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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風停下了腳步,警惕地看著老劉頭:“老劉頭,昨天晚上那一大包泡麵我可是給過錢了啊!”
老劉頭老臉一紅,咧著沒牙的嘴笑道:“俺知道泡麵錢你給過了,這次不會再記錯了。中午有人連打幾次電話找你,喏,這是他的電話,他讓你回來後務必給他回個電話。”
趙長風接過老頭遞給來的紙片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老劉頭,怎麼光有個電話號碼啊?這個人姓什麼叫什麼啊?”
“他叫,叫哎呀,俺本來記得好好的,被你這麼忽然一問,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老劉頭急得抓耳撓腮團團直轉。
“好了好了,老劉頭,想不起來就別想了!”趙長風擺手道:“下次記得除了電話號碼,把人名也寫紙上。”
老劉頭幽怨地瞪了趙長風兩眼,心中罵道:臭小子,俺要不是文化淺,不會寫幾個字,以俺純正的貧下中農出身,現在早就當上村委會的會計了,還用來這裡替你們看大門?
趙長風沒有心思去理會老劉頭怨婦似的眼神,他心中在琢磨會是誰打電話找他呢?不知道是誰,趙長風就不太願意回這個電話。要知道去回這個電話,就要浪費趙長風五毛錢。他不回吧,卻擔心別人找他真有什麼急事。
不能怪趙長風錙銖必較,要知道他現在總資產還不到十塊錢。
趙長風內心小小的鬥爭了一把,最後還是決定回這個電話。
老劉頭笑逐顏開地接過趙長風扔過來的五毛錢,把電話機挪到窗戶口。
“喂,你好。我想問一下,中午的時候誰打電話找我?我是誰?趙長風,華北財經大學的。哦,你們是中原省血庫的?”
五分鐘後,趙長風終於弄清楚了情況。他放下電話,風風火火地就要走,老劉頭卻在視窗裡大喊:“趙長風,電話超過三分鐘了,你再補五毛錢!”
“老劉頭,你整個就鑽到錢眼兒裡了!回來我就補給你!”趙長風吼了一句,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寢室樓。
出了寢室樓,趙長風一路狂奔,速度之快,讓路上的學生咂舌不已。
“咦,那不是院學生會副主席趙長風嗎?他跑步的姿勢好帥哦,我好喜歡他啊!”一個女生雙手合在胸前,望著趙長風疾去的背影做花痴狀。
她的男朋友面色難看地站在一旁,口中冷笑道:“帥?再帥又有個屁用。莫不成因為他跑步姿勢帥,國家體會就會選拔他去備戰九六年的亞特蘭大奧運會?”
在華北財大的正門口右側,總是會停著幾輛計程車。這些計程車價格昂貴,平日裡只有財大里那些大款學生才捨得乘坐。當然,那些正在熱戀中的凱子男生陪女朋友去市中心購物的時候偶爾也會坐個一次半次的。
趙長風快步跑出校門口,來到最前面的那輛綠色的計程車跟前,開啟車門,跳上車去,喘著粗氣說道:“健康路,中原省血庫!”
計程車一路疾馳,二十分鐘後,來到了中原省血庫門口。
血庫門口,一個白大褂的女醫生陪著一個身穿貂皮大衣的女孩在東張西望。趙長風邁步下車,衝她們喊道:“誰是張大夫?我是趙長風。”
“我是,我就是!”女醫生快步迎了過來。
穿貂皮大衣的女孩則走向計程車,扔給計程車司機二十塊錢,然後急匆匆地走向趙長風。
“哎,等一下,找你五塊錢。”計程車司機喊道。
“不用找了!”女孩頭也不回地冷冷說道。
計程車司機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心中罵道:“,老子要不是看你這小妞長得漂亮,才懶得喊這一聲呢!”
這個計程車司機平日裡在華北財大門口宰客宰慣了,這次破天荒的第一次按照正常車價收費,沒有想到卻碰了一個釘子。
“趙長風同學,謝謝你及時趕過來。這位是林欣萍,是急需用血的患者家屬!”張醫生介紹到。
“趙先生,謝謝,謝謝你!”林欣萍眼角有淚花閃現,感激的神色之下掩蓋著深深的焦急。
“林小姐,不客氣!”趙長風擺手道:“救人要緊,這些客氣話回頭再說。”
“對,趙長風同學說的對。走,我們邊走邊介紹情況。”
原來,三個月前,華北財大曾經組織過一次大學生義務獻血活動。趙長風那時候剛被系黨總支討論透過成為預備黨員,又擔任了校學生會副主席,自然要身先士卒起個表率作用。好在獻的血量也不多,才兩百毫升,以趙長風結實的身體,這一點獻血量根本不會發生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