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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住絕不會坐以待斃,又夾了個壽王在攪風攪雨。而西番最近的沉默也讓陶軒騰出手來。
陶軒騰出手來,那絕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訊息沒有之一。
外面沖天的火光,震天的吶喊,明顯西番已經吃不消要退了。程晚清覺得這一此突襲來的奇怪,剛想開口問問,卻正有一隊巡邏的走過,程晚清急忙斂息。
“好了,快走吧,陶軒在的一天,就不要再來西北,這邊有我盯著,放心便是。”
程晚清將疑問吞了回去,趁著月色,拉著準備好的馬匹和銀票,一路飛奔而去。
月色清冷的光灑下,在那雖包裹在厚重的棉袍中依然纖細的身影上鍍上一層冷銀色的光帶。
她沒有多長時間可以消耗,待到蜀王和陶軒發現她不見了,定然會封鎖轄區,那時候的她恐怕還出不了漢城。
披星戴月,那一抹身影距離陽城越來越遠。而與此同時,陽城的混亂卻還在繼續,這當然是安憲故意挑起恐慌的原因,能爭取到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
就這樣跑了兩夜一天,在第三天清晨的時候,程晚清站在了漢城之外,就如同她所想的那般,漢城的守衛比平時增加了三倍,進出的每一個人都需要經過嚴格的盤查,因為只要穿過漢城,便是海闊憑魚躍,陶軒天大的本事,想找到她也難了。
太陽逐漸升起,晨露打溼了夜行者的衣衫,逐漸有住在附近村莊的老農或是婦人進城,買賣些東西。
可無一不遭到城門守衛的將士鐵面無情的盤查,但雖冷麵,但在盤查後還是會放人們進城,所以即便城門口排了很長的隊,眾人還是顯得很耐心。
城門戒嚴的事情時常發生,有些脾氣暴走的軍衛,常常會將脾氣發到普通百姓身上,只要不打死,重傷也無所謂。
而受了傷的百姓卻因沒錢請大夫而多數就那麼去了。這些人命卻都不會算到那些軍衛身上。
久而久之,百姓怕了戒嚴,可自從這裡成了蜀王的封地,出過幾次這樣的事故後,牽連其中的軍衛都受到了頗重的懲罰,甚至讓動手者直接以命抵命。
時間長了,自然安了人心。
所以即便今日城門戒嚴,依然少有人焦躁或是驚懼,漢城內外依舊熱鬧非凡。
拉了拉帽子,程晚清稍稍後退,思索著解決的辦法。漢城不是一個大城,卻是實打實的交通要道。所以即便蜀王的親衛軍一直駐守陽城,也從未忽視過漢城哪怕一天。
漢城外有著大片的農莊,有耕地和草原,所以這裡的畜牧和農物都很豐富。程晚清還記得在漢城正中那偌大的馬場,時有良駒。
馬
程晚清的黑眸覆了一層金色,似乎對映了朝陽。玉手緩緩在馬匹身上拍了拍,淡淡的聲音似水無波,“老兄,靠你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人群更多,在城門處排的隊也更長了。突然一匹受了驚的馬橫衝直撞的穿過人群,更悲劇的是,那匹馬的尾巴上拴著好幾串的鞭炮和硫磺塊和油,一邊跑一邊響,接著就會有火苗竄起,一路狼藉。
百姓驚了,守衛慌了,分派出一批人去攔截那批馬。可是還沒等攔住馬,城裡最大的馬市又出事了,本來安安分分的馬全部發起了脾氣,橫衝直撞起來,雖然這些馬並沒有尾巴帶火,可上千匹馬滿城亂跑的景象當真壯觀。漢城亂作一團。
這時候的程晚清還沒進城,而是在湖邊仔仔細細的清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上還有著碧綠色的汁液,程晚清要不把手洗乾淨了,貿然進了城,恐怕那些馬就全衝著自己來了。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一種很常見的草,草汁會讓聞到的動物變得很暴躁。這種草在軍中常用,用以選拔擅長御馬的人。
算了算時間,程晚清回到了城門處,一看,果然上下齊亂。程晚清偷偷一笑,這實在是不能怪這些守衛沒能耐,實在是她這招太損了。那上千匹馬在城中亂跑,踏得攤子滿地,販子亂跑,還有鞭炮噼裡啪啦得不響在一處,撲不滅的火還帶著一種奇怪的刺鼻氣味,搞的人心惶惶,生怕是摻雜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百姓躲走的躲走,城內城外的跑,戒嚴早就鬆了,馬還顧不過來,哪有時間注意人。
程晚清便這樣跟在無數人身後進了城。只是令她詫異的是,這裡雖亂,但守在南門的將士卻是一個都沒少,她要去南疆,要過的必是那一個城門。
城門之上一襲鎧甲的少年將軍皺眉看著混成一團的漢城,不斷下達著命令,偏這一門閉得死,破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