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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婉千盼萬盼,算是把艾峙逸盼了來。
艾峙逸剛從書房出來,差點沒被她身上的香粉味燻暈。其實這也原本怪不得小婉,她如今大病初癒,面色蠟黃,自然想多擦點脂粉,襯得白一點、
峙逸打了個呵欠:“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
小婉喜滋滋的:“主子爺不是還沒睡嗎?”就去端了水來給峙逸洗腳。
正待要給峙逸寬衣,峙逸卻推開她的手:“你先睡去吧,我還要看會兒書。”
小婉一臉的失望,羞紅著面龐:“不是應當主子”
峙逸瞟了一眼她那半透明的長衣,自顧自倒了茶水:“你去耳房睡吧。”
這句話如重拳一般砸過來,小婉半天木木站在那裡:“主子爺您”
峙逸冷笑:“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別給我找麻煩。”
小婉怕了,抖抖索索又磨蹭了半晌,這才去了耳房。
上了床扯著被子就一陣哭,卻也不敢動靜太大,惹了峙逸不快。
雲鳳一大早睡得眯眯瞪瞪的醒來,透過窗子看到遠遠的柳樹下站著一個人。
看身形像是峙逸。
卻只是站著,並不靠近。
雲鳳透過那碧綠的窗紗看過去,柳枝輕擺,那人卻紋絲不動。遠遠的,她甚至能感受得到他專注的目光。
雲鳳有絲恍惚,一頭紮在木枕上,又睡下了。
再醒過來已是豔陽高照,柳樹下空空的,連影子都沒有。
雲鳳想:剛剛應當是做夢吧。
暮春的日頭白亮亮的,陳太醫說曬太陽有助於長骨頭,雲鳳就樂呵呵的成天在園子裡坐著曬太陽,過去蒼白泛青的膚色曬成了小麥一樣的顏色。
陳太醫還說雙手要勤加練習才不會僵硬。雲鳳就每天苦苦練習僵硬的雙手,一根木棍兒用左手握住,再遞到右手,握住,再遞到左手手指尖被磨得有些疼。
她突發奇想,想要擺出個蘭花指,卻連個鷹爪都擺不出來,忽而聽到身後一聲訕笑。
雲鳳慌張轉頭,被日頭曬得微微沁出了汗的臉龐半仰著,呆呆看著峙逸。
他原是站在她的身後,不知多久了。
兩人自元宵後,還沒真正這麼見過面。
峙逸揹著光,看不清他的面龐,只有清瘦修長的身軀和她早上見的那人重合了。連衣衫的顏色都一樣。
如若是夢,那也太巧了些吧。
雲鳳覺得峙逸似乎和從前有些不同了,是氣質更清冷了些抑或如何,她說不清,
峙逸前踏了一步,蹲在了雲鳳的竹椅旁邊,掏出兩個雞蛋大的玉珠:“這個給你,你轉轉看,可比你那木棍兒強,瞧你指甲蓋磨的。用這個就不會了,而且十個指頭都能鍛鍊到。”說著把珠子遞到雲鳳手心兒。
那珠子圓潤光滑,成色極好,還殘留著他手上的溫度。
雲鳳一眼瞧出這珠子不便宜,推回給他:“我不要,這個太貴了,我不能收。”
峙逸臉上噙著一抹譏諷:“你這女人,真是虛偽。你跟我撇的這麼幹淨做什麼?你身上穿的、頭上插的、臉上擦的哪樣不是我買的?我給你什麼就是什麼,少廢話。”
雲鳳搖頭:“這個太貴了,我不樂意要。”
峙逸冷笑:“瞧你這假模假樣的德行。”修長的手指輕扯她的衣袖:“我同你說吧,你身上這件輕紗羅衫子,用的料子是波斯國進貢的,比桑蠶絲的貴多了,一匹這樣的料子同一顆玉珠子差不多,你要不要現在就把它脫下來還給我啊?”
雲鳳半晌說不出話來,咬著唇,臉都紅了。除了這衫子,她上身就剩肚兜了。
她原是不知道這料子會這般貴,還短見識的跟柳媽說這細葛布穿得真舒服,水綠的顏色好看極了,也不張揚,不比絲的差。
原是她不識貨。
峙逸見她說不出話來,“嗤”一聲冷笑,將玉珠塞她手裡,轉身就走了。
雲鳳“誒”了一聲。
峙逸回頭,一臉希冀。
雲鳳又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憋了半天,吐出個:“謝謝。”
峙逸微垂了眼目,苦笑:“別為難自己了,該咋樣咋樣,不用敷衍我。”轉身就走了。
峙逸從雲鳳那兒出來,就看到艾維恭恭敬敬的站在書房門口等他。
“什麼事?”
“今兒個李狀元府上送了個錦囊過來,說是解爺的燃眉之急。”
峙逸接過艾維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