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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以免她被人擠到。
便在此時,人群裡走來一人,他帶著鍾馗的黑木面具,背手在後,看似閒庭信步,卻一點點的靠近了他們。
銀寶猛的提高警惕,待看入那人的眼時,他緩緩笑了,心中已然明瞭,今夜已不需要他這暫代的護花使者了。
趁嬌娘吃糖人看熱鬧時,一扯姜媽媽,輕捂住她的嘴,便拖拽著離去了。
這時嬌娘正站在人群裡看猴子鑽火圈,看到盡興時,一拍巴掌,大聲讚道:“好!姜媽媽,給錢。”
那戴面具的男子默不作聲的掏了一把錢扔到猴主人的銅鑼裡,靜靜立在嬌娘身後,悄悄的將擠壓向她的人群撇開了去。
身邊沒有那個想為他維持住形象的人,嬌娘吃起糖人來也不顧忌,看到入迷處,糊了滿嘴的醬色糖汁。
身後的男子極為自然的掏出一塊藏青色繡墨字的巾帕給她抹了抹嘴。
“謝謝姜媽媽。”嬌娘沒心沒肺的點頭,仍是無知無覺,一雙杏眸裡只映著場子上那隻猴子和那火圈。
身後的人也不在意,如松柏青竹立在她身後給她做靠山,任憑旁人身軀如牛也別想擠壓到她。
猴子鑽火圈,來來去去也不過就是那些動作,新奇去後便覺索然無味兒,嬌娘扔了光禿禿的糖葫蘆竹籤,垂頭轉身,語氣寡淡,“咱走吧。”
不想身後之人不動如山,她驀地撞了上去,哎呦一聲抬頭,怒道:“你這人怎麼”
模樣猙獰的夜叉瞪著同樣嚇人的鐘馗看了好半響,驀地,母夜叉就用帶著哭音的聲調道:“你怎麼才來”還以為你不來了,爽約了,不在乎呢。
鍾馗攬著母夜叉的細腰將她帶出人群,在一株桂樹下停駐腳步,緩緩掀開了她的面具,心疼道:“等急了?”
嬌娘把他的面具掀到頭頂,見果真是他,眸子一橫,猛的踩住他的腳,氣呼呼道:“以後再也不跟你出來逛了。”
鳳移花疼的一蹙眉,又緩緩舒展開,笑著捧住她的小臉道:“你確定再也不跟我出來了?春日踏青,夏日避暑,秋日賞菊,冬日踏雪尋梅,真的不想跟我出來玩了?”
嬌娘又狠狠跺了他一腳,“下次不許讓我等。下次,你必須早早就等著我,聽見沒?”
那小霸道的模樣,又嬌又羞,真個讓人愛的不行,他在她唇角上抹了一下,笑而不語,反而道:“那糖葫蘆好吃嗎?怎把自己吃的這樣髒,來,爺給擦擦乾淨。”
“你到底在我身後站了多久。”她還記得這手帕的味道,和剛才那張手帕一模一樣。
“一小會兒。走吧,你還想看什麼,我陪著你去。”
“都好。”嬌娘重又高興起來,肚子開始咕咕叫,眼睛賊精,瞅著一個扛著糖人的小販就拉著他追過去,笑眯眯道:“再來一根。”
“有孕的女子能吃糖人嗎?”鳳移花嚴肅的問這小販。
小販是個白淨的胖少年,聞言一呆,那圓乎乎的臉立馬紅了,“還、還沒成親,不知道,要不我回去問我阿孃,然後再跟你說行不?”
嬌娘哈哈大樂,在鳳移花的錢袋裡掏出一枚銅錢來給小販,便神秘兮兮道:“你別理他,他腦袋不好使。走吧,大傻。”
“大傻?誰是?”犀利的眼風掃過去。
嬌娘今夜不怕他,總感覺今夜她便是要求他給她當馬騎,他也會答應的。
“你是。”嬌娘板著小臉,用極為認真的語氣道,還點了點頭以加強說服力。
“真要造反了不成?三從四德,以夫為天懂嗎?”他故意用著冷沉的語氣兇她,面上卻帶著笑,牽著她的手道:“帶你去曲江遊船如何?江上比這裡還熱鬧。”
“那咱有船坐嗎?對了,我身上沒帶錢,你身上夠不夠咱們兩人的坐船錢?”她咬住糖人就去解他的錢袋子。
“不夠就把你賣了抵債。”他玩笑道。
嬌娘哼道:“那買我的人可就賺了,買大送小。”
鳳移花斂住笑,鳳目中佈滿憂色,待她抬起頭來看他時便又笑起來,“那畫船是我買下的,上面應有盡有,此時姜媽媽應該已在上面等著了。”
曲江之上,絲竹聲聲,畫船如織,漆黑的江面上映照出一盞盞如螢火似的宮燈,燦爛如星。
別的畫船上都點著宮燈,偏蘆葦蕩裡藏著的一艘船上漆黑如墨,只聽得見啪啪啪的唧唧水聲。
“在她面前,你不是連一個眼神都不敢給我嗎,這會兒又猴急成這般,你當我是什麼?”
“春娘,你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