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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之康繼續道:“我在翰林院的舊書庫裡找了一翻,竟真找到了阮家當年修的那本史書。我看過了,原是好文章,在私家修的史書裡面,算是翹楚了。雖然我自命飽讀詩書,他書中許多前朝典故,我卻不曾知道,也不知哪裡查的資料。但是以阮家三父子的性情,斷然是不會杜撰的。不說這些了,說重點。這書可惜就可惜在其中把前朝年號一直延伸到太祖八年,確實是有些大逆不道,但是也罪不至於滿門抄斬。難免有些蹊蹺。”
峙逸點頭:“自今上登基,國泰民安,聖上又好詩文,喜好籠絡江南文人,文字獄已不如太祖時嚴苛,阮家此事上卻一改平日風格,確實讓人費解。”
胡之康又道:“我又借查資料之名,去過刑部,想看看當年案件始末,如果然有人告密陷害,必然在卷宗上可以知道真相,孰料此案卷宗居然調不出來,想是被人刻意銷燬了。”
艾峙逸詫異,如以周文晰的官位,想要不知不覺銷燬刑部卷宗,那是絕對不可能,除非另有其人
“你可知道當年主審是誰嗎?”峙逸問道。
胡之康皺眉:“說來此事也十分蹊蹺,此事並未交辦大理寺審理,而是由禮親王越級親自主審。”
禮親王乃聖上胞兄,為人公正賢明,十分受聖上信任,當年年事已高,在家休養多年,卻被皇上零時招來審理此案,而且,一向仁慈的禮親王居然會判阮家滿門抄斬,不得不讓人深思。
艾峙逸越發迷惑了。
難道這裡面真的有什麼秘密?
阮家一門慘死,只有雲鳳獨活,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眾人胡鬧至深夜,峙逸醉得有些厲害,悶頭竟睡到第二日中午。忽而在夢中聽到雲鳳哭喊救命,一聲聲撕心裂肺。
峙逸猛的驚醒。只覺那喊聲十分真切,讓他有揪心之痛。
峙逸心中惶惶不休,到底是坐不住了,穿了衣裳跟胡之康道了別,就趕了回去。
卻在官道上與艾維派來送信的小廝艾順失之交臂。
峙逸馬不停蹄的跋涉後,已是第三日夜間,開門的卻是劉管家,見到峙逸,面上露出一絲驚惶。
峙逸覺出不對:“艾維呢?”
劉管家避而不答:“少爺快進來吧,外間下著雪,冷著呢。”
峙逸:“艾維呢?他去了哪裡?”
劉管家知道這位少爺從小就夠人喝一壺的,也不敢得罪:“原是艾維那孩子犯了點小錯,老夫人要去了他管事一職,讓老奴嶄為。”
峙逸冷笑,不待他說完:“犯錯?他犯了什麼錯?”
劉管家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峙逸皺眉:“叫他來見我。”
“老太太打了他四十大板他過不來了。”
峙逸到了艾維房裡,裡面除了地龍火還烘了兩個炭火盆,艾維像個蛤蟆一樣趴在炕頭正大口大口吃著肉餅。身上白單衣透著些血跡。一旁一個俏生生的十八九的大丫鬟正在往炭盆裡加碳。見了峙逸,臉上一紅:“少爺好。”
峙逸本來還有些擔心艾維,現在只是想笑。
艾維一見峙逸,就把大餅一扔,來拉峙逸衣襬,哇哇叫了起來:“少爺啊,您可回來了,您要為我做主啊!”
艾峙逸撣撣袍子,拍開他的油手:“得了吧,別嚎了。到底是什麼事?”
艾維卻一點不敢怠慢,在炕上硜硜就磕起頭來:“是我沒照顧好大奶奶,少爺該怎麼治罪,艾維都不會有怨言”
峙逸的臉色沉了下來,聲音平淡而無起伏:“說吧,怎麼回事。”
艾維這才一五一十的說了,原是前兒峙逸一出門,蘭璇肚子裡的孩子就鬧滑胎,家裡招來了御醫,搞得雞飛狗跳的,昨兒個錦墨一大早來找他,說是蘭璇奶奶陪嫁來的綢緞鋪裡賬目老是不對,託他去看看。
艾維就跟著錦墨去了,下午才回艾府,卻在自己門口就看見小丫頭棗花兒蹲在那裡哭,才知道雲鳳出了事。問是什麼事,小丫頭卻該不知道,只說遠遠看見大奶奶被拖走了。
艾維一面吩咐小廝艾順去給峙逸報信兒,一面往大堂趕。
趕到大堂的時候,卻看到雲鳳已經痛昏在那裡,劉管家一盆冰水就要把她澆醒。艾維趕緊上前去攔。
卻也被連帶著打了四十大板,還去了他管事一職。
還好,錦墨扶著蘭璇過來了,蘭璇求老夫人為肚子裡的孩子積德,老夫人才放了雲鳳回大屋。
他自己也才被抬回了屋。
峙逸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