉一套男服務生的制服,讓他臨時穿著。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套制服的尺碼絕對不超過165,180幾公分的路晉穿著這樣的制服,小腿從褲管外露出一大截,衣服的肩膀處也幾乎要被路晉崩破了——整個人呈現出一副偷穿小孩子衣服的怪蜀黍模樣。
路晉聽見她的笑聲,“嚯”地回頭,危險地眯起眼瞧她。
顧勝男默默地用手把自己那總忍不住彎起的嘴角給用力按下去。
出了派出所的大門,二人雙雙杵在臺階上犯起了難。
“我們現在錢也沒有,手機也沒有,怎麼辦?”顧勝男詢問似地看向路晉。早上她還是借警官的電話打去向行政總廚請的假,可如今
就在這時,斜刺裡伸出來一隻手,將他們的手機和錢包遞了過來。
顧勝男順著這隻手看過去,只見路徵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們身邊。
“這是你們落在酒店裡的。”路徵說。
卡在這兩個男人之間,顧勝男只覺得尷尬,她抬眼瞅了瞅路晉的反應,也就沒有接過路徵手裡的東西。
路晉會有什麼反應?奚落路徵?或者無視他?顧勝男一時之間想到了很多種可能性,唯獨沒想到——
“我可以去做配型。”路晉突然說。
看來不僅是她,連路徵也愣住了。
“配型成功的話,我也可以捐肝。”
路晉很平靜地繼續道。
顧勝男卻驚訝快要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這小子要麼是瘋了,要麼就是被水淋傻了
可就在這時,路晉話鋒一轉:“但我有一個條件。”
路徵似乎早已料到他會這麼說似的,沒有任何遲疑就接話道:“什麼條件?你儘管提。”
路晉看向路徵,表情毫無波瀾:“捐肝之後,我要路明庭遺產裡有價資產的二分之一。”
路徵對他的要求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眉都沒抬一下。
“我還沒說完,”路晉語氣一頓,那毫無波瀾的表情裡似乎洩露出了一絲挑釁,“我要你們把這部分資產全部捐給慈善機構。”
路徵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詫異。
見狀,路晉臉上那挑釁的意味肆無忌憚地擴散開來:“我這麼做不是針對你,而是你那個媽。你可以替我轉告她,我最討厭她這種表面上深明大義、骨子裡卻自私無比的人。現在我給她兩個選擇,看她是要她老公的命,還是要那些錢。”
計程車內。
司機平穩地駛離派出所的大門,顧勝男回頭望一眼離他們越來越遠的路徵的身影,又“倏”地扭回頭來,問坐在她身上的路先生:“你真打算捐肝?”
一想到要生生地割掉內臟的一部分,顧勝男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路晉原本正看著窗外,回過頭來看這女人時,原本滿腹心思的模樣瞬間被有點放肆的微笑所取代:“到時候我身上少掉一塊肉了,你可得天天晚上讓我吃肉補償我。”
吃肉?
顧勝男正想說“沒問題,每晚給你做十道葷菜,小意思啦!”時,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這男人看向她的目光裡,似乎多了絲挑‘逗。
這男人摸向她大腿的手,似乎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