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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線的電視耳機,五零八房間既然是柴剛川的專用套房,這五零六房間就不會安排任何人入住,自然而然的成了牛培林的套房。
忽然,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牛培林拿起來一看,是周莊鎮公安分局局長金一鳴的電話。
牛培林按下接聽鍵,壓低聲音說道:“老金,什麼事?”
“我有急事要找老闆。”金一鳴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發虛。
牛培林壓低聲音說道:“老闆昨天喝高了,正在睡覺”
柴剛川有個壞脾氣,平時睡覺的時候,無論誰把他叫醒都無所謂,但是如果他喝醉了在睡覺,即使天大的事情。誰把他叫醒。他都會破口大罵,甚至動手打人。有一次柴剛川喝醉了,第二天早上在睡懶覺。蔡國洪打電話找柴剛川,牛培林不敢怠慢,就去把柴剛川叫醒,結果捱了柴剛川劈頭蓋臉一頓痛打。當時牛培林一邊捱打,一邊辯解道:“老闆,是蔡書記,是蔡書記的電話。”柴剛川聽明白了這才罷手。在接了蔡國洪的電話之後。柴剛川對牛培林說道:“培林。很不錯。以後記住,只要是蔡書記和錢書記找我。即使捱打。也必須把我叫醒。”
牛培林連聲稱是。心中祈禱蔡國洪和錢兆均千萬不要在柴剛川喝醉的時候打電話來,至於其他人地電話。牛培林是根本不理會,甚至連市長劉光輝地電話過來,牛培林也要找藉口推脫。
金一鳴是柴剛川的心腹嫡系,一聽牛培林這樣說,自然就明白了。他遲疑了一下,說道:“牛秘書,那我趕過去算了,等老闆醒來,我當面向他彙報。”金一鳴的事情雖然緊急,但是還沒有緊急到讓牛培林去挨一頓打地地步。若是這次牛培林為了他事情捱了打,下次不定在柴剛川面前怎麼敗壞他呢!
掛了電話,金一鳴把幾個心腹叫過來,要他們嚴密注意審計工作組的動向,有什麼事情及時和他聯絡。交代過之後,金一鳴才悄悄地下了樓,開著那輛從周莊鎮第二金礦借過來的紅旗轎車,向邙北市趕去。
十年前,金一鳴還是林業局檔案室主任,他本來是林業局辦公室主任。當時天陽市林業局一個汪科長調到邙北市林業局任局長,金一鳴為了拍這個汪局長的馬屁,費盡心思打聽出來汪局長在省會中州市剛買了一套新房子。當時還流行鋪地毯,於是金一鳴就花了大價錢買了一套高檔的土耳其地毯,並且按照汪局長新房子的格局切割好,然後送到汪局長家裡。
當時是汪局長的愛人收下地地毯,看到地毯是切割好地,還有些不高興。金一鳴就說道,這些地毯是按照她新房子的格局切割地,拿過去直接鋪上就是,省得重新切割那麼麻煩。
汪局長地愛人聽了之後將信將疑,就把地毯運到中州地新房子裡一鋪,果然和金一鳴說的一樣,這地毯和她地新房子嚴絲合縫,分毫不差。當時汪局長的愛人心中就喜歡,覺得金一鳴做事太善解人意了,連這種小細節都能考慮到。
等汪局長從南方考察回來,愛人就不住口地向他誇讚辦公室主任金一鳴,說這個金一鳴太會辦事,太體貼入微了。汪局長就奇怪,問愛人是怎麼回事,愛人就把金一鳴送地毯並且切割好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講述一遍。不曾想汪局長聽後面色大變,說這種人不能用,在身邊太危險。這種人在邙北市,就知道他在中州市買了房子,這還不說,還把房子裡面的格局打聽的一清二楚。想想看,這些東西他都能弄清楚,還有什麼東西他弄不清楚的?若是留在身邊,豈不是一個定時炸彈嗎?太危險,太危險了!
沒幾天,汪局長就找了一個藉口,把金一鳴從辦公室主任的位置上調到檔案室當主任了。這可把金一鳴鬱悶壞了,拍馬屁拍到馬蹄上,真他媽的不是一般的倒黴。
於是金一鳴就轉而和當時任副局長的柴剛川套近乎,拍柴剛川的馬屁。金一鳴看人眼光很準,覺得汪局長如果退休之後,幾個副局長中,柴剛川是最有希望接任局長寶座的。
俗話說王八看綠豆,對了眼兒了。這人和人之間還真的怕了對了眼了。汪局長雖然看不上金一鳴,可是柴剛川不知道怎麼樣就喜歡上了金一鳴。後來林業局多種經營科科長的位子出現空缺,柴剛川就向汪局長提議,讓金一鳴去擔任林業局多種經營科的科長。
汪局長當然不同意,他說:“這個金一鳴在大學裡是讀政治經濟學的,宏觀搞不了,微觀也搞不了,等於什麼都沒有學。再說這個人也不是一個踏實的人,整天就知道鑽來鑽去,腦袋一天比一天尖,見識一天比一天短,眼光一天比一天暗,在檔案室管理個檔案已經很不錯了。到多種經營科去,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