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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呼呼聲。儘管如此,鄭玉達還是為當初情景的重現而笑聲朗朗。作為農村工作組的成員,鄭玉達到南門是去檢查工作。年輕的鄭玉達身穿灰色中山服,腳蹬一雙解放牌球鞋,中分的頭髮在田野的風裡微微後飄。我父親則穿著對襟的衣服,腳上的布鞋是母親在油燈下製作出來的。
我父親孫廣才在半個月以前,將一船蔬菜運到鄰縣去賣。賣完後孫廣才突發奇想,決定享受一下坐汽車的滋味,就一人先回來。空船則由村裡另外兩個人搖著櫓送回來。臉色通紅的孫廣才在接近南門的時候,看到了穿中山服的鄭玉達。於是這位城裡幹部便和農民孫廣才交談起來。
那時田野上展現了亂七八糟的繁榮,一些青磚堆起的小高爐置身於大片的水稻秧苗之中。
鄭玉達問:“人民公社好不好?”
“好。”孫廣才說。“吃飯不要錢。”
鄭玉達皺了皺眉:“怎麼能這樣說。”
然後是孫廣才問鄭玉達:
“你有老婆嗎?”“有呵。”“昨晚還和老婆一起睡吧?”
鄭玉達很不習慣這樣的詢問,他沉著臉嚴肅地說:
“不要胡說八道。”孫廣才對鄭玉達的態度毫不在意,他告訴鄭玉達:
“我已經有半個月沒和老婆睡覺。”他指指自己的褲襠,“這裡發大脾氣啦。”鄭玉達扭過臉去,不看孫廣才。
我父親和鄭玉達是在村口分手的。鄭玉達往村裡走去,我父親跑向了村邊的蔬菜地。母親和村裡幾個女人正在菜地裡鋤草,我年輕的母親臉蛋像紅蘋果一般活潑和健康,那藍方格的頭巾一塵不染,母親清脆悅耳的笑聲隨風飄到父親心急火燎的耳中。孫廣才看到了妻子鋤草時微微抖動的背影,向她發出了飢渴的喊叫:“喂。”我母親轉過了身去,看到了站在小路上生機勃勃的父親。她發出了相應的叫聲:“哎。”“你過來。”我父親繼續喊。
母親臉色紅潤地取下頭巾,拍打著衣服上的泥土走來。母親的漫不經心使父親大為惱火,他向她吼叫:
“我都要憋死啦,你還不快跑。”
在那幾個女人的鬨笑聲裡,母親身體抖動著跑向父親。
父親當初的耐心無法將他維持到家中,一到村口羅老頭家敞開的屋門前,父親就朝裡面喊道:
“有人嗎?”確定裡面沒人以後,父親立刻竄了進去。母親卻仍然站在屋外,父親焦急萬分地說:
“進來呀。”母親猶豫不決:“這可是人家屋裡。”
“你進來嘛。”母親走進去後,父親迅速把門合上,將牆角一把長凳拖到屋子中央。然後命令母親:
“快,快脫。”我的母親低下了頭,撩起衣服解起了褲帶。可是半分鐘後,她充滿歉意地告訴父親:
“褲帶打了個死結,解不開。”
父親急得直跺腳:“你這不是害我嗎。”母親低下頭繼續解褲帶,一副知錯的模樣。“行啦,行啦,我來。”
父親蹲下去,使勁一扯褲帶。褲帶繃斷後父親的脖子也扭傷了。我父親在他情慾沸騰的時候,竟然還能抽出時間來捂住脖子嗷嗷亂叫。我母親急忙用手去推搓父親的脖子,父親勃然大怒地喊道:“還不躺下。”我母親溫順地躺倒,將一條腿拔出來擱在秋天的空氣裡。她的眼睛依然不安地看著他的脖子。我父親用手捂住脖子爬上了母親的身體,在長凳上履行起了慾望的使命。羅老頭家的幾隻雞喔喔叫著滿懷熱情地也想加入其中,它們似乎是不滿意孫廣才獨吞一切,聚集到了他的腳旁,用嘴啄起了他的腳。這應該是全神貫注的時刻,我父親卻被迫時刻費力地揮動他的腳,去驅趕那幾只缺乏禮貌的雞。雞被趕開後又迅速聚攏到他的腳旁,繼續啄他的腳。父親的腳徒勞地揮動著,當最後的時刻來到時,父親沉悶地喊叫一聲:
“不管啦。”然後是令人毛髮悚然的呻吟聲,父親的樂極呻吟只進行了一半,由於雞啄腳引起全身發癢,父親在此後發出了格格格格,聽了讓人頭重腳輕的笑聲。
一切都結束以後,父親離開羅老頭家,去找鄭玉達。母親則提著褲子回到家中,她需要一根新的褲帶。
父親找到鄭玉達時,鄭玉達正坐在隊委會的屋子裡聽取彙報。父親神秘地向鄭玉達招了招手。鄭玉達出來以後,父親問他。“快不快?”鄭玉達不解,反問他:“什麼快不快?”
父親說:“我和老婆幹完那事啦。”
共產黨幹部鄭玉達臉色立刻嚴峻起來,他低聲訓斥:
“走開。”鄭玉達在晚年重提此