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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向東就坐在他的下鋪。再看其他床鋪,俱都空空如也,室友都不見蹤影。趙長風拿起床頭的手錶一看,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鐘了。
“王導員,不好意思。我可能太累了,一不小心睡過頭了!”
趙長風一邊解釋,一邊慌慌張張穿著衣服。
“長風,沒關係。前天委屈你在保衛處呆了一夜,今天多睡一會兒補補身體也是應該的。”
王向東笑呵呵地走到視窗,把窗簾開啟。失去了遮擋,陽光便肆無忌憚地照射進來,昏暗的寢室頓時亮的有點刺眼。
怪不得趙長風酣睡不覺呢,原來不知道是誰把寢室窗簾拉住了啊。趙長風心中有點奇怪,六二三寢室的窗簾從來沒有拉上過,怎麼這次有人把它拉上了呢?
趙長風卻不知道,早上八點多一點,王向東就來到六二三寢室。室友們本來還想睡個懶覺逃個課什麼的,但是王導員到來讓他們的美夢破滅了,他們乖乖的起床去上課。本來還他們還想叫醒趙長風,卻被王向東制止了。室友們走後,王向東還覺得室內光線太明亮,怕影響到趙長風睡覺,便去把窗簾拉了上去。然後坐趙長風的下鋪,在趙長風的鼾聲中忐忑不安地等著趙長風醒來。
昨天下午,王向東就得到風聲,趙長風和省裡某位領導有著密切的關係。當時王向東都懊悔的要命,他為什麼會鬼迷心竅聽從了柳平安的指揮,教唆趙長風逃跑呢?假如趙長風知道事情的真相,會不會放過他呢?王向東唯一能祈禱的就是趙長風永遠不要得知事情的真相。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王向東接到了歷程生的電話,交代他明天早上去找趙長風,讓趙長風寫份入黨申請書,把趙長風弄成預備黨員。這件事情賣好兒的本來應該歷程生親自去辦,但是歷程生知道自己酒喝多了,恐怕要難受一天。若是晚一兩天辦,又顯示不出系裡對趙長風同學的誠意。
王向東做賊心虛,有點怕見趙長風,他本想推託一下,讓另一個輔導員蘇飛去辦理。後來轉念一想,反正早晚都要與趙長風相對,不如趁早把這個問題解決。如果趙長風還向往常那樣對待他,說明趙長風沒有發現他在搞鬼,那麼王向東就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繼續以輔導員兼大哥哥的身份和趙長風交往,順便看看能不能在趙長風這裡撈點好處;如果王向東覺得趙長風對太的態度有明顯變化或者異常之處,那麼王向東就決定當場向趙長風懺悔,絕對不試圖掩飾什麼。在這一點上,王向東深知坦白從寬遠比抗拒從嚴來得好。第一時間內的懺悔總是比較容易得到受害人的原諒的。王向東甚至設計好了雙手掩面痛苦抽泣的感人場面,以趙長風一個單純的大學生,應該抵擋不住這樣的悲情攻勢。
睡懶覺被輔導員抓住,趙長風本來有點惴惴不安,聽了王向東的話,趙長風這才想起昨天一天發生的一切。他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已經是和省裡某位領導掛上號了,自然會得到一些特別的優待。
意識到這一點,趙長風就有點心安理得了。他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翻身從上鋪下來,這才對王向東說道:“王導員,你怎麼會在這裡?”
王向東早就在偷眼觀察趙長風的一切,他心中斷定,趙長風絕對沒有意識到他當初搞得小動作。說起來也是,就他當初那些話來說,誰聽起來都是推心置腹地為趙長風考慮。只不過攤上了護短的保衛處處長柳平安,讓這一切都變了味道而已。
“呵呵,長風,我過來找你有點事情。”王向東來到趙長風身邊,親切地拍了拍趙長風肩膀:“坐,坐下說。”
他拉著趙長風和他並排坐在床上,話家常般說道:“長風,思想上有沒有追求進步的想法啊?”
趙長風笑道:“王導員,看你這話問的。誰會沒有追求進步的想法呢?”
“好,有追求進步的想法就好!”王向東連連點頭,又問道:“長風,你對入黨有什麼想法嗎?”
趙長風對入黨當然有想法,而且是很有想法!說起來倒不是趙長風仰慕黨的崇高理想,願意以一個黨員的標準來嚴格要求自己,為黨的事業奮鬥終身。趙長風自認為還達不到那麼崇高的高度。趙長風想入黨無非是在畢業分配的時候,黨員或者預備黨員的身份要比普通大學生多佔許多優勢。可是趙長風能想到這一點別人照樣能想到這一點,同學們誰不想入黨啊?可是系裡每年也就兩個預備黨員的指標,僧多粥少,趙長風一無關係二無背景,如何能爭得到這個香餑餑啊?所以雖然看著眼饞,趙長風卻對預備黨員的身份死了心。此時王向東忽然問起來,趙長風豈能不明白裡面的含義?趙長風早就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