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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錦袍大步走來,虎虎生風。
徐後和天子皆不再動作,立在亭上看著他,神色微微發僵。
魏傕的臉上不辨喜怒,掃了周圍一眼,看到我。
“舅氏。”我行禮,低頭間,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
魏傕沒有回答,卻徑自走到亭上,站在帝后面前。
沒有人敢問他為何見了天子不拜,他與天子對視時,空氣膠滯,我能感到心在撞著胸口。
毫無預兆的,魏傕突然“鏘”一聲拔出劍來。
眾人嚇了一跳,我看到帝后皆後退一步,天子的臉色發白。
“丞相何意。”天子的聲音緊張。
魏傕卻笑笑,將劍尖挑起案上的一隻金觴。
“陛下今日行宴,盡興否?”他問。
片刻,天子答道:“甚盡興。”
魏傕笑起來,聲音越來越大。突然,他將金觴往空中一撩,用劍劈下,只聽“鐺”一聲響,金觴落地,已成兩半。
“臣今日亦在府中暢飲,正興起之時,忽從趙賊府中搜得一物,特來呈與陛下!”魏傕語帶戾氣,從袖中扯出一物,擲在天子胸口。
天子接住,一看,臉色登時如白灰一般。
我亦如遭霹靂,此處雖隔著兩丈,那白絹卻認得清楚,上面暗紅的字跡已經發黑,正是天子的血書!
“昏君!”魏傕怒喝一聲,提劍指著天子的胸口,“可認得此物!”
“舅氏!”我不及多想,急忙上前。可不待我阻攔,一個身影已經擋在二人之間。
“丞相明鑑!”徐後將天子攔在身後,聲音微微發顫,“天子素贊丞相高義,這等矯詔必是賊人偽造!”
“偽造?”魏傕冷笑,“天子手跡,老夫豈不認得!詔上玉印,又是何來?”
“趙雋勾結梁仁出入宮禁,偽造天子手書玉印。”我上前道,“亂黨欲以矯詔號令天下,舅氏明察秋毫,聞風即以剿滅。以兒婦之見,此詔留於府中,乃為誘舅氏與天子生隙,置舅氏於不仁不義之地!舅氏世之英雄,豈可中了奸人之計?”
我一口氣說完,只見魏傕目光冷厲,犀利如刃。
背上如抵芒刺,我望著他的雙目:“舅氏三思。”
魏傕神色不動,卻將劍向前抵了抵。
我幾乎能聽到心蹦出來的聲音,徐後望著魏傕,沒有退後,卻將手握住劍尖。她的聲音低而發虛:“夫人所言甚是,丞相明斷。”
殷紅的血從手掌中滲出,染紅了她雪白的袖口。
我望向天子,他看著徐後的手,嘴唇發白。
“父親!”這時,魏郯的聲音在亭下響起,我看到他,心中猶如一塊大石落地。
魏郯幾步上前,目光掃過,似乎已明白髮生何事。
“父親,”他握住魏傕的手臂,沉靜道,“此書來歷可疑,父親欲鑑真偽,可問天子。”
“哦?”魏傕陰晴不辨,看向天子。
天子面白如紙,我能看到他的手在袖子下緊緊攥著。
“此乃趙賊矯詔,其心可誅。”他的聲音平板。
我聽到這話,不禁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