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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諷刺她庶出的身份呢。
“照例說,花大嫂子是在泰國公府老太太的身邊長大的,這教養是沒得挑的呀。”
“誰知道呢。”
杜元春心知這是她們趁機落井下石呢,冷笑一聲便道:“若沒有今日一遭,我還不知,弟妹們對我的積怨如此之深呢,若早知我的快人快語惹得你們不快,我便把自己當成個啞巴算了,在你們面前,我一句話不說,任由你們奚落。不如這樣,今日當著老太太的面,弟妹們不妨一次性都發洩出來,往後咱們還是相親相愛的好妯娌,你們看如何?”
“都閉嘴!”老太太瞪了圍在她身邊的幾個孫媳一眼,“一個比一個難纏。可見是我對你們太好了,到如今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把我放在眼裡。我這裡也不需你們服侍了,你們也不用來我這裡請安了,都走,我眼不見心不煩。喜兒。”
“在,老太太。”喜兒連忙過來攙扶。
老太太轉身又去看了看床上的嬌娘,也把她數落了一頓,“你靠在這兒不聲不響的,也不是個乖巧省心的。罷了,你們好生伺候著吧,那參茸保胎丸按時給她吃,孩子安然無恙的生下來咱們皆大歡喜,若是有個萬一,你們誰也別想跑。”她把候在一旁的落霞、黃鸝、朱媽媽,和吊著胳膊的姜媽媽都掃了一眼,真正較真起來,餘威猶存,誰也不敢違逆腓釩掄檀。
屋裡的孫媳婦們個個屏息斂神,一時落針可聞。
“老太太,咱回吧,玉姨奶奶需靜養,您瞧她,這會兒竟是嚇的瑟縮起來了,可憐見的,小臉都白了。”這種時候,也只伺候了老太太多年的喜兒還敢說話。
“走。”老太太看也不看那地上跪著的一個,旁邊垂頭站著的一溜,徑自離去,那背影略為臃腫,步履依舊從容,可春娘知道,今兒個這事兒不算完。
她暗暗後悔不該意氣用事,老太太的脾性她也摸的七七八八了,但凡她說話教訓人,你只聽著,時不時迎合哄著,她就高興,她一高興就重重拿起輕輕放下,若說老太太這人,在對待小輩兒上,那真是寬容的不能再寬容了,但凡不是損毀兩府名譽的事兒,她都不較真不伸手去管。
現在可好,她把心裡話說出來一時痛快了,卻惹惱了她。
果不其然,回去之後,老太太就躺在床上稱起了病,連午膳都讓屋裡的丫頭退了出來,一筷子也未動,午休之後,太陽西斜,青陽侯和勇毅侯都下衙回府,第一件事兒就是提著衣襬匆匆往春暉堂趕來。
兄弟倆在迴廊上撞了個正面,勇毅侯張口便道:“大哥,母親得了什麼病,我從衙署出來就被府裡的小廝告之母親臥床不起了。”
青陽侯比他更糊塗,兩手一攤,蹙眉道:“我也不知。”
一邊走著,青陽侯一邊壓低聲音道:“母親病的可真不是時候,聖上年事已高,卻遲遲不立太子,昨兒個又從內宮裡傳出聖上隱病的訊息,我思忖著,莫不是又到了風起雲龍的時候。齊王、秦王、代王、哀王、楚王,咱們這朝可是有五位成年王爺,且羽翼已豐,若是都存了心思,又是一場動盪,可咱們兄弟至今不能統一意見,遲遲定不下規避此次風波的好法子,若是母親再有個什麼,到時咱們兄弟丁憂回鄉,再想回來,再想有如今的富貴卻是難了。”
青陽侯驀地握緊勇毅侯的手,“二弟,何不趁早投上一個,似你這般左搖右擺,遲早惹急了他們,到那時怕就有性命之憂了。”
勇毅侯反握住自己兄長的手,略略一笑,“大哥,還是先去看看母親吧。”
偌大的庭院裡,兄弟倆緊挨著這麼一通咬耳朵,這便到了春暉堂門口,勇毅侯抽出自己的手,率先走了進去。
青陽侯微有些氣惱的一甩袍袖,也隨即走了進去。
正堂上,老太太額上綁著一條白綢,正閉著眼睛喘粗氣,看模樣倒真像是重病了。
“母親,您覺得好些了嗎?”勇毅侯坐到榻沿上關心的問。
老太太也不吱聲,眼睛緊閉著,喘息越發粗重。
“母親,兒這便去給您請御醫。”青陽侯焦急道。
老太太依舊捂著額翻來覆去,看樣子是極為難受了。
“喜兒,你來說說,究竟是誰惹了老太太生氣?”還是勇毅侯瞭解自己的母親一些,見她這般,又看了一眼喜兒的神色,便猜中了j□j分。要說自己這母親真是再省心不過的了,不戀權,不瞎管,不為難兒媳婦孫媳婦,心胸寬闊,仁善心慈,少有折騰他們的時候,今兒這一遭八成是真氣狠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