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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擾你心意亂你平靜腳步。”
清柔的歌聲不算天籟動人,但任何一個聽者都能輕而易舉地感受到歌聲裡深刻的感情。
“如若要比你先走,
一廂情願代你受盡所有未知的苦,
遺下那
些嘗過等待的祝福,
大概可伴後來歲月讓你不再孤獨。”
他抬眼看我,眼神溫柔得如同指下淳淳的琴聲——
“到那日你會否記得我模糊面目,
可否換半秒你為我感動得想哭?”
他頓了頓,仿若不經意間偏過頭,低低唱出了最後一句——
“情深厚成一本書,
換不來你半句讀。”
磬——
手指劃過琴絃,最後一個音糾纏著微不可聞的嘆息聲緩緩消散在空氣中。
我愣愣地望著嚴顥,少年一向神采飛揚的臉孔,此刻竟有些隱隱的寂然。
他抬頭看著我,眼神裡似乎有些壓抑的自嘲。
那種潛藏的表情,竟讓我一時間無言以對。
突然,他一歪頭,露出一個慣常的豔麗笑容,“好聽吧?”
我遲疑了一下,點點頭,“你寫的?”
他一挑眉,“怎麼?以為是我寫給你的?嚇著了?”
看著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不知怎的,我竟然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當下也笑起來,“受寵若驚啊。”
“行了,別裝了。”他懶懶一笑,“是上官寫的。”
“寫給你的?”
“少八卦。”他不怎麼耐煩地推開我,自顧自地把吉他收了起來。
我望著他半生半熟的動作,有些好奇,“你什麼時候學的吉他?”
他頭也不抬地回答道:“小爺會的東西多得是。”
我樂了,剛準備再嘲笑他兩句,就看見上官羽走了過來。
“說什麼這麼熱鬧?”他溫和一笑。
“沒什麼。”我撓撓頭髮,真誠地讚歎道,“嚴顥給我唱了你寫給他的那首歌,真好聽。”
上官羽似乎有些意外,看了嚴顥一眼,隨即朝我勾了勾唇角,神色溫和中有著一貫的深邃莫測,“謝謝。”
收拾好東西,我看看同樣神色平靜的倆人,總覺得這氛圍有些說不出的詭異,想了想,便問道:“你們現在就過閘?”
上官羽看向嚴顥,“聽他的。”
嚴顥抿了抿嘴唇,然後站起身,“走吧。”
我也跟著站起來,看他們最後檢查了一遍行李,終於開口道:“那我就不過去送你們了。”
嚴顥看我一眼,沒說話。
上官羽朝我點點頭,“好,謝謝你。”
我退後一步,擺擺手,聲音有些低落,“不用謝我,我都沒做什麼。”
上官羽笑起來,雲淡風輕得令人心動。他突然上前一步,給了我一個禮貌的擁抱,在我耳邊輕聲說:“謝謝你,悅言,你不知道你對嚴顥有多重要。”
心臟在一瞬間酸透。
我用力眨眨眼,將眼淚憋回去,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東西遞給上官羽,“送給你們的。”
嚴顥突然伸手將東西拿過去,在指間反覆把玩,口中淡淡道:“是什麼
?”
明明是傷感的時候,我卻忍不住失笑,“拜託,你不認識隨身碟嗎?”
嚴顥沒好氣地看著我,“我當然知道是隨身碟,我問的是裡面有什麼?”
“秘密。”我輕輕巧巧吐出兩個字,只覺得剛才還很失落的心情瞬間又好了起來。
嚴顥哼哼兩聲,把隨身碟放進包裡,轉而對上官羽說道:“走吧,去安檢。”
上官羽若有所指地笑笑,“時間還早,安檢也沒人排隊,不如”
嚴顥立刻沉著臉打斷他,“走了走了!留在這裡有什麼好的,哭來哭去的好玩嗎?”
上官羽一愣,眼裡流露出一絲無奈的寵溺,笑道:“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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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看著兩人漸漸走遠。
上官羽推著行李車,嚴顥揹著揹包,走在他身邊。兩人捱得有些近,上官羽時不時地偏頭跟嚴顥說話,目光沉靜而溫柔。
這兩人一個翩然瀟灑,一個桀驁奪目,站在一起彷彿互補一樣,簡直就可以直接入畫。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為了走到今天這一步,究竟經歷過多少不容易。
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