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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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50歲的老女人長了滿臉的黃褐斑,屁股下排滿了累累的痔瘡。還有一些沒有被雨水腐蝕的鐵皮,就好比貼了幾貼痔瘡膏在上面。
光頭客召集的人馬就在寬敞的操場上,這裡曾經是這個廠的停車場,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這麼寬,現在都長滿了雜草,由於白天經常有小孩子到這裡來踢球,所以雜草都被踩得平平的。
黑子在暗處給光頭客點了一根菸。
光頭客深深吸了一口,吐出菸圈道:“今晚直接把他們埋在這裡做化肥。”
“光老大的見識太高了。”黑子笑道。
按照預定時間,過了一個小時,光頭客不耐煩的打了個呵欠道:“你到底把挑戰書給了人家沒有。”
“真的給了,我看得真真的。”
夜更深了,在戶外的涼意更濃厚,一個個白粉仔都是瘦骨嶙峋的多,平時穿著一件短袖耍酷,今晚還有的人不穿上衣,以為打架的時候會熱乎乎的,誰知道這會兒只打噴嚏。
光頭客歇斯底里道:“這都什麼大學生,這麼不守時!”
大約又過了半小時,白粉仔們都很睏倦了,紛紛坐在草地上看天空。
有個小子喃喃道:“要是天上能下白粉該多好,這個事就美了。”
忽然,遠處響起了發動機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白粉仔們都從草地上驚醒起來。手裡都拿起了砍刀或鐵棍。
只有兩輛250cc賽車式的摩托車開進來,一個是凌川翔,一個是白書。
他們穿著賽車的護套,左手握著一根鐵棍。凌川翔開啟頭盔的擋風鏡,把車燈照在白粉仔們的身上。白粉仔們在黑夜裡呆久了,突然被強光照射,兩眼都花了,看不見前面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他們就來兩人,我還以為這傢伙有什麼料子呢,大學生就是大學生,單純,我喜歡。你們還等什麼,給我連車帶人一起埋了!”光頭客歡天喜地的樂道,他的嗓子由於上火有點啞,一笑的時候就跟一直公鴨被人捏了脖子又放開一樣。
白粉仔們拿著砍刀黑壓壓的衝過去。
凌川翔舉起左手的鐵棍揮指向白粉仔們,他背後的五十輛摩托車分成五排同時開啟了車燈。白粉仔們眼睛被照得看不見前面的路,有幾個踩到了石頭滑倒在地。五十輛摩托車一起開足了油門,一排等一排啟動後,左手握著鐵棍如狂奔的野馬朝白粉仔們撞去。
每一輛摩托車上還搭著一個人,摩托車肆虐的衝進白粉仔的群中,盡情的揮打。除了發動機的轟鳴聲,還有混雜著摩托手的狂歡聲。車輪混著滾滾沙塵,讓人感到四面楚歌。
白粉仔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場面,平時去打架都是跟著一窩蜂在那裡虛張聲勢,等著光頭客在前方談判,一般都能談攏。之後就散了。就連要打什麼人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回去了,連飯都吃不上。
這個時候,百來號人被摩托車撞得十五個吊桶七零八落,白粉仔們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到處亂竄。被圍著讓人心生憐憫。有的人連對方都沒摸著就被車子直接撞飛好幾丈遠。有的看見車來,直接丟了手裡的傢伙往外跑,一溜煙飛過化肥廠的牆壁。有的摔倒在地,被車輪碾過手和腳,哭爹喊娘。
開摩托車的人喊道:“你們這幫社會的敗類,敢和我們死速飛車黨玩命,還差遠了。”
光頭客見大事不妙,躲在暗處,一聽是死速飛車黨,嚇壞了,拍拍黑子的肩膀小聲道:“趕緊走了,那幫廢物是打不過飛車黨的人的。”
光頭客在早些年前聽說過飛車黨的事,心想:這幫人都是好玩車子比賽,玩到不要命,而且個個都是能打架的料。這幫白粉仔在他們眼裡就好比一群雛雞子,一捏就死翹翹。
光頭客和黑子悄悄的溜進化肥廠的南面。黑子主動蹲下來,讓光頭客踩著自己的背爬上牆。光頭客是個肥頭大腦的傢伙,剛爬上牆,沒扶穩,結果摔到外面去了。黑子爬過去將光頭客扶起來,光頭客摔斷了左胳膊,咬著牙,搭著黑子溜走了。
凌川翔和白書把車子開進去,尋找光頭客,找了半天都沒找著,凌川翔下令道:“你們趕緊分組到外面去追,看見光頭的人給我抓回來。”
凌川翔對這幫白粉仔喝道:“你們沒事的就回家睡覺去,把受傷的死了的抬回去。”
白粉仔們很聽話,不敢多生事端,很快就灰溜溜的走光了。
凌川翔怕驚動警方,下令其餘的人趕緊撤了。
化肥廠又恢復了平靜,草地上留下了車輪印和很快就會幹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