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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幫他打掩護了。自從初一開始,我們搬到了同一棟樓裡,這種事情就層出不窮。也虧得我在申媽媽面前信譽極好,才能每次都幫他遮掩過去。
“嗯,知道了,待會兒再聯絡。”
結束通話電話,我哀嘆一聲,習慣
性地朝嚴顥身上倒去,被他接了個正著。
“商林希也太不厚道了!居然半路跟連城跑了!”
嚴顥一聽,立刻心情大好,唇角挽出一朵十足驚豔的笑,“那正好,我們約會去!”
我假意嘔了一聲,“約會?去幹嘛?看電影還是打遊戲?”
等了半天,卻沒等到他的回答。
我奇怪地抬頭,卻見嚴顥正直直地注視著一個方向。
他漂亮的臉上還掛著笑,只是眼瞳深得驚人。
我下意識地緊張了幾分,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扭頭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然後就看見了一個我無論如何沒想到的人——
葉從嘉。
葉從嘉一貫英俊的眉眼好像籠罩著一層薄霧,叫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的唇邊依舊擎著平日裡那種漫不經心的笑,輕飄飄的,無處著落。
見我看著他,他歪了歪頭,抬起手懶懶地打了個招呼,“好巧啊,何悅言。”
呃
“是啊,太巧了”我有點不自然,不知道他剛剛有沒有看到我和嚴顥的動作,畢竟,我們剛剛的舉動在旁人看來還是太過親密了。
正想著,身邊的嚴顥就一下子把手搭上了我的肩,虛虛地攬著我,笑道:“阿言,你朋友?”
“呃,沒錯”我動了動肩膀,卻掙脫不開,只好硬著頭皮介紹道,“這是葉從嘉,我同班同學。這是嚴顥,我——”
我還沒說完,就被嚴顥打斷了。
他看著葉從嘉,笑容美得讓人心驚,“嗨,我是嚴顥。”
葉從嘉平靜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也朝他勾了勾唇角,“你好。”
他的表情非常自然,就像對待一個不怎麼熟的朋友一樣,禮貌而疏離,“你們繼續逛,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來不及說話,嚴顥就已經輕巧地點了點頭,“慢走。”
眼見著葉從嘉挺拔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遠處,我心裡一空,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轉頭一看,嚴顥正眼神莫測地盯著葉從嘉消失的方向。
我沒好氣地伸手戳戳他,“看你乾的好事!”
“我怎麼了?”嚴顥不以為然。
“你剛才幹嘛故意跟我表現得那麼親密?”
“是我故意的嗎?”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扯扯嘴角,突然間笑得有點冷,“我還以為是你希望的。”
我梗住了,下意識地想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然無話可說。
嚴顥伸手抱住我,把
下巴輕輕抵在我額前,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慢慢說道:“不要離開我。”
“悅言,我可以容忍一個商林希,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一個葉從嘉。”
“不要離開我除非,我先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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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嚴顥說出了那些話,我倆之間的氛圍就變得有些怪怪的。
或者說,是我單方面感到很不自在。
嚴顥對我的依賴,我不是不知道。
從某種程度來說,我也是一個淺薄而虛榮的人。能被這樣一個漂亮的男生全心依賴,我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來拒絕。
但是,當這種依賴變成過度佔有時,我又感到喘不過氣來,心底不由生出逃離的衝動。
很多時候,我都唾棄這樣虛偽而自私的自己,卻又無力改變。
或許這就是人的劣根性。
不過幸好,我還沒有墮落到把自己的自私想法付諸現實,僅僅是想想而已。
對於自己的不自然,我並沒有任何掩飾。
在嚴顥這個人面前掩飾任何情緒,都是枉然。他好像天生就有讀心能力,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感受到身邊每一個人的心情。也因此,他總是能牢牢控制每一個人的情緒變化,讓他們為他而痴狂,或者為他而痛苦。
迄今為止,我只見過一個人例外,只可惜,那個人並不是我。
情緒不高,難得的見面最終也草草結束。
我和嚴顥早早地分手,然後就開始一個人漫無目的地晃盪,最後甚至到書店去看了半本書,才終於等到申子杭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