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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瑚側轉身,以背脊迎他笑臉,“我對誰做東郭先生也不會對你做,你這條大色狼,自已小心一點罷。”
翎瑚因吃了酒,又說了半日的話,很快便沉沉睡去。漫天花海里,她展開手臂不停旋轉,帶起片片落英。
“姐姐,姐姐,你是桃花仙,能不能給瑤兒取一枝最美的桃花來?”
她停下回眸,七八歲的翎瑤一臉羨慕地望住她。
“好,你等著,姐姐這就去取。”她挽了挽袖管,不顧宮人的勸阻就爬上了樹,“瑤兒,你要哪一枝?”
“我要這一枝,最上面的一枝。”
她仰起脖,看向頂上開得最豔的那一枝桃花,好高啊!不過她是桃花仙,一定能給妹妹一枝最美的桃花。她拽緊了細枝,登上那小小的枝杈,還是夠不到,再攀上那更細的枝椏,幾乎連腳尖也掂了起來。“瑤兒,你看,我快夠上你要的桃啊!”
天旋地轉,夢中的翎瑚蹬了一下腿,眉頭扭結似乎十分痛楚。逸寒欺身過去,輕輕撫上她的臉頰,“糊糊,糊糊,怎麼了?”翎瑚沒有籤應。夢中的父皇對著翎瑤怒聲喝斥,母妃則望著太醫迭聲連問:“怎麼樣,錦平的腿怎麼樣?會好麼?太醫躬一躬身,大聲道:“請娘娘放心,九公主的腿已經接上,假以時日必然會痊癒無礙。”
翎瑚重重撥出一口氣,眉目也跟著舒展開來。逸寒為她拿開臉上汗涔涔的散發,想是舒服了,翎瑚翻過身來,眉如黛,膚勝雪,雙唇半啟半合,如嬌嫩的玫瑰花引人採擷。逸寒今日本有心要放過她的,可此情此景,他又忍不住低下頭去,含住她的唇,閉上眼,彷彿仍在翠野荒谷中折一朵花來吸食其中花蜜,那柔嫩得不忍碰觸的花瓣,那清甜如泉的蜜汁
逸寒吻得更深,翎瑚嚶嚀一聲,臉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來。她又夢見什麼了呢?這麼高興。逸寒頓了頓,止不住又想採花,誰知剛一覆上,合攏的床帳間突然鑽出一圓不溜秋的小腦袋來,兩隻烏溜溜的眼珠一轉就“噝噝”地不斷髮出威嚇之聲。
逸寒回首想要嚇跑它,豆豆靈巧,三躥兩躥就到了翎瑚與他的中間,一邊豎起白毛作臨危不懼狀,一邊用長尾巴掃上翎瑚的臉。翎瑚打了個噴嚏後幽幽醒轉,見豆豆橫在兩人中間,登時抱緊被子瞪眼看向逸寒,“你做什麼壞事了?”
逸寒一臉茫然,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我看你被子散了想為你掖一掖,誰知這小傢伙就來了。”
“你會有這麼好心?”翎瑚直覺不信,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衣物才算放心,“半夜三更,你怎麼還不睡?”
“你翻來翻去的我睡不著。”
“那是你自己心不定。”翎瑚蓋緊被子,轉過身又以脊背相對,“你可別打什麼壞主意,豆豆會替我看著你的。”
豆豆見主人如此信任,“咯咯”兩聲以示應答,看逸寒一副很想揍它的樣子又發出兩記怪聲,“嗖”地一下躥了出去,一路爬回樑上。逸寒無奈地看一眼蹲在頂上的小小身影,躺下後也以脊背對著翎瑚。怪不得肯同他同睡一床,原來是安了個放哨的,不過還好,區區一隻小雪貂,他有的是辦法。
離去漠北之日漸近,星痕和夢月每日都在整理衣物。她們兩個沒有出過遠門,又是第一次去那傳說中的寒苦之地,心下忐忑之餘都有些手忙腳亂,帶了這樣又怕漏了那樣,整日都沒個停歇。翎瑚看著箱子包袱一個個堆積起來,眉頭也跟著蹙起,“不過月餘就能回來了,你們怎麼弄得我好像要永留在那裡似的?”
星痕歉然道:“奴婢們聽說那裡天氣寒冷且又多風沙,所以揀著那皮子、毛緞來帶,一樣樣的就多了。”
“這些東西少帶幾樣無妨,最緊要的是多帶幾件短裝,還有鹿皮靴、皮囊、那把袖箭也給帶上。”
星痕怔了怔,“公主是想過去行獵麼?”
“你替我帶上就是。”翎瑚盤算著又道,“多帶些銀兩,我或許有用。”
星痕揣摩著翎瑚的心思,“據奴婢所知,晉王屬地與漠北不過一江之隔,公主是不是想順道去那兒一趟?”
翎瑚的下頜微微一點,“你心裡知道就好。有些話,不去問個清楚我不會心安。”
第19章 與狼同行
翎瑚一心要偷溜去北齊,文璟帝卻加派了三隊侍衛沿途護送她與逸寒回漠北。出發那日,儀仗開道,車馬隨行,綿延數里。文璟帝送至西華門口看著翎瑚登車,心中莫名湧起一股酸澀之意。因眼疾加重而得以留在雁京的寧王關切道:“皇上,錦平不過離開月餘,就這樣捨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