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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魏安在下首和聲答道,“許姬在洛陽,親自養護芍藥,兒去宅中看時,莖幹已有兒臂粗了。”
魏傕頷首,讓從人將乾花收起。
郭夫人又吩咐管事將魏昭院子裡的側室收拾出來,被褥等物要足夠,又讓張氏安排熟知生育的僕婦伺候許姬起居。
“如今方十一月,天寒水冷,要小心才是。”郭夫人對許姬叮囑道,目光慈祥。
“敬諾。”許姬行禮,溫順而恭敬。
當我終於收起一派和氣的臉色時,已是回到庭院。仰頭望望天,鉛雲沉沉,似乎又要下雪了。
“夫人,”阿元滿臉狐疑,小聲道,“許姬怎會有孕?那時在洛陽,明明”
“噓。”我瞪她一眼。
阿元目光掃向四周,馬上閉口不語。
我走到屋裡,讓阿元喚家人來燒炭火,又闔上門。待坐到了榻上,我捧著熱茶,心裡有點亂。
郭夫人不喜歡許姬,如今她能光明正大地來到雍都,無疑是有孕的關係。
可許姬是什麼時候懷孕的?魏昭我的臉熱了一下,窺探別人的房中之事,我還是知道羞恥的。不過,我對受孕之類的事知之甚少,推算日子,只覺雲裡霧裡一般。在洛陽的時候,我時常見許姬,卻全不見她提起。她還曾向魏郯訴苦,可轉眼,就以有孕之身跟著魏昭回來了。
我想到許姬那張謙和有加的臉,溫婉平靜,不知後面的心思又藏有幾何?
晚膳的時候,魏郯回來了。
見到魏昭和許姬,他並無異色,見禮過後,寒暄些路途順暢否之類的事,各自用膳。
堂上的氣氛有些微妙,許姬的飯食呈上之時,郭夫人問服侍她的老婦是否宜食,又問魏昭的院子收拾如何。那關心備至之態,讓我沒來由地覺得自己和魏郯這邊話語冷清。
回到院子裡,我一直沒有說話。
幫魏郯換下外袍之後,阿元進來,說水燒好了,問我是否要去澡房。
我喜歡沐浴,即便天冷只能洗腳,我也願意待在澡房裡。一個人靜下來好好想些事情,是一種樂趣。
“不去。”還沒開口,魏郯卻替我答道,“將水盛來,我與夫人一道浴足。”
阿元應一聲,臉色曖昧的關上門。
我訝然看魏郯,他也看著我。
“夫人有心事?”他問。
“妾無心事。”我彎彎唇角。
“哦?那為何不說話?”
“妾本非多言之人。”
魏郯注視著我,若有所思。
我轉身將他的袍子掛到椸上,卻聽他在後面淡淡道:“我數三下,有話便問,過時不補。”
我訝然,才回頭,他已經說:“三。”
心中微動,我看著那雙教人琢磨不透的雙眸,猶自嘴硬,“夫君何意?妾”
“二。”
我心底打鼓,咬咬唇。
他正要再張口,我忙道:“許姬怎會有孕?”
魏郯似笑非笑,過了會,聲音低低:“夫人喜歡猜謎,是麼?”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好像在寫一個專門引誘師奶的詐騙團伙。。
☆、雪痕
我覺得魏郯的臉色不太對勁,望著他,心底隱隱不安。
這時,阿元引著家人提水進來:“大公子,夫人”
“出去!”魏郯突然轉頭喝道。
眾人吃了一驚,阿元惶然地看看我,忙不迭地同家人出了門。
室內再度剩下我和魏郯。
我立在椸前,四周如同凝固了般,只剩下心“咚咚”在撞,惱怒又狐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以為魏郯會繼續發火,可他沒有。燭光下,只見那臉色變幻。過了會,他側過頭,深吸口氣。
“進來。”他對門外道,聲音已經恢復平靜。
門被小心地推開,阿元領著家人進來,利索地把水放在榻前。
“不必伺候了。”當家人把水盛好,魏郯道。
阿元唯唯,擔憂地朝我看一眼,同家人退了出去。
“浴足。”魏郯看看我,徑自坐到榻上。
我雖忐忑,卻不敢怠慢。少頃,邁步走過去。
盆只有一個,還要與魏郯坐在一起。我覺得彆扭,唯恐自己什麼舉動又會觸到他的逆鱗,不由地坐開一點。
魏郯沒讓我幫他脫襪,彎著腰三兩下解開繫帶,把襪扔到一旁。
這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