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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來揭榜的必要。”
他的口氣忽然變得生硬如鐵,令翎瑚呆愣片刻,臉上一陣紅白,“你自已說過的話,難道都忘了嗎?”
“我沒有忘,不過我現在已另有打算,從前說的,就當是年少玩笑,你不用再放在心上。”
“啪”地一聲,翎瑚用力一掌摑在他臉上,震得自已的手也有些生疼,“你當玩笑,我卻是當諾言,從無忘卻的一刻。”祈楓輕撫臉上指痕,漠然道:“媚兒,這裡不是大周,我也已不是大周質子,容不得你這樣放肆!”
“你說什麼?你從前對我好,都因我是公主,你是質子?”翎瑚顫聲說不下去。
祈楓頷首,“不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那時你是大周最得寵的公主,我這遭人冷眼的質子自然萬事都得依著你。不過如今我回到北齊,又已是晉王,萬事由我自已作主,你雖然美貌,身份尊貴,但娶妻當娶賢,論到婚嫁,你已非我心頭人選 。”
翎瑚緊咬齒關。
祈楓又道:“之前母妃想為我定下的是王丞相之女,不過我冷眼看來,還是秦侍郎的小妹更好,嫻淑有禮,溫文大度,我已暗定了她。媚兒,本來我是想同你說個明白的,可一時之間又走不開,之後聽說你嫁了漠北蕭家的人,心想著此生更是再無見面之機,誰想你竟會來。既如此,我便和盤托出,你恨我也好,惱我也罷,我想娶的是秦姑娘,再不會改的了。”
翎瑚怒極反笑,這算什麼?她天天牽著他、念著他,他卻說是年少玩笑?他不願娶她,他待她的好,全是另有目的“好,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再無可說。藍祈楓,你我便如此物,再不相干!”翎瑚取出隨身匕首,割下一塊衫角擲地而去。祈楓沒有攔阻,只在她背影消失的那瞬低頭撿起了那截衫角,凝視許久後小心放入懷中。
守在院門口的武光見翎瑚衝出,進來後恰巧又看見祈楓的這一舉動,“王爺,公主對你真心,你怎麼不把實情告訴她?”“實情?什麼是實情?即便告訴她,又能如何?難道要讓她同我一起受罪麼?”祈楓說著,轉身又看向一池金蓮,“以她的氣性是受不住的,我也不願她”
“不願我什麼?”翎瑚的聲音在院門口傳來。武光看見她回來,喜極若狂,“公主,你回來就好了,王爺不說我來說,”祈楓驟然轉身,“武光出去!”武光不敢再說,垂首退出。祈楓走近翎瑚幾步,神色依舊冷淡,“不是再不相干麼?你又回來作什麼?”翎瑚不答他此問,只道:“你不願我什麼?什麼是實情?你說。”
祈楓將唇抿緊,眉間顯出幾分鬱色。翎瑚望著他,慢慢靠近,“你不住王府住別館,武光又說要變天,這兒守衛重重,進來還要塞銀票,一定發生了什麼對不對?是不是同皇位有關?是不是你父皇有什麼事?祈楓,你老實告訴我。”祈楓依然緘默。翎瑚伸出雙臂,輕輕抱住了他略顯瘦削的身軀,“祈楓,你要是不說,我就在這兒一直等,等到你肯說了為止。”她傾聽著他的心跳由緩變急,仰首望他,眸光仍如從前那般信任不疑。祈楓深深嘆出一口氣,展臂也摟住了她,很緊,很緊
“媚兒”頓了頓,他清冽的聲音轉為低沉,“從去歲暮秋開始,父皇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起初尚能勉強支撐,其後便臥床不朝,不能理政。雖說大小事務暫由我的兩位王叔與朝中幾位大臣共同協理,尚還不至於出亂,但太子之位懸而未決,我的幾位兄長便有些不安分起來。”
翎瑚蹙眉,“太子之位,各人憑本事罷了,怎會牽累你至此?”祈楓眸色轉冷,“自父皇執意用三座城池將我換回後,他們便諸多不滿,再加上其後父皇一直對我信任有加,這回趁著過年,又將我召至宮中侍疾一月,他們便以為父皇有意將皇位傳給我,在我出宮離開南都的路上他們竟偷換了林姿城的守衛將領,奪走了我的兵權,將我軟禁於此。”
“怪不得你不在王府卻在此,那你父皇呢?他不知道這麼大的變故麼?”
“我到這兒後又氣又急,生了一場大病。他們便回父皇說我病體難愈,只能在別館中靜養,父皇痰症加劇,病得糊塗,也難理我的事。”
“那武光呢?他不是能出門麼?你讓他去南都皇宮送個信討個救兵呢?”
祈楓搖首,“武光只能往返這裡與林姿城,要是想去都城,各個關口都有人把守,他沒走多遠就得被人押回來。”
翎瑚臉上憂色更濃,“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麼?”
“沒法子,我手上只剩下一個武光,沒權沒人,只有等定下太子之位再說。”
翎瑚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