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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你是在給他添堵。”
趙長風想了一想說道:“老張,這個環節我看可以避免。因為上報臨時性審計計劃的時候,周處長應該和局領導通氣的。如果局領導和資金管理中心有瓜葛,可以直接不同意我們去做這個臨時審計啊。”
老張擺了擺手,說道:“那是最愚蠢的領導才會做的。真正高明的領導不但會支援你去審計,而且是大張旗鼓地支援你去審計。以示他和被審計物件之間地清白。因為高明的領導永遠不會去為下屬的愚蠢行為做什麼背書。即使他這次能保住下屬,也不能保證將來依舊能保住,如果將來下屬行為事發,那麼聯絡起來領導以前的庇護行為,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那麼這個領導就很可能也會因之被納入有心人的視線。所以這些都是高明的領導要極力避免的東西。”
“但是你真的去審計了,去查出問題了。領導表面上也不會去庇護那個出了問題的下屬,他甚至會採用某種措施去嚴厲地懲罰那個下屬。說起來這就有點像古代官場裡的打屁股。”
“打屁股?”趙長風有點不明白。
老張說道:“趙科長,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在古代官場上。打屁股也是一種學問?”
趙長風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聽說過。
老張就解釋道:“在古代,不光官府要打老百姓地屁股。連下級犯了錯,上級也會打下級地屁股,甚至皇帝都會拿大臣的屁股來洩憤。”
趙長風說道:“這個我倒是聽說過。”
老張說道:“古代打屁股的時候,分為監杖者和行杖者。行杖者就是負責打屁股的人,監杖者就是在一旁監督打屁股的人是否認真的履行了打屁股的職責。”
“對行杖者來說,打屁股是一種技術性很強的本領,因為孰輕孰重。全在打屁股地人的掌握之中,隨意變化,奧妙無窮。輕者毫髮無損,重者非死既殘。在明朝的時候,負責行杖的校卒都要經過嚴格的訓練,然後進行考試,合格後才能持證上崗。我曾經在一本書中看到,校卒在訓練時先用熟牛皮綁紮成兩個人形標本。一個裡面填滿磚頭,另一個外面包上宣紙,然後再給它們穿上衣服。”
“放滿磚頭的人形標本用來練習外輕內重,要求做到外面的衣服無一絲一縷損傷,裡面的磚頭卻要碎如齏粉;包紙地人形標本湧來練習外重內輕。要求做到外面的一副已經破爛不堪,但是裡面的宣紙卻要完好如初。”
趙長風倒是聽說過古代打屁股的時候如果塞一點賄賂,那麼能夠捱得輕一點,但是卻沒有想到中間竟然還有這麼多的講究。
老張繼續說道:“對於那些有權打下級屁股地高官顯爵來說,打屁股就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比如誰可以打。誰不可以打。誰應該打得輕,誰應該打得重。都需要仔細去琢磨。否則一個打的不好,輕則丟官罷爵,重則身首異處,歷史不乏其例。”
趙長風眼界大開,拿起酒瓶給老張倒了一杯酒,雙手捧起酒杯道:“來,老張,喝完這杯酒再說。”
老張也不客氣,接過酒杯和趙長風乾掉,擦出嘴角的酒漬,繼續說道:“趙科長,你可知道,這打屁股雖然是歷史上的刑罰,但是卻和今日地社會有異曲同工之妙。”
趙長風說道:“老張,這個我還是不懂,請你給我講一講。”
老張說道:“現在地打屁股雖然有了不同的涵義,但是其中地奧妙卻被一些聰明人發揮的淋漓盡致,登峰造極。”
“比如某個官員主管的一畝三分地上出了大事,那麼頂頭上司眼看遮蓋不住,暗中勸這名官員引咎辭職,過了一兩年甚至過了一兩個月,就不聲不響地給這名官員安排另外一個地方擔任相同的職務,這就是好比是打屁股中的外重內輕之法。”
趙長風連連點頭,說道:“老張,那麼什麼是現代官場上的外輕內重之法呢?”
老張沉吟了一下說道:“比如某個縣長,不慎得罪了市委書記。於是不多久,市委就下了一個檔案,把這個縣長調到市委黨校安排一個第五副校長乾乾,在第五副校長後面還加了一個括號,註明待遇不變。這就是典型的外輕內重之法。”
趙長風站起來,雙手恭恭敬敬地端起一杯酒,心悅誠服地說道:“張老師,我敬你一杯酒。聽你這麼一講解,我才發現打屁股果然是一門高深的學問。”
這是趙長風來到省直機關事務管理局後,第一次真心實意地叫人老師。包括以前張倩給他講那些官場上的潛規則時,趙長風都沒有這麼誠心過。
老張擺手道:“趙科長,這聲張老師我可當不起,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