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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人背進離鄉,在那邊應該受了很多苦吧,真是難為你了。”再懊悔也必須從現實出發,而不是在回憶裡尋找安慰。
“能在心裡想著你時就不苦,而當想念變成一種被荊棘束縛的時候大約還是苦的。”說完林詩晴馬上歪著頭灑脫地衝我笑了笑,“其實變故不能完全歸過於小雪,如果我當初不總是那樣對你兇巴巴的,給你臉色看。後來你也就不會輕易地相信我會離開你了。所以就算你要執著地追求過錯,那第一份應該給我吧。”
“我之所以能強迫自己相信你會離開我,只是因為我想到你百般千般的好,一個背叛過你的人如何還能乞求你原諒呢。”這也是實話,如果沒有我跟安心怡的那段情事,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林詩晴捨得離開我的。但是出軌、背叛都是我一心所為,怨不得別人,自然也就在心裡慢慢地默許了林詩晴的拋棄。可恨,我愛她到底不如她愛我,包容至此讓人很難不自慚形穢。
林詩晴不願意看到我總是沉浸在自責中,連忙笑到,“其實我後來真的有生過你很大的氣,甚至都不想再見到你了。”當然她能笑著說出這句話,自然也已經原諒了。我扭頭用眼神去詢問她的時候,她輕輕地拉了一下我的衣袖,讓我與她並肩躺下來。待我躺好側過頭跟她四目相對,她才繼續跟我解釋到,“那次突然跟你失去聯絡,我一開始也沒有想到裡面有這麼多玄機,還以為你狠心地不理我了。我那時候也在氣頭上,當然就想讓你主動來聯絡我。等了好久都沒有你的訊息,我這才慌神地開始從認識的人裡打聽你的聯絡方式。可你新換的電話也沒有告訴太多人,這樣的打聽自然難度很大,後來好不容易重新申請QQ加回原來的群,卻從你的一個同事口中得知你已經跟小雪在一起了。那時候真的好恨你,為什麼你就能這樣無情地一次又一次背叛我呢,難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嗎!”
“對不起,是我太愚蠢了。”林詩晴可是我當初認定了要相守一輩子的人,怎麼就能輕易地放手呢,我真是愚蠢到該死!
“不過想到是小雪在從中阻撓之後,我也能稍微明白你為何跟她走到一起了。當然她本來就很有魅力,比我更會遷就人,所以也不怪你會在相信我離開你之後傾慕於她。”林詩晴會禮貌,刻意地迴避了韓雪對她耍的心機,也許她再也不會將韓雪當作閨蜜,但在我面前卻還是很貼心地沒有說她那麼多壞話。用常人的眼光來定義,韓雪早已算得上她的仇人,可林詩晴也不是會說謊的人,她大概就是那樣覺得:我們的分開有韓雪的干涉,但自身的原因也許才是根本。
“我想是她對我的感情太盲目了,才會做出這般傷害你的事。雖然我跟她早已不是情侶,但我還是要替她跟你說聲對不起。不管你們以後還會不會再相見,請不要在心裡記恨她,她的過錯都因為我的存在,所以我才算是真正的罪惡之源吧。”
可能是我的臉上一直都寫著懺悔,林詩晴居然突然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你該改改這動不動就道歉的毛病了,我是不在意,但你終究是要跟其他人相處的呀。”
我輕輕搖了搖頭,“改不了了,也不想改了。我本就是個很容易犯錯的人,不會道歉的話也許會更令人生厭吧。”
林詩晴將手從我臉頰上移開,收回去之前用食指點了點我的額頭,“你呀,還是那樣不懂事,隨隨便便妄自菲薄可是會讓身邊的人不高興的。”林詩晴意識到她點我額頭的時候,我神情閃過一絲驚慌,很快又恢復了之前與我不沾衣襟地姿勢看了看天花板,“從你口中能聽出你對小雪也是真心實意的,為何沒有一直在一起呢,就算我不說你也知道她是個好女孩。”
“是我自己太糟糕了,她幾次三番包容我到極致了,最終還是無法再逼自己忍受我的一意孤行。”
林詩晴發現當我提到與她的過往時總是愧疚、自責,而提到韓雪的時候卻是一種深深地逃避,彷彿還不能接受已經與她分開的事實。以林詩晴的細心不難猜到我們分手應該還不久,所以也不再追問我與韓雪之間的事,“你現在還能聯絡到過去那個讓你愧對我的女孩嗎?”她問的應該是安心怡,大概是想讓我暫時先忘記韓雪。
“分開之後聯絡不到了,愧對你又何曾沒有愧對她呢,傷害已經是事實就不想再假惺惺地去關心別人的傷口了。”
林詩晴又動了動手,卻想到之前我那眼神中的驚慌,顧及我們現在已經只是朋友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