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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蔡總。剛才的哪一幕你看到了?”
蔡達明點點頭,說道:“剛才我在後邊完全看到了。這個趙長風我也認識。什麼省政府的幹部,他剛畢業地時候聽說是在下邊華風賓館幹出納的。不知道怎麼會跑到你們這裡來了。”
旁邊一個有點謝頂的年輕人就說道:“前一陣子省城裡來了個年輕幹部到梁丫子鄉扶貧,可能就是這個趙長風。”
蔡達明笑了:“噢,我說呢。原來是出納也不讓他幹了。被髮配到下邊扶貧來了。”
陳前和江程鵬兩個人臉上就有點不好看,原來所謂省政府的幹部竟然是這麼個來歷啊。一想到剛才兩個人被趙長風唬得一蒙一蒙的,兩個人就有點害臊。
蔡達明偏偏火上澆油。他哈哈大笑道:“陳主任、江科長,你們兩個老油條今天卻被一個毛頭小夥子耍得團團轉。真是整日打雁,今天卻被雁子啄瞎了眼啊!”
江程鵬比陳前年輕一點,火一點就上來了,他砰地一聲拍在桌子上:“孃的!這鱉孫竟然敢耍俺!俺可不管他是不是省政府地幹部,今天非要讓知道一點厲害不成!”
陳前畢竟老成持重點,他一把拉住江程鵬道:“江科長,那麼急躁幹嗎?沒聽說嗎,小張是那個趙長風的表妹,你過去又能怎麼樣?”
蔡達明又大笑了起來:“屁地表妹!這樣的鬼話你們也相信啊?”
蔡達明說道:“你們還記得趙長風第一句話是怎麼問你們的嗎?‘你們兩個是什麼人?張雨菁是不是你們灌醉的?’如果真的是趙長風地表妹,他就會問,‘我表妹是不是你們灌醉的?’這所謂的表兄妹關係,完全是為了騙你們地。”
“是哦!”江程鵬連聲說道:“蔡總這麼一說,我也發覺其中有些問題。那鱉孫回答我們的問話的時候特不自然。”
陳前沉吟了一下,問那個謝頂的年輕人:“小劉,趙長風大概什麼時候來F縣的?”
小劉尋思了一下說道:“大約有十來天了吧。是我們吳副部長親自去接的他。”
陳前一拍大腿,說道:“江科長,我們可能真的被那小子給耍了。他可能認識小張,但是絕對不是表兄妹。你想想看,小張來我們外貿局多久了?一個多月了吧?趙長風到F縣時間也不短了吧?如果兩個人真的是表兄妹的話,一起到F縣來扶貧,能不聯絡?可是咱們啥時候聽小張說過,她有個表哥也在F縣扶貧啊?”
“對啊對啊!”江程鵬怒聲道:“這鱉孫,看我今天不收拾死他!”
陳前依舊攔著江程鵬:“江科長,你怎麼這麼衝動?趙長風再啥也不算,畢竟也是省城裡派下來的扶貧幹部吧?假如你過去動手打了他,那事情一旦鬧大,對你可沒啥好處啊。”
蔡達明敲了敲桌子,說道:“江科長,陳主任說的對啊。你是國家幹部,不是地痞流氓。不要事事都衝動,用拳頭來解決。
”
說到這裡,蔡達明微笑著從縮在角落裡一個人說道:“江隊長,你說是不是啊?”
江隊長一身警服,和江程鵬外表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年紀要輕一些,眉頭上一多了一塊傷疤。
“哥,蔡總說的對!”江隊長終於接話了,“你現在都是外貿局的科長了,怎麼還整天想著打架啊?也不覺得失自己的身份!”
江程鵬把臉一橫,說道:“我不去揍這鱉孫,我咽不下這口氣。孃的,以為是中州的就了不起了?也不看看F縣是誰的地盤?今天我要不出這口氣,以後在F縣傳出來,我說被省城一個賓館的出納給整了,讓我還怎麼在F縣裡見人。”
江隊長無奈地嘆了口氣,拉著江程鵬叫道:“哥,我的親哥,想出氣還不簡單啊?幹嗎要傻到動拳頭啊?放心,這事交給我了,我今天一定會把這鱉孫整得哭爹叫孃的。”
江程鵬立刻喜形於色,拍著江隊長的肩膀說道:“小弟,我知道你為替哥出頭的。”他得意地扭頭對蔡達明介紹說:“蔡總,我這老弟可知道向著我了。我在F縣之所以混得這麼開,很多人都是衝著我老弟的面子。”
蔡達明笑著伸手稱讚道:“江科長,你有江隊長這樣的弟弟,可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來,江隊長,我敬你一杯。有恩必報、有怨必償,我最敬重江隊長這樣恩怨分明的漢子了!趙長風惹到你們兄弟兩個,那是他不長眼。他別以為F縣是個小地方,他不知道,小地方也是藏龍臥虎呢!”
江隊長和蔡達明碰了一下,一飲而盡:“承蒙蔡總看得起。以後我大哥的生意還望蔡總多多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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