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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低吼一聲:“大爺沒有不要姨奶奶,大爺去掙前程了,去送死了!”這下滿意了吧!
金寶的眼眶頓時泛紅,雙拳握緊垂在雙腿兩側,微有哽咽道:“大爺說,若是兩個月之後他沒有回來,便讓奴和銀寶一起護送您回揚州,隱姓埋名,若是您想改嫁,也不阻攔,只讓把小主子好好撫養成人。”
那曾如水流動的珊瑚紅紗帳驀地被人掀開,嬌娘面色微白,杏眸浮上淚光,手扶月洞門,聲音輕顫,“你再說一遍!他去做什麼了?”
金寶一看嬌娘甚事沒有,臉上也不像方才大哭了的模樣,便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沮喪的一垂頭,梗著喉嚨,扭著火氣道:“奴再說一百遍也是同樣的話,姨奶奶現在就打算打算,飛鳥投林,各奔東西也不晚。”
“放屁!”
粗話脫口吐出,嬌娘的臉色先白後青再黑,冷聲道:“你給我說仔細些,他究竟去哪兒了。”
金寶一想反正說都說了,索性就都說清楚,於是便把鳳移花的去向、安排等等他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最後覷著嬌娘的神色難過道:“姨奶奶,兩月之期只剩幾天了,可奴卻還沒收到銀寶傳遞進來的資訊,怕是、怕是凶多吉少。”
“你別胡說。”嬌娘握緊姜媽媽的手,看向金寶道:“京郊臥雪別莊是嗎,你帶路,我要親自走一趟。”
金寶連忙擺手,“姨奶奶您進不去的,那邊有羽林軍把守,外人一律不準進。銀寶先前拿重金賄賂都被打了一頓扔在了路邊。”
“那也要去看看。”這一刻,嬌娘只想去距離他最近的地方,誰也不能阻攔。
“姨奶奶,您想出去,怕還得想一個由頭,不然,老太太怕是不放人。”姜媽媽提醒道。
“我知道,我心裡已有了主意。”
“金寶,你想法兒和銀寶聯絡上,再去安排好馬車,我這就去老太太屋裡。”
金寶見嬌娘的態度如此堅決,並未因大爺極有可能患上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大瘋而怯步,不知怎的心頭極喜,爽快的答應一聲,作揖而去。
這邊,嬌娘雷厲風行,重新換上了一身出去見人的衣裳,由姜媽媽攙扶著便往前院去。
因立春的緣故,兩府的小姐夫人們都來老太太這裡賀春,湊在一起剪絲線縫製春娥、春杆等,整一個早上都熱熱鬧鬧,人滿為患的,這會兒老太太去午休了才將將清淨下來,志大嫂子領著小姐們去了外頭耍,前堂只有大太太、二太太,並幾個懶怠著動的少夫人們還坐在一處閒聊。
“姨奶奶自己進去吧,老太太這個點也該醒了。”外頭打簾子的丫頭道。
“多謝兩位姑娘。”嬌娘給姜媽媽使眼色,姜媽媽會意立即笑著塞了兩個香囊給她們。
“誰來了?”大太太放下茶盞,淡淡問道。
“是婢妾。”嬌娘繞過用於擋風的富麗牡丹緙絲屏風,緊走幾步到了跟前,蹲身一禮,“大太太,午安,二太太,午安,眾位少夫人們午安。”
“瞧著你面生,是哪個爺們屋裡的?”大太太明知故問道。
“回大太太,婢妾是花大爺屋裡的。”嬌娘垂著眼皮,恭敬道。
“原來是咱們花大爺屋裡的,可我怎不見你去給我問安呢,感情是不把我這侯夫人放在眼裡了。”
“大嫂何必同她一個妾一般見識,這不就是那個才將將從外面接回來的玉姨娘嗎。”二太太接話道。
“哦,原來是她。”大太太捧起茶盞來吃了一口,便懶散散道:“我聽說你為了能進咱們家不惜放火燒了宅子,有這回事沒有?”
嬌娘心中藏了事兒,這會兒沒工夫去在乎這位侯夫人口舌上的輕蔑,面色不顯,把頭垂的更低,什麼解釋的話也不說,只搖了搖頭。
她心裡清楚的狠,以她目前的身份來看,便是她以死明志,人家侯夫人依舊還是想怎麼說便怎麼說,現實如此,處於底層的人的,無論是命還是話語權都被剝奪了。
與其越描越黑,受到更大的侮辱和輕蔑,倒還不如閉口不言,沉默以對。
在別人權勢財富都勝過你的時候,你什麼也不是,屈從也得服從,不屈從自有千百種法子讓你屈從。
不怕你犟如牛,就怕你輕易屈服,那般,她們會少了許多樂趣。
“你是啞巴嗎?我問你話呢。”大太太重重把茶杯往桌面上一放,便提高了音量。
二太太蹙了蹙眉,有些看不慣大太太的小題大做,“大節日下的,大嫂你可真沒必要如此。你心中有氣只管撒在花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