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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什麼氣話,我說的就是實話。”樂清立刻板了肯定地說,“我只是想證明我的清白,可不是想讓他來過夜。”
寧寧不再笑她,又說,“老爺如今在氣頭上,怎麼可能過來,公主就不能主動去嗎?若是公主能主動過去給老爺把這事說清楚,這事定能煙消雲散的。”
“我過去找他?才不去,搞得像是我向他道歉一樣,我還沒說他冤枉我呢,我不去!”
“公主”
“不去不去不去!有這功夫勸我還不如去讓他過來一趟,我要是心情好,就給他解釋一下。”
“奴婢哪敢去找老爺”
寧寧不再勸,樂清卻偷偷有些動心。
她的確是可以去找他的。憑心而論,她和子楠雖然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可這些日子他倆的謠言是一陣蓋過一陣,暗地裡肯定有人笑嚴璟戴綠帽子的,而她也確實被子楠親了,又被子楠脫了衣服,想來,對嚴璟真的有些說不過去。只是去找他,她一時還真不知道該不該去,又該怎麼找。府中的三年,她可是連他那邊的門檻也沒踏過。
要不要去找嚴璟,一直在心中糾結,直到入睡前,安安將她要的銀耳羹端來。
看著熱氣騰騰的銀耳羹,她突然想起了婉晴。當初婉晴去找嚴璟,不就是以送湯為由嗎?那時安安還說,嚴璟忙至夜深,身心定是疲勞困乏,在這時候,見到個溫婉女子送一碗熱湯來,心中是很溫暖感動的所以,她要不要試一試?
在床上思慮一番,樂清最終還是決定去。正好安安給她送來了銀耳羹,正好還是夜晚,月黑天高,別人也不容易看見她,她就端了湯過去給他解釋一番,到第二天嚴璟便又對她和氣起來,那時候府上人還以為是嚴璟先來找的她呢!
“嗯,我待會就喝,安安你先去休息吧。”打發走安安,樂清便立刻又披了衣服。妝卸了,髮髻也拆了,她並不想再弄一番,反正也沒時間,反正嚴璟見到的也多半是她這個樣子,本來不在意,可走前往鏡上一看,還是嚇到了,硬生生被自己嚇到了。
驟然見休書
她怎麼忘了,自己現在的臉基本毀了?這大半夜的去見人,不會把人嚇到吧?想到這一點,樂清很是難過,卻也無可奈何,這傷也不是說今天過了明天就好了,只能就這樣,便在無奈之下端了銀耳羹偷偷溜出房間。
樂清沒叫丫環,也沒拿燈籠,就著府上走廊的燈光,偷偷摸摸不讓人知地上了書房。
書房燈倒是亮著,門外也沒人,正是好時機。
樂清端著個碗,到書房門前,才要推門,想了想又停下,伸手敲了幾下門。
裡面卻是沒有迴音。
那傢伙該不會是睡著了吧?以前她被逼著看書的時候就會睡著的。
樂清想著,便又加大力度敲了敲,依然是沒聽到任何聲響,再大力些去拍門,門卻開了一條縫。她推著門讓那縫再大些,再大些,大得能將頭伸進去,這才瞧見裡面是空空如也,除了書桌除了書架除了燭臺一個人影都沒有。
原來他不在。瞧這天色,想這時間,樂清估摸著他是去洗澡了。這下她該怎麼辦呢?走,還是留下來等?正遲疑著,眼前空無一人的書房卻讓她一下子想到了皇上的囑託,以及白天張宣來見他的樣子。
書房一向是機密重地,說不定她可以在這兒找到些皇上想要的資訊呢?
樂清再往外面看看,確實沒人注意這邊,而她端著湯,到時候被人撞到也可以說是來送湯的,反正她是嚴夫人,送湯再正常不過,更何況,她本來就是來送湯的。
進門,關門,放下已經由熱變溫的銀耳羹,她便開始在書桌上找了起來。
摺子是大臣送來的,應該是沒什麼好看,主要應該是密信之類的,這些東西,應該是放在抽屜這些地方吧。
樂清立刻彎腰在抽屜中尋,有書信,卻沒談什麼要緊之事,有紙張,卻看不出什麼不對勁,再翻,便看到一摞文章詩詞,看來,似乎是嚴璟臨摹的。她知道嚴璟出身草莽,當初是被父皇出巡時看中了武功膽識才帶到京城來的,所以他開始定是胸無點墨,認不了幾個字,到後來做官,自己看些書學些文章是一定的,然而樂清卻沒想到如今已做上丞相,萬人之上的他竟還會去臨摹詩詞,看他的字,倒是比書法絕佳的父皇也差不了多少。
見都是些無關緊要似乎是隨手放的東西,樂清便不準備再找,正要換地方,卻瞧見了最底下一張紙,竟寫有“各自婚嫁”的字樣。
好奇之下,抽出一看,樂清當場便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